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折了一朵盛开的芍药放在文清一面前,好似怀念一般,问道,“这花美吗?”
文清一蹙眉,“沈小姐如果是来和我赏花,那大可不必。”
假惺惺的姐妹情,她不需要,矫揉做作的模样,更是令她反胃,她怕会忍不住吐出来。
听到逐客令的沈娇也不恼,而是平静的拿起那多硕大的白色芍药花,一片一片的将花瓣儿摘下来。
拿着光秃秃秸秆询问道,“文清一,你说这花现在还美吗?”
说罢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文清一,文清一脸色一冷,身体本能的向后退,可还是晚了一步。
一支口红大小的瓶子出现在她面前,还不待她离开,沈娇就发疯一般将那盖子打开,扯住她的洋装将那里面的液体往外倒……
“文清一,你不就是靠着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到处招摇撞骗吗?我看看要是你这张脸毁了,还会有人要你吗?”
“沈娇,你别发疯了,难道你不怕坐牢吗?”
文清一会一点拳脚功夫,可眼下她是一点儿也用不上,她穿的是洋装,要是动手,肯定就会曝光,更何况,那口红瓶子就在身旁,要是真的毁容什么的东西,那肯定
是不能恢复。
“沈娇,你听我说……”
“听你说,我不要听你说。”
说罢那硫酸就从头顶泼了过来,文清一本能的闭上眼睛,忽而身子向后一倒,沈娇猝不及防身子跟着文清一倒了过来,而手中口红大小的瓶子瞬间倒了过来。
里面的液体系数浇在自己的脸上和身上。
随后而来的便是沈娇那杀猪一般的嚎叫。
“啊……啊……”
刚才拉了文清一一把的人正就是从会场里面出来寻找文清一的徐曦,如果不是他今日在发布会上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一直在人群中盯着文清一,他也不会撞见这一幕了。
他将沈娇身子底下,将文清一拉了出来,用西装外套裹在身上,四处检查,“没受伤吧!”
而此刻,文清一一张脸上毫无血色,周围的风都停止了呼吸,而眼前的人那还有人的模样,分明就是一张令人可怖的怪兽嘴脸。
因为眼前的沈娇在硫酸的腐蚀下,脸上血肉模糊,眼睛周围更是伴随着浓浓的白沫噗呲呲地冒着。
而忍受这一切蚀骨疼痛的人正是要害她的沈娇,难以想象,一个人的心怎么会黑成这样。
难道,就不知道害人
反害己的道理吗?
而大厅中听到惨叫声的记者与众人也急忙忙从里面出来,来到了现场,现场的一幕却是让女性难以看下去。
钻心的吼叫令他们心都碎了,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这张脸,而现在这张脸也被毁了,说实在的不难受那是假的。
好在发布会结束了,可记者却好似苍蝇见到屎一样,大肆地拍起了照片。
对,眼前受伤的人压根没有人喊救护车,或者想办法将人送医院,只有一群利益为主的人拍照片报道,好抢独家。
人当真是冷漠至此吗?
不过,这不是文清一该想的,毕竟如果不是徐曦拉她一把,那么跪在地上哀嚎的人便是她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才喊了一句。
“别愣着了,是想闹出人命吗?有没有医生,赶紧过来帮忙,快打120啊?”
一场场闹剧就这样涌现在众人的面前,而这儿的一切又都是因谁而起,又因谁而落。
文清一叶受了点心理创伤,被人送回家,就一直将自己给关进了屋子里,谁也不见。
沈母将自家女儿,参加了一个所谓的记者发布会,回来就跟丢了魂一样担心的紧。
便下楼去找沈父商
量,而沈父才从外面回来,对于家里的一切还不知晓,看着沈母阴沉着脸下来,急忙问道。
“怎么了?臭着个脸,谁惹你了?”
沈父调恺的话让沈母瞪了一眼,收回目光沮丧的坐到客厅沙发上,沈父这才发现不对劲,急忙放下公文包坐在沈母面前,“发生什么事情了,快告诉我啊?”
沈母看了一眼楼上文清一的房间,“也不知道咋了,今天女儿自从外面回来就一副魂都丢了的模样,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怎么喊都不出来。”
话音落下,就见沈父已经到了楼梯的位置,再睁眼就见沈父已经到了文清一门口。
“一一,我让阿姨煮了你爱喝的绿豆汤,出来喝吧!”
可屋内并未有回答的声音,再敲门还是平静如初,沈父怕出什么事情,急忙撞门。
可屋门从里面打开,出来后的文清一可不就是沈母说的那般,魂都丢了吗?
原本娇俏的脸蛋上没有一点儿血色,始终带着灵光的褐色眸子眼下却是黯淡无光。
若不是有衣服撑着,沈父真担心,她要随时倒下去了。
将人扶到床边坐下,细心的问道,“一一,你告诉爸爸,究竟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