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魇回过神,将青冥从他怀里挖出来,“冥儿,你知道的,对吗!” 他观察她的神色不像是不明情况的样子,她定然是知道的。 青冥点头,眨巴着大眼睛,无辜可怜,眼尾还坠着泪。 那是刚刚熙魇捏它尾巴时,身体自然而然给出的反应。 “熙魇,我...” 这下子换成青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倒不是觉得熙魇会嫌弃她,而是不知道从哪说起。 熙魇认真地瞧着她的眼睛,“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 是爱,不是别的! 青冥自然是能感觉到从他那里传来的澎湃爱意。 两人之间的生命共享阵法,在她身体如此糟糕的情况之下,反倒是起到了安抚的作用。 因为青冥的身子骨太弱小,要在极快速的情况下成长成熟所产生的情欲也是成倍的。 而刚刚熙魇那一下,就像是开启了某种开关,青冥感觉自己就是一摊水,浑身无力。 只想和他抱抱贴贴。 而熙魇说爱,让她的身体,竟然好了很多。 “熙魇...” 青冥并不会委屈自己强忍着,三两下钻进熙魇的衣襟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将自己的情况万万真正地讲给他。 熙魇听后,抱着青冥的手更是不敢紧了,也不敢松了。 他竟然还有些期待见到青冥恢复成本体的样子。 光是这耳朵和小猫一样勾人的尾巴,就已经让他移不开视线了,若是她的本体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滴答 两滴血珠从他鼻子里流出来,砸在青冥的衣襟上。 青冥闻到血腥味,抬头一看,顿时笑出声来。 “熙魇,你能不能再有点出息!” 熙魇无奈地抬手,将鼻尖的鲜血抹去。 “那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啊!外面的人可都在等着你呢!” 熙魇担忧的眼神毫不掩饰,他都想直接将青冥抓回荒古,然后等着她这样那样。 青冥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老实,在熙魇怀里扭来扭去,好一阵摸索,吃够了豆腐,才肯罢休。 她的情况是好多了,但是熙魇的样子也不能看了。 “没事,能坚持,先去解决了外面的事情再说。” 她在流光戒里一顿翻找,终于在角落里翻到了一件月白色的披风。 宽大的帽兜和极地的长度,正好能将她的耳朵和尾巴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来一丝。 只是披风实在是过去厚实了一些,这个季节用,看起来有些违和,但是好在还不算离谱。 她的事情解决了,但是熙魇还没有。 他低着头,长长的袖子掩盖在胯间的位置,即便是层层布料的掩盖下,依然很明显。 熙魇抬起头,弱弱地喊了一声,“主子!” 他这个模样属实是出不去的,但是他不想跟青冥分开。 青冥往外走的脚步停下,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到底是咱俩在发情期。” 熙魇的脸色又红了一个度,他也不想的,还不是怪她。 青冥没有靠近熙魇,她害怕刺激他。站在原地,在流光戒里掏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水精灵。 她本想着让水精灵给他泼点冷水冷静一下的。 直到她在角落里知道了另一样东西,冰晶!! 这还是她在荒古秘境里,白景希挖到给她的呢! 一想起白景希,青冥又是委屈,又是生气。 那家伙,真是太气人的!哼! 她将冰晶掏出来,触手冰寒,打了一个冷战。 转手就扔到了熙魇的怀里。 效果立竿见影的,熙魇被冰的一个聚灵,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赶忙将冰晶又赛会青冥的戒指里。 起身整理好衣服,两人牵着手,一起离开。 从背影处看,青冥似乎比之前高了些,但是因为厚重的披风压着,又不那么明显。 青冥没有忘记之前对那些老家伙的承诺,要是她直接爽约,消失。 沧澜阁不止名声扫地那么简单,搞不好就会被有心人利用,倒是直接将沧澜阁拆了,都有可能。 外面的场景也确实是很热闹,无数人都在等着青冥出现,已经有人开始议论,她还会不会出现了。 毕竟已经日上三竿,平日里无论是什么活动,都不会超过这个时间的。 各家的祖宗们都被祁傲天请到了主峰,好生招待。 他面无表情地喝着茶,与各位祖宗们周旋,看不出一点急切的样子。 实际上脊背已经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虽然他年少成名,与众多强者并肩而行,但是一个他尚且还能应付。 这么多人围着他,就算是他那张面瘫脸也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祁宗主,你那小徒儿,究竟啥时出来啊!就算是要嫁人这么长时间,也该打扮好了吧!” 有人终于问出声了。 之前这沧澜阁就是各种找借口,拖延时间,他们其实都能看得出来,要不是为了家中后辈,哪个愿意屈尊在这里等着一个小丫头。 该不会是那个小丫头跑路了,或者出了什么事吧? “沧澜阁该不会说话不算话,打算独吞吧!” 讲话之人之前就看着青冥不顺眼,但是那天估计这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没有开口。 今日这里没人,他也等的实在是不耐烦了,脱口而出,没过脑子。 没承想,话音刚落,声音有些哑的少女声音响起,“梁家老祖,沧澜阁向来守信用,话可以乱说,但是东西可不能乱吃啊!” 梁老祖松到嘴边的清茶喝不下去了,冷哼一声放下,不再言语。 青冥同熙魇缓步迈入正厅,外面站着那十几来个关心她,一直等在她殿外,又尾随她而来的师兄们。 “各位前辈,小辈前些时日耗费的精力实在是太多了,在幽冥深渊吹了冷风,感了风寒,这才起晚了些。” 青冥的话无疑是在指着他们的鼻子说,本姑可是为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