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出了点事情,没能够更新,万分抱歉,接下来的半个月,会把字数补上)
成默在刷着蓝漆的铁门前徘徊,没有灯光,他依旧能够凭借锐利的眼睛看见黑暗中一片一片斑驳到快要剥落的油漆。他低头注视着大门下方的窗口心中游移不定,利用“七罪宗”逃离的机会只有一次,他必须得谨慎。
绝大多数普通人通常都是保守主义者,只会做出做稳妥的决定,尤其是在留下来没有生命威胁的情况下,几乎没有人会为了“自由”甘冒死亡的风险。
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孤注一掷需要非凡的勇气。
成默不是一个保守主义者,他并不缺乏这种勇气,但他也不激进。对于成默而言,只要机会合适,有百分之六、七十的把握能够逃出去,他就会选择冒险一试。
如何判断机会合适不合适,就需要科学的分析,而不是凭借感觉瞎猜。
想要科学的分析,将“逃离成功”量化,就必须厘清其中的逻辑,并把各种条件综合在一起建立一个模型,就像“逃离成功指数”肯定和此刻“海德拉”的骚乱程度成正比;肯定和成默所能使用的“七罪宗”时间成正比;肯定和“九头蛇”的实力成反比;肯定和魔神贝雷特对他的重视程度成反比......
这其中的情况错综复杂,有些东西缺乏量化的条件,不过很明显,只要把海德拉的骚乱烈度计算出来,那么就足够判断他的逃生几率。
想要计算骚乱烈度,首先就得找到骚乱发生的原因,其次找到九头蛇的对手,再次分析出两方想要达成的战略目标,最后综合判断这场骚乱的烈度。
只是,在一间封闭的监牢里,凭借一些遥远而模糊的声音来推断出“这些声音”发出的原因,无疑是极端困难的事情。绝大多数人甚至都不会升起这样的念头,毕竟连收集信息都做不到,谈何推导原因?
但于成默这样的天才而言,收集信息并不困难,如何从海量的信息中甄别出无用信息和有用信息才是难题。
成默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在门口狭窄的区域间来回走到,每次都是精准的三步走到墙壁的边缘随后转身,幽深的黑暗中他浅淡的脚步声有如时针般精确,而在他的大脑里,海量的信息也按照时间线一一排列,编织成网。成默屏息凝神,开始从他能够听到的“片面的结果”开始倒推。
经由感官输入的信息要经历复杂的思维过程,正是这种思维过程决定了哪些信息会受到重视,如何对它们进行组织以及赋予它们怎样的意义,然而这需要漫长的思考时间。
不过成默并不着急。如果说骚乱短时间之内就结束了,也就说明这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机会,放弃掉并不可惜。如果说成默得出了结果,骚乱仍在持续,那个时候就需要他做出生死攸关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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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成默在十三楼全心计算骚乱烈度的时候,穿着城市迷彩战斗服,束着头巾的阿亚拉恰好乘坐专用电梯经过十三楼,她的背后站着一脸惶恐的艾哈迈迪和神色灰败的阿特夫,两个人同样穿着城市迷彩战斗服,不同的是阿特夫的胳膊处还缠着染血的绷带,肩膀上挂着一只恩诺思大帝同款的PP2000冲锋枪。
电梯悄无声息的飞速上升,在密闭的空间中无声的移动显得有些压抑,看到电子屏上的数字飞快跳动,阿亚拉沉着脸说道:“你们怎么能这么莽撞?竟然和警察交火?”、
艾哈迈迪垂着头低声道:“警方不只是扫荡了亚里士多德路外围的红灯区,还突然袭击了131号的罐头作坊,刚好那里有一大批货等着交出去,现在局势不对,为了不被警察抓到现场,只能开枪了。”
阿亚拉知道131号罐头作坊是指海德拉外围的毒品包装作坊,几乎大半个雅典的毒品都是从那里流出去的。阿亚拉皱着眉头质问:“不是警告过你们,停了所有生意,什么都不要做吗?你们在搞什么鬼?把魔神大人的交代不当回事?”
艾哈迈迪苦笑着回答:“今天这最后一批货老安迪早就交了钱,但一直没来取,如果断在我们这边,他那边撑不了多久,那么多人都要吃饭,没办法拿货出货的话,影响实在太大了.......”
“那也不能丝毫预警都没有!”阿亚拉转头看向了阿特夫,怒斥道,“阿特夫,亚里士多德路那一片归你管吧?你怎么能这么大意?”
满头大汗的阿特夫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最终还是只是瞥了艾哈迈迪一眼,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阿亚拉怒其不争的叹气,回过头盯着显示屏上的数字到达“99”。电梯门开,原本奢华又艺术气息爆棚的门厅气氛显得有些萧杀,那副价值上亿的三D雕塑画已经被一块白色的布蒙了起来,竖在大门两侧的雕塑也不见踪影。穿着外骨骼的一队守卫举着造型十分科幻的枪械守在门厅,他们都戴着黑色的作战头盔,身体基本都被黑色的哑光金属部件所覆盖。透明玻璃面罩下的面容有些模糊,但从轮廓能看出来和以阿拉伯裔为主的九头蛇护卫队不属于同一个人种。
阿亚拉面无表情的走出电梯,停住脚步对艾哈迈迪和阿特夫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