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也有毒,刺得士兵们双眼红肿。据说,从这洞里排出的雷是用筐抬的。
由于地质灾害频发,雷随土走,山下的老百姓,有时候行走在山林里,还没等回过神来,踩在脚下的地雷就炸了。
同一条路,前几天行走是安全的,可是过两天原路行走,就会有人踩雷被炸。
更有甚者,有些路走在前面的人没事,结果后面的人跟着走过去就被炸断了腿。
地雷也成了祖辈留给子孙的遗产。说来令人啼笑皆非,边境好些老人去世前给儿孙留下的遗产,甚至还包括手榴弹、地雷啥的。
后代子孙得了这些遗产,有人用于埋在地里,守护三七这些贵重的经济作物,结果第二天去地里时,忘记了自己埋有地雷,反而炸到了自己。
也有人怕牛羊等大型牲畜被偷,晚上偷偷在圈门口埋上一颗,防贼,结果家人半夜内急,冲到门口就被炸死了。
还有街道上两家人吵架,祖孙仨抬条凳子坐在一边观看,结果其中一家突然甩了一颗自制炸弹出来,当场将几人炸死。
如果遇到下雨山体滑坡塌方泥石流,不时发生地雷被水冲下山进入山寨的现象。由于雷区分布零散,管护难度大,边民缺乏相应的防护知识,触雷事件时有发生,不仅炸山上放养的牛,某村一年内曾被炸死二三十头牛。村民也经常被炸,甚至发生某村“87位村民,只有78条腿”的惨状。
湖畔阵地,由王戈带领着的负责承担拦截嫌疑人出境的警队,刚刚才击退一次境外雇佣兵的骚扰冲击,此时正枕戈待旦,随时准备防范敌人的再次骚扰。
原来此次小许未卜先知,提前服下“解酒胶囊“,正是收到了境外雇佣兵表哥头领通过单兵电台发给她的消息。
当时头领按照总部的安排,想打算带人抢占折岭主峰骑线点,但是等到了山顶才发现踢到了铁板,遭到华国警方与华国边防部队全力反击,一时损失惨重,狼狈逃下山来。
也因此做出判断,此次华国警方提前进行了防范,肯定会在当晚对折岭村采取大行动,于是赶紧发电报给小许,要她赶紧跑路,雇佣兵则负责在国境线一侧对她予以接应。
是的,谁能想到,小小的山村里居然藏着一部电台呢?
但此夜正值徐家次子大婚,作为长嫂的小许肯定不能贸然走人,要不然万一警方虚晃一枪,自己就成了惊弓之鸟,那就相当尴尬了。
于是便让忠仆大头提前将小元宝等一干至亲,先行带到边境线一带,防止一旦发生特殊状况,自己不用束手束脚。
而她早就作了长期打算,在自家后院挖通了一条暗道,关键时刻自己也有办法迅速逃离折岭,找到出境后的亲人。
折岭湖畔,国境线华国一侧,小许丢弃掉驾驶到此处的山地赛车,跳下来与提前等候在此处的大头会合。
来不及寒暄,她便抱上小元宝,静静蹲在草丛中,随时等待着雇佣兵对华国警方发起第二次冲击,好借道往境外冲。
又一场大雨过后,细雨笼罩了折岭山主峰之下的全部区域,民警们警惕地注视着阵地前方一些可疑迹象。
我方阵地前,敌人强攻不成,便打算实施偷袭。
凌晨,我方阵地前400公尺的茅草中,突然闪现一道微弱的亮光,紧接着在左侧又闪了一次。
作为观察员,负责藏在一棵巨树上进行观测作业的旭哥儿立即警觉起来,心想:“难道是萤火虫?不对,雨夜出来活动的萤火虫是极少的。难道是磷火?也不像,因为据说磷火通常是青蓝色的。”
见难以辨别,立刻将情况报告给了组长王戈。
王戈拿起望远镜趴在阵地边缘仔细观察,在一次又一次闪过的亮光中分辨出,这是雇佣兵使用的微弱电筒发出的光亮。
当即通知全体人员,迅速把好各自的位置,不准发出任何声响,防范敌人突施偷袭。
雇佣兵一边排雷,一边向阵地推进,当摸到阵地前百余米的时候,没了动静,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依然一动不动隐藏在荒草中。
民警们也是纹丝不动,埋伏在各自位置上,任凭细雨湿透了衣服,晚风吹得手脚冰凉,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静待敌方做出各种举动。
凌晨1时,敌方见我方一侧毫无动静,以为是自己谨慎过度了,便迅速开始向上方阵地活动。
然而,就在两人刚爬上阵地边缘,一串火舌突然从距他们不到三公尺的地方横扫过来,两名雇佣兵当即惨叫一声,一头栽倒在山坡上。
开枪的正是王戈,敌兵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他看在眼里,之所以迟迟没有开枪,正是为了提醒旁边其他同志,要等他们越界后,放近了打。
听见组长手中的枪声一响,全体民警立即抓起手中武器,向敢于入境的敌兵泼洒弹药。
由于准备得很充分,这真是酣畅淋漓的一击!但雇佣兵们毕竟是经过严格训练,精心挑选的一群亡命徒,虽遭受突然打击,仍能迅速作出反应,寻找隐蔽位置,负隅顽抗。
同时,雇佣兵头领站起来大声疾呼小许等诸人:“赶紧通过。”
小许听到召唤,立即抱着小元宝疯一般往境外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