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萧暮何眸光微沉。莫非,那东西就是姜雨凝曾经梦中呓语的系狗?萧暮何敛了敛眸,看着怀中的姜雨凝,想问什么,却又忍住了。事到如今,她还是瞒着他许多事情,不肯告诉他。她还是不肯信任自己吗?萧暮何的眼神暗了暗,心口处隐隐传来钝痛感,叫他忍不住握紧了萧暮何拳头。过了许久,都没有见到派出去的人回来。姜雨凝和萧暮何带着剩下的几个暗卫排查了一下人员,然后合力将活着的人拖到了路中间。做完这些,还不见人回来。萧暮何就要派人前去打听,不料正逢一个暗卫着急忙慌地赶了回来。“王上。”来人朝他行礼,赶忙道,“城门紧闭,我们的人回来前去敲门他们不但不开,甚至用弓箭巨石将我们驱逐出去。”“什么?”萧暮何眉梢一沉,“好大的胆子。”“他们将染了疫病的人丢出城门,任由其自生自灭,城门口有许多北驱逐出来的百姓。如若他们不走,城中将士便要直接讲他们乱箭射死。”“岂有此理。”姜雨凝站起身,怒不可遏,“他们竟然胆敢如此草菅人命,王法何在!”萧暮何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知道现在姜雨凝气的不行,但是一切有他在。“那边情况如何啦?”萧暮何问着那暗卫。暗卫恭敬回答,“绿统领已经在潜入了城中,想办法挟制县令然后逼其打开城门。”“还有,据那些被驱逐出来的百姓描述,城中县令贪赃枉法,只要交了保命钱的人才能留在城中,若是交不起的,无论是否染病,悉数乱棍打出去。”“竟然如此嚣张。”姜雨凝咬牙切齿,义愤填膺。“前去看看。”萧暮何道伸手牵住了姜雨凝的小手,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感受到了萧暮何的无声安慰,姜雨凝心中的怒火这才平息了些。随即一行人以萧暮何和姜雨凝为首,带着迫人的气势,朝城门口行去。“什么人?”城楼上的暗哨见有一行人不知死活地朝城门口靠近,他们瞬间警戒起来,弓箭手纷纷搭起了弓箭,蓄势待发。萧暮何望了望为首的男人,看盔甲属他品阶最高,当是一城之将。一城上下,公然违抗朝廷,倒行逆施,强取豪夺,残民害物,岂非丧尽天良?面对于这些人,萧暮何却是不屑一顾。这守城之人,不过是趋炎附势、欺软怕硬之徒。“你就是陵川城守将,郭仁义?”萧暮何抬眸望着城楼上的人,眼底的寒光与不屑深深刺痛了那郭仁义的眼睛。“哪里来的毛头小卒,竟然敢直呼我们大将军的名讳,不想活了吗?”那郭仁义还没说话,他身后的副将便忍不住跳出来开口破骂,嚣张得很。“呵。”萧暮何冷嗤一声,对那副将根本不屑一顾,他冰冷的视线幽幽地扫向郭仁义在,只沉声道,“开城门。”“什么?”那副将大吃一惊,“你说开就开?他娘……!”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郭仁义出手打断,郭仁义看着城口下那站着的两抹身影,眼底精光微闪。那为首的黑衣男子,和那倾城绝色的小美人,这二人一看便是身份不凡,那周身散发出来的贵气,绝非常人。再看他们从燕北境地来,莫非他们是从燕北来的什么贵人?既然是贵人,想必能从他们身上搜刮到不少的金银珠宝,倘若能把他身边的美娇娘给弄到手,那就更好了。“你不知城下何人?”郭仁义看着萧暮何露出了献媚的笑容,“又为何要进城了?”“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萧暮何轻蔑的看着他。一个小小的守城将领,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听他这么说,明摆着是不给自己面子。那郭仁义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他看着萧暮何的眼神逐渐带着杀气。如此,待会儿放他们进城,直接把这个男人给弄死,然后将这美娇娘抱入府中,岂不美哉。“哼,既然阁下不说,那我也便不问。”为了那美娇娘,郭仁义忍住心中的羞愤,暗自磨牙。“阁下要入城也不是不可以,需要交过路费,一人五十两。”“五十两……?”萧暮何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干净双手,嘴角的笑意渐深。呵呵,他这双手,可是许久没有染过鲜血了。“好啊。”萧暮何抬眸,眼底绽放着讳莫如深的笑容。郭仁义看着萧暮何的笑,不知为何没由来的打了个冷战,这人看起来十分危险。但是他们加起来也就才十个人,他们这么多人,难道害怕控制不住他们?呵,笑话。“不过……”萧暮何薄唇微掀,性感的而低沉的声音环绕在人耳边,“这银子就看你有没有命收了。”话音刚落,萧暮何眼底的寒光乍现,带着骇人的杀气,飞身直逼郭仁义而去。城楼上的众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他们身边的大将军突然消失不见。再一眨眼,竟然发现郭大将军已然出现在了城楼下,此刻正被人掐住了脖子,挟持着。郭仁义傻眼了,脑子嗡嗡的,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刚刚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被人拽住了后衣领,再回过神来自己的小命已然掌握在了别人手中。“你……!”郭仁义吞了口唾沫,“你究竟是何人?居然有如此大的本事,于千军中夺人?”“呵。”萧暮何冷嗤一声,“不过是个酒囊饭袋,你还真是看得起你自己。”对付他们这些只能够鱼肉百姓,仗势欺人的人,他只需要动动手指即可。今日若不是他们的行为惹到了姜雨凝,他根本不打算出手。“凝儿,你说,这人该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