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雄以前好过本村的一个女子,原来这女子在外地有相好,肚子里怀了人家的娃,但家里却死活不同意女子和相好的婚事,眼见肚子越来越大,便想找个安稳地方生产。
朝雄从前就对这女子有点心思,眼见对方出落得越发标致,头脑发热,也不计较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便答应了。不料就在成婚当夜,这女子肚子里竟然掉下一个女婴来。
刚出月子,亲娘便丢下孩子,消失在后山的密林,从此再未出现。好在那女娃健健康康,长到十余岁,眼见父亲贫苦,自愿辍学,去了外地打工,只在逢年过节回来一两次。
期间朝雄经人介绍又认识了一两个,却都嫌桐柏山里穷苦,居住不久,少则半年,多则两年,往往就跑走了。
这次阿莲却是朝雄在粤省打工时经远房亲戚介绍认识的,当时该女子自带了一个两三岁的女娃娃,显得温温顺顺的样子,自言受不了夫家人虐待,从老家跑出来,只想给女儿找一个安稳地方即可;本想委身于该远房亲戚,但人家却嫌弃她带着娃,怕麻烦,因此转而瞧上朝雄,只要求他好好待自己就行,也不计较给多少安身钱。
说罢朝雄也动了心,便将母女二人领回了河洛老家。
这女子自从嫁给朝雄,一不嫌山区偏远,二不嫌郭家贫苦,屋里屋外地忙,包揽了所有活计,把个朝天妈乐得合不拢嘴,逢人必夸好儿媳,因此虽然平时和村里人接触不多,但给大家的印象甚是良好。
老母亲一朝病危,咽气前拉着本家长辈的手,务必帮朝雄守住这份得来不易的姻缘,万不能让她作孽的夫家人找到这里夺了去。
山里人虽穷,却信守承诺,因此一听说朝雄媳妇出事,都急着赶去帮忙。
朝雄正在乱想,忽听阿莲停下了歌声,却是听到屋外有声响,以为打起了雨点,因此放下针线,急急起身朝屋外而去,收拾衣物去了。
等了许久,不见阿莲回屋,眼见孩子翻身喊娘,朝雄接连招呼了媳妇几声,不见应答。出了屋子查看,却只见到院子里衣物散落一地,除留下几个凌乱的脚印,哪里还有阿莲半点踪影。
早先时候,春来想到东边山头有座防火瞭望塔,位置开阔,便一路向东爬来。好不容易到达塔下,便举起手机找信号,果真找到了一两格,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幺幺零。
待拨出,却是由于信号太弱,接警的人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讲些什么,春来便放大音量,在塔下面转,不想对方也放大了音量,就好像站在他面前讲话似的。
春来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好家伙,迎面果真站着好几个公安,仔细一看,其中就有一个见过的派出所民警;感觉头上也不太对劲,抬头一看,只见塔上也站了几个人,其中一个便服者,粗眉宽鼻大眼阔口,正拿了一副望远镜靠在栏杆上,凝神朝村里观望。
原来胡氏还真不是什么善茬,她既不是因不堪夫家人虐待偷跑出来的悲苦妇女,也不是被坏人带来到这里的。
胡氏真名武阿香,原籍南境省凯南县,三年前年仅24岁的她,是因伙同其家族倒卖“灵气”,诈骗钱财无数,而被华国公安部发出A级通缉令的重大犯罪在逃人员。
谁能想到,郭庄村民眼中的乖媳妇、乖妹子,居然才是真正的坏人、通天大盗。
而站在塔上的粗眉便服男子,正是此案负责抓捕武阿香也就是胡阿莲的刑警——凯南县公安局刑警大队主持工作的副大队长薛异人。
薛异人,今年不到四十岁,中等个子,短发,由于长期在外搞侦查,稀疏而硬朗的胡须常扎满唇边及至两腮。
这个相貌不甚出众的摩人汉子,咋一看,像地里劳作的老农,嘴角常带着几丝抿笑,感到尴尬就挠挠头,不知何时,学会了抽烟解闷,遇着事情先找水烟筒,蹲在地上咕噜咕噜猛吸一阵,仿佛能从缭绕的烟雾中得到安慰和启迪。
若给不熟悉的人看了,便会觉得他憨憨的,笨笨的。只有当他突然盯着某个人,从灰色的眼睛射出一道寒光,才会让人判定这“老农”绝对不简单。
但这次遇到的难题,可不是吸一阵水烟筒能解决得了的。这武阿香三年前悄然出逃,薛异人带领凯南刑警走遍小半个华国,直到上个月才查到她居然隐姓埋名嫁到了河洛中原腹地的小山村,并且改名胡阿莲的线索。
当谜底真正揭破之时,大家都彻底傻眼了:为了躲避抓捕,“A级案犯”武阿香竟然玩起了绝活,把自己也当成“灵妇”卖了出去。
南境省开元州一带倒卖民间“灵气”的现象,自新华国建国伊始,本已消失三十余年,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后又开始渐渐冒头。
什么是“灵气”?
说起来其实有点玄幻,简单点讲就是宗教界的某个大佬圆寂后,他就会化身转世到一个小孩身上,这个小孩就叫做灵孩,由他继续行驶宗教内的领导权力,很有意思。
网络上很多人提到这种事啊!其实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你说他是,他就是了,反正随着时代的进步,大家各忙各的,也没人爱去反驳。
当然也有人说,这种事是真实存在的,并举出一堆例证,让你无法反驳。
这群人认为,反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