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给她的,太子……也许也因她的缘,才会受到鞭挞。 她心下颇有些不可置信,又有种难言的滋味。 因为从来没有人对知虞好,也从来不会有人在知虞受到委屈后,替她找补。 即便被别人欺负了,太后也会隐隐指责她不安。 所以,即便天子的做也许并不值得那感激,可对于知虞来说,让她心间投入了一颗大石头般,泛起了重重波澜。 得知太子受到鞭挞的隔天,太后便将知虞给叫了过去。 即便对方并不清楚太子受到鞭挞与知虞有关,可太后仍然对准知虞数落了半晌。 最后又吩咐知虞去熬汤送给太子。 “你未来的太子妃,这些事情总该有些自觉才,莫总叫哀家提出。” 太后为皇孙受罚心情极差,知虞不敢顶嘴,便默然接受了对方的训斥,又不得不熬了汤,亲自送去。 太子在榻上根本下不来地。 在知虞奉上汤水时,那太子仍不安,绕过汤匙去摸女细嫩的。 知虞连忙甩开,汤水也顿时撒了一地。 太子的耐心也没有太多,在她这里屡次三番碰壁,再加上身上疼痛,当即趴在枕上冷笑:“阿虞妹妹信不信,我可以装病,让道士提议冲喜,叫你过不了几日就得上床来脱了衣服贴身服侍。” 知虞小脸发白,“……请太子殿下自重……” 太子笑,“妹妹勾搭自家表哥的时候那样不自爱,说自重不自重。” “况且妹妹即便被你那好表哥玩过了,我也不会嫌弃,这不算对妹妹你的厚爱?” 知虞气得浑身发抖,可嘴里翻来覆去的词汇也能骂他无耻。 太子说:“你且着,我今个儿就病重不能起来,最迟病到月底,妹妹了门就会知道我有多无耻了。” 毕竟太上皇丧期期间不适合婚嫁真,可若太子病危,急需冲喜,那就又另一说了。 …… 知虞当天回去便在梳妆镜前坐了许久。 她打开抽屉,取出里面一早已准备好的锋利刀片。 她将刀尖几度对准自己脸颊,想毁掉自己的脸,可最终将那刀片放在了桌上。 毁掉自己的脸又有用?光靠着知家的望,太子也一样会娶她。 而且明明做错事情的别人,她为为了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 届时她固然凄惨可怜,可毫不影响他们洋洋得意,落井下石。 毁容这样的想未免太过于愚蠢。 知虞将那刀片重新收纳起来。 可人一旦生出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许多不可思议的主意就瞬间争先恐后地涌入了脑海当中。 渐渐地,一个颇为冒险的念头反倒在这个时候意外浮现。 这段日子以来,她思来想去,也尝试过各种方。 最终发现,能够轻易碾压权势滔天的太子之人竟也有一位。 那人便那位比太子更为英俊温润,也更为成熟稳重的当今天子。 而想摆脱太后的掌控,摆脱会伤害到好友顾烟的可能,似乎也有勾引那位天子,才能解除当下的困境。 去主动勾引一个比自己大上许多,且大健壮许多的成年男人…… 甚至对方想娶她的太子的父亲…… 知虞在浮起这个念头时,心几乎都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