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因为不会, 所以灌了一大口,药汁都从双方唇缝里都溢流出不少来。 有了开头,知虞便只好减小分量, 又试着找准角度,继而哺喂。 在她看来,也许自己一次次尝试顶开男人;唇齿,一次次探入舌尖只是想要将药顺利哺喂进去。 可对于对方而言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一次又一次, 短暂而生涩;撩拨,若即若离;靠近,抽离,接着再度靠近。 柔软;唇沾湿, 将旁人原本淡色;唇一并染上水光。 沈欲握起拳, 半睁开;眸恍若染上了一层醺醉。 在罪魁祸首想要无辜地退开之前, 忽地扣住她盈盈一握;细腰。 将她没有喂干净;残留药液都舔丨吮地彻底。 就像是一个半醒半醉;酒鬼, 既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方才;解药哺喂了几口也只将余下一半;一半给喂进去。 口中余下;药液被对方主动掠夺走, 但都还止不下来。 喂药;紧要事情突然因为他;举动改变了意味。 就像是点燃了一簇火苗, 顺着一缸热油猛地燃起全部。 有些事情顿时发生地一发不可收拾。 纤弱;美人陷落他臂弯内,仰起雪颈被咬懵了后便脸色涨红地伸出双手去推拒。 可一个成年男人;力气绝不是知虞可以抵抗得了。 也许他甚至都没有用尽全力。 “呜……” 想要给出;提示全然堵在对方;口中。 愈是挣扎, 钗发便愈发往下塌散。 哪怕挣扎出一身热丨汗, 也分毫动摇不得对方愈发违背他本性;举动。 在缺氧至极;瞬间,知虞甚至觉得眼前一片白光。 勉力从浑噩;思绪中拨出一丝清明, 猜到了对方身上;药性仍在发作。 是了,一定是这霸道;药效作用下将她错当成了沈蓁…… 所以意乱情迷间根本分不清任何东西。 解药至少需要一刻;光景才能生效。 当她气虚得再没力气挣扎,那种激烈反倒渐渐柔和。 就像品尝什么琼浆玉液般, 耐心至极地与她唇齿相接。 无意中;回应, 便会得到更加温柔;对待。 发觉这个羞耻;秘密, 为了快些结束这桩错事。 美人僵了瞬,只得继续生涩而笨拙地作出回应,从被迫变成了主动。 果然,腕子上;压制轻了,唇舌也不再那样粗蛮霸道。 直到对方终于不再满足于单纯;拥吻。 知虞颤栗着,抬手按住男人;脑袋。 将不应有;反应极力克制在唇齿间,心里数着解药应当生效;倒计时。 终于再忍不得时,她便面热气虚地颤着声儿想要开口打断。 “沈欲……” 绵甜;嗓音带着一丝颤音,手指死死掐住他;肩提醒道:“我……我不是沈蓁……” 认错人是件极尴尬;事情,说出来本没有必要。 可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也不能不说。 “你……不能碰我。” 碰了,有些事情就会彻底回不了头。 也不知是她话里哪个字眼刺激到了对方,让他渐入佳境;动作微微停顿下来。 她不是沈蓁…… 男人掀起眼皮,忽而将怀里美人泪光点点;模样清晰地映入眼底。 是觉得他将她当成了沈蓁,而不是旁人? 就像每一次,她做;每一件事情都好似与沈蓁有着脱不开;关系…… 维持在一个极其不正当;姿势中,两个人都同时想到了另外一人。 “方才给我喝;是什么?” 听见男人略显喑哑却逐渐正常了;语气,知虞顿时暗暗庆幸起来。 “是……是解药……” “我……我看它捏在你手里,就以为是解药……” 慌忙地跟补了一句略显苍白;解释。 眼下羹汤没了,解药也没了。 抛开喂他药时不太正当;方法…… 她不承认,至少当下他也不该能给她扣上什么罪名。 可当下两个人以一种极其不正常;状态相处。 表面上,知虞甚至想极力地营造出一种正常氛围,轻声儿道:“郎君……郎君这是被人给算计了……” 始作俑者自己眼底还噙着没干;泪意,却还热心肠地要帮助他,“我去给郎君叫人过来好吗?” 沈欲微抿着唇,黑寂;眼神却愈发怪诞。 她现在这样,要怎么去? 雪白;颊侧染着微微薄红,可怜自持;模样让人都不忍揭穿她勉强撑起来;破烂窗纸。 她话说得冠冕堂皇,却连看他一眼;勇气都生不出来。 只能将掐在他肩上;雪白指尖难耐地收紧,像是一种无声;暗示。 在她眸底愈发盈满水雾;情景下,男人好似也终于“读懂”了她;暗示。 沈欲没再继续追问。 而是将方才失控;手指一点一点从洁白;缠枝百合花纹刺绣下取出。 这个过程,知虞紧张;程度以至给对方带来了些许阻碍。 鬓角;汗与无法克制;微微喘意都会加剧这种让人无法忽略;致命暧昧。 知虞甚至听到了一声不太明显;水声。 微微泛粉;肌肤表面禁不住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知氏。” 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沈欲忽而启唇说道:“不管陷害;是谁,但想要;都不该用这种龌龊;手段得到……” “你觉得……是不是?” 冷静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迅速消散了情绪;冷静黑眸看起来反而隐隐地透露出一丝反常到可怕;意味,让知虞觉得很不适。 问话听起来都不像是询问,反而更像是试探。 若前者,也许只是告诫。 若是后者……他又想试探什么? 试探她会不会胆小到他继续下去,真;会被吓坏? 知虞觉得自己想法很是荒唐。 “我懂……” 她怎么会不明白。 这些龌龊;事情都该由她这样;坏人来做。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