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远,场面突然明朗起来,只见到前方街面忽然变宽,一片熙熙攘攘的景象,身着各色服饰的人等,在雾气和灯光中,宛如从不知名时空中突然穿越而来,显得神秘莫测。
街道两旁是大棚,下面摆着来自各地的器物,在地上凑成数排,玉器、铜器等各种东西一应俱全。
众民警都惊呆了,很多人在凯南县城生活了多少年,居然不知道在城里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数警在“鬼市”中逛了一圈,大概知道了平时不熟悉这里的缘由,其实就是利用一个破败的城中村,与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打了个时间差,只在夜间展现出它市井的一面,当白日来临,它又同灰尘一样消散于尘世之外。
这里限于摊贩的流动性质,大多不便打探消息,继续向前走,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好歹看起来有点像门面的小店,大家便鼓动大陈进去打探消息。
大陈也不啰嗦,跳进去就直截了当地问:“老板,最近看到三哥了吗?”
他这问法看似憨直,实则精巧,假使老板不想说实话,说没有看到,那也能证明三哥确实在这里活动过。
果不其然,老板以为他是熟客,便问道:“找他做什么?”
大陈假装生气地问道:“看你这话说的,找三哥不做生意,难道还想约他一起吟诗作赋吗?”
老板见这年轻人说得严肃,显得有些不悦,但生意人轻易不红脸,耐心解释道:“大家都知道的,干我们这行都得小心一点。对了,在鬼市大家都知道有事找三哥。”
大陈道:“明人不说暗话,其实我们也是朋友推荐来的,但毕竟对三哥了解不是很深,直接做买卖的话晓不得靠不靠谱。所以要从你这里加深一点对他的了解。”说着拿出一张钱递过去。
老板见这年轻人识相,便向他讲起了三哥的一些过往。
原来三哥姓张,早年靠盗挖古墓发了一些小财,尝到甜头的他,后来又开始专门组织人员从事文物买卖活动。
说得像正经的生意一般,其实就是专门为各地倒卖文物的不法分子当一名中间商,赚取一些差价,也就是传说中的掮客。
为什么要转行呢?原来在文物倒贩这条线上,“一线”盗掘人员干着最脏最重最危险的活,但一旦被逮到获刑最重,却获利最少。
盗贩过程中,一伙人从文物出土到销赃“各司其职”。盗墓一般由“支锅”组织团伙完成,团伙成员包括探墓、吊土、清坑等人,分工协作。
“支锅”负责提供经费和工具,并不直接到现场,清坑者清出文物后,全部交给“支锅”;“支锅”根据货物价值高低,一次性给盗墓团伙发放买劳务费用,其中盗墓团伙的头子拿—半,剩下由团伙成员一起分。
吊土干的是纯苦力,连看一眼出士文物的机会都没有,出一坑货最多能分到几千元辛苦钱。
三哥最早干的就是吊土,后来受到高人指点,转到文物贩卖这条暴利的线,每倒一手,价格翻番,做起来隐秘难查,受到的打击最弱。由此,生意越做越纯熟,在圈内的名气也越来越大。
具体来说,他改买别人挖出的货,成交一件就能拿到百分之五左右的佣金。
老板一番简明扼要的解释,让大家总算是明白了三哥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还是没解决,那就是去哪里才能找到三哥。
大陈问道:“那么他人在哪儿呢?”
老板摇摇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
原来近年来政府加大了对违规盗贩卖文物的打击力度,这一行也日渐不那么好做了。日常中,他习惯在城中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即便住店,也是让他的朋友、熟人或情妇开房间,他自己并不开房。
每当住个三五天或者一个礼拜,感觉不对劲了,再换个地方接着住。
民警听到这里,见老板歇住不讲了,也知道接下来的消息怕是得加大钞能力了。
大陈便递了一沓钱给老板。
老板丝毫不不客气地收下了,说道:“对嘛,生意场上有生意场的规矩。我虽然不知道三哥在哪里,但是多少知道三哥的情妇们住在哪里。”
大陈奇道:“情妇们?难道他还不止一个情妇?”
老板道:“那当然,狡兔还三窟呢!只要有钱,多一两个姘头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大雨,小巷深处,一间破旅馆里,三哥正与他的其中一个姘头鬼混。
这些日子他东躲西藏,好久没见到这个妖艳的小妇人。
因此一敲开门,见到她出浴后娇艳欲滴的样子,就忍不住精虫上脑,一把将她摁倒,反压在进门的隔断墙上,粗暴地将人家一条新换的浴袍撕扯开,就要将她“法办”。
那小妇人平素却不单他一个主儿,怕被邻居瞧见,急忙用脚踢上了门,捏住他的命根子,像绳子牵牛一样,将他往房间里引。
一番狂风暴雨过后,窗外雨渐歇,三哥累极,正埋头靠在姘头柔软的胸乳之间酣睡,嘴巴不时吧唧两下。
正梦见小时候吃母亲的奶,突然听到远方传来的警笛声音,一下子自然反应坐起来,去找衣服穿。
小妇人埋怨道:“才来得几分钟,你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