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早点救出被巨鱼吞进肚子的几名同伴,数人趁此机会,赶紧拉住它剩下的触手,把它朝远离湖心的岸边拉。
由于没有了大脑用于指挥触手的行动,随着数人一起用力,它越来越无能为力,七手八脚,东倒西歪,终于被拖上岸来。
同时,由于中枢神经被毁,它的动作逐渐慢下来,浑身出现阵阵痉挛,色泽渐渐暗淡。
后来全身变成惨白色,一动不动了,大家才毫无顾忌地贴近去观察它。
只见这只巨鱼的体型非常庞大,靠近头部的触角直径都有几十厘米,触角内侧布满吸盘。
等见巨鱼没有了威胁,大家忙拿刀去剖开它腹部,争分夺秒地抢救队友。
腹部洞开,数人如同墨鱼产子一般,伴随着乌黑的体液从鱼肚子里面滑落出来,看上去一个个闭眼不语,多半已窒息,便由外面的队员紧急进行人工呼吸。
得亏巨鱼有暴饮暴食的习惯,没有将大家嚼细一点再吞进去,否则纵然被解救出来,此时也早变成一包肉渣了。
再一个要感谢的是它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强腐蚀性酸液,要不然大家即便不死,也要被毁容了。
当薛异人在附近沙地翻捡开怪鱼的碎肉堆,找到侯队时,发现他已被大威力手榴弹的冲击波震得奄奄一息,耳鼻喉口,皆往外汩汩冒出黑血,眼见是难救得过来了。
此时侯队口中喃喃自语,薛异人听不清,急忙凑近他嘴边,听他诉说最后的遗言。
侯队:“一定要把……把剩下的战友们活着带出去……”
薛异人眼中噙满泪水,点头应道:“好!”
侯队艰难地抬起手来,指着地下城的方向对他说道:“拜……拜托了。”
先前将自己埋在沙堆里的大陈只听见一声巨响,待将头从沙子里露出来时,发现自己的队友被冲击波所伤,在空中划了个弧线,落在不远处,急忙爬过来,和薛异人一起施救。
但眼见侯队气若游丝,已回天无力。
尽管如此,数人还是想发设法,欲救他活命。
正焦急万分,忽听背后一个声音唱和道:“舍己救人,这正是我道门中人风骨。请受本道一拜。”
转头看去,发现是南存辉带领一众被救的同伴在后面行礼,随后盘腿坐下,为他念起经文,超度其亡灵。
薛异人看到他坐在那边念念有词,方才想起刚才这一炸,正是拜他的手下所赐,不禁埋怨道:“都怪你,偏偏要将手榴弹扔给他。”
南存辉辩白道:“要是没有侯居士英勇无畏,你我早就在巨兽肚子里翻滚了,还有什么机会在这里争来争去。”
薛异人:“臭道士……”
南存辉立即回敬了一句:“臭警察。”
随后,闭上双眼,口中喃喃自语:“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殊刀杀,跳水悬绳……”
还在当天上午,双乳山上,王戈、傅香君以几棵巨树的中间点为坐标,向前寻到一处土质山壁。当时王戈用铲子朝里猛挖,不多时,山壁被挖穿,一个黑黑的洞口出现在两人面前。
巧的是,王、傅二人刚进洞,同样遭遇了地震,一时间脚底下发软,山腹剧烈晃动。
灰尘漫天中,震动平息,王、傅二人从角落冒出头来,发现进来的洞口,被垮下来的山石所阻,堵得死死的,怎么也回不去了。
但好在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前方却出现了一处望不见的廊道。
二人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沿着廊道继续向前,首先进入一处十分宏大的石殿,里面矗立着数十根巨形石柱。
手电照处,只见大殿最深处有一张石桌,其上赫然供奉着一面巨型铜鼓。
在里面行走,感觉每走一步都透露着诡异。
傅香君颤抖着声音问道:“王局,接下来要往哪里走?”
王戈道:“跟着我,一步也不要踏错。”
说着,认真计算了一番,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铜鼓右侧的一根石柱侧。
接下来,他带着傅香君左一步,右一步,进三步,退一步,终于来到了那根石柱前。
到了此种境地,王戈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说道:“接下来,我们要一起用力转动这根石柱。”
傅香君惊道:“这么巨型的石柱,就凭我们两人?”
王戈道:“放心,我敲打过,石柱的底座中空,如同轴承一般与柱体相连,一定是可以转动的。”
傅香君见他说得庄重严肃,一时也紧张起来,当即按照他的说法,抱住六边形石柱底座那里,使劲顺时针转几格,逆时针转几格。
当转动完最后一格,只听一阵“恐龙抗狼”的声音在大殿中不断响起,位于大殿中央的一处石砖塌陷下去,露出一条深不见底的地道。
傅香君高兴地一下跳了起来,说道:“王局,你是怎么确定这里一定有暗道的,太准了。”
王戈淡然一笑,说道:“我大学修过土木工程,多少知道一些风水术数知识。这神殿十六根石柱的布置,一望就暗合巨门之数,汉代古墓常用这种机关布置。”
傅香君又问:“为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