想让太子查办此案,偏偏你魏宪拦着,说害怕损了太子清誉。 你到底是皇帝,还是太子?心里效忠到底是谁? 乾武帝遥想多年前,若非父皇快刀斩乱麻将皇位禅让于自己,若父皇没此果决,若父皇让他再在太子之位上多坐几年。 一年轻力壮势力颇大太子,一年老体迈日薄西山皇帝,还知被这些文官挑唆什么样子。 “怎么?魏首辅这是想动用封驳权来驳回朕诏令?” 此言一出,魏宪忙低垂下头:“臣,敢。” “敢好。” 龙座上乾武帝,眯着微微些猩红眼睛:“当年,因朕疾,于是设了内阁辅政,今也少年头了。下面一直说,该设立内阁,未免专权,你们最好别让朕动了把内阁撤掉心思。 “朕已经命黑甲军左卫,前往当地辅佐太子,肃清当地贪官奸邪。太子乃朕和皇子,寄予厚望,敢动太子,是在藐视朕,朕势必剁掉对方爪子诛了他们九族,你们都是聪明,应该都能理解朕一片拳拳爱子之心?” 这—— 陛下可说出此狂放之言。 也是说出,是‘旧疾’发作时,会性大变。这时候你说话做事需要注意了,因为说定顷刻会丢掉性命。 这件事,一些年轻官员知晓,一些朝堂老油条都知道。 “陛下圣明!臣等敢意见。” “敢意见好,拿下去发了吧。” 说着,‘乾武帝’挥挥手,一干躬身退下。 待众下去,乾武帝也未在紫宸殿逗留,而是去了凤栖宫。 凤栖宫里,皇在睡着,睡梦中也难掩哭肿了眼睛。 感觉到身边床铺下陷,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看见熟悉脸庞,忙环上他颈子,眼眶酸涩又想哭。 “别哭,我给你报仇了,我给祚儿发了份诏令,让他想杀谁杀谁,让他把害他那些通通杀光。” “我倒是担心祚儿,而是心疼青棠和小孙孙,那种况下也知青棠那孩子怎么把孩子生下,这些简直丧尽天良!” 提起来,皇又想哭了。 “所以让太子通通把他们都杀光,给小孙孙报仇。”纪昜安慰道,又说:“其实都怨他,他早收到消息了,偏偏告诉你,说什么太子自己会解决……” [你真是一天说话我坏话,难受。太子已年,许多事都需要他自己面对,他既觉得自己可以,那去做。你事事都揽下,还打打算过一两年退位,带出去游历天下?我倒介意多打理几年朝政,替祚儿将前路铺一铺,可你——] [……] 外面,纪昜忙改了口:“其实他这么做,肯定是准备了手,你也要太过担心,这是什么事都没?你要是实在想念小孙孙,给祚儿去信,让他忙完了把带回来。” “你说是,我这去给祚儿封信,今孩子都生了,他到底打算何时带回京?” . 朝堂上风波暂罢,可京里私底下涌动未停,但这一切都暂时和苏州没什么关系。 纪景行在收到诏令,大刀阔斧了起来。 那些罪证确凿,但又没那么紧要,先在苏州菜市口杀了一批,该抄家抄家,该流放流放。 一时间,偌大苏州城,说是风声鹤唳已足以形容,街边狗敢大声吠叫,生怕祸从天降。 依旧还放弃想求,凡能跟颜青棠扯上关系,一一都被求上了门。可今颜青棠在坐月子,自然会见外客。 苏小乔也头疼得很,那边也没少被骚扰,今窦风在扬州,找到窦风,找上。 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而且其中乏一些熟悉面孔,场面真是又诡异又尴尬,被烦得实在没办法,只能躲到颜宅来,天陪颜青棠坐月子,晚上回家。 吴锦兰也是此,都敢待在震泽了,本想来苏州这边宅子住一阵子,颜青棠让别费那劲儿,直接住在这儿,当给苏小乔做伴。 另一边,提刑按察使司里,在经过疾风司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