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警察都用枪对准了谢旻韫,然后挥手驱散围在谢旻韫周围的信徒。
面对几十个黑洞洞的枪口,谢旻韫怡然不惧,她淡淡的说道:“你们手中的武器对我没有任何作用,实际上我要走,你们拦不住我,而我要阻止你们,却轻而易举。”
“不要以身试法。我们的大部队马上就要到了,就算你对付的了我们警察,也得好好考虑下巴黎附近的驻军......他们的火力和我们可不是一个等级的......”朱利安故作镇定的说道。
谢旻韫已经听见了遥远的空中传来了直升机的声音,无数桨叶的旋转引起了空气细微的波动,她不能让其他人打断成默的计划,于是她挥了一下手,周身荡漾起了金色的光芒,那一对轻纱一般的羽毛羽翼在她的背后如花般怒放,白色的细雪如尘埃漫卷,如太阳般耀眼的三星堆权杖出现在她的手中。
她举起权杖,闪烁着警灯的摩托车,或长或短的枪支,发着光的手机,还有谢旻韫背后的那间铁皮屋,全部凌空而起,它们像是无数的金属气球,在荡漾着微雪的空中漂浮,密密麻麻的遮蔽了埃菲尔铁塔下的一大片天空。
就连谢旻韫背后的埃菲尔铁塔都开始微微摇晃,那二十多万个装在上面的彩灯也时明时灭,狂风卷起了雪花和尘埃,处于风暴中心的谢旻韫愈发的璀璨夺目。
谢旻韫再一次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起码此时此刻在塞纳河右岸的人们都将视线投向了她,反正远处夏悠宫发生的事情他们也看不见。
信徒们再次跪地向着手持权杖,长发在风中鼓荡的谢旻韫顶礼膜拜,周围不知所以的人们也慌张的聚焦于谢旻韫。
一群警察失去了武器大惊失色,站在原地仰头看着半空中的奇景,脸上写满了茫然。
漂浮在空中的谢旻韫低头,居高临下的凝视着朱利安冷冷的说道:“现在巴黎发生的一切都在电视和网络上向全世界直播。我就当着全世界观众的面问你,如果我说的是正确的,这里是小丑西斯的陷阱,有几十万人可能因为你的决定而失去性命,你承担不承担的起这个责任?你如果说你承担的起,我马上束手就擒,也让我的同伴放弃抵抗。”
这一次谢旻韫换了方式,她不再用神迹来取得人们的信任,而是用神迹和舆论给予警察压力。
朱利安哑然失语,他滚动了一下喉咙,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细密的汗水,什么也话说不出来。
其他的警察也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注视着仿佛处于风暴眼中的谢旻韫,噤若寒蝉。今天的一切对于警察来说也太超出常识了,没有人知道他们该何去何从。
见朱利安低下了头,谢旻韫轻盈的落在了地面上,她挥动了权杖,在地上轻轻一跺,大地为之震颤,所有漂浮在空中的金属物件,全部归于原处,那些枪支也重新回到了警察们的手中,她抬起无暇的面容环顾了一圈,冰冷的空气中闪动着圣洁的光芒,令人们无法直视,她对着周遭的人不容置疑的说道:“我们要离开这里,现在就必须离开这里,通知所有人准备好,立刻去组织撤离!”
“我们凭什么听从你的命令?你看看你的同伴都做了些什么?”高个子警官再一次举起了刚刚才拿回来的手机,上面正播放着成默一脚把苦苦哀求的女人踹倒在地,并且还把小女孩推倒的画面。
原本安静的人群又响起了争论。
谢旻韫只是瞥了眼屏幕就收回了视线,她放大音量,冷静而清越的声音如冲破迷雾的钟声:“按照你们对他的定义,他不该是杀了这位女性和她的女儿吗?但他没有,他这样做只是为了不让她和她的女儿进入死亡之地。更何况,既然大门已经关闭,你们就更没有选择了。你们只能信任我,跟随我。相信我,你们将获得生命,留下,则会死亡。没必要害怕!”谢旻韫高举起了权杖,权杖的顶端发出了像太阳般耀眼的光芒,在黑夜里如冉冉升起的照明弹,她沉声吟诵,“造物主与我们同在!”
一群信徒们再次跪了下来,泪流满面的大喊:“造物主与我们同在!”
声浪如浩大的涟漪,朝着四面八方扩散。
这时几架装备了GIAT30机关炮的虎式武装直升机飞抵了埃菲尔铁塔,朱利安胸前的警用对讲机里先是响起了嘈杂的电波声,接着有人问道:“朱利安指挥官,我看见了夏悠宫的大门在关闭?需要我开枪阻止吗?”
八字胡朱利安环顾了一下四周,全是跪倒在地信徒,又看了看神态坦然的谢旻韫,犹豫了须臾,他抬手取出了对讲机,回答道:“不用。只要派人下来帮忙撤离就行......”
谢旻韫心中松了口气,但脸上她还是没有泄露一丝一毫情绪,只是轻声说道:“谢谢您的信任。”
朱利安冷哼了一声说道:“谢谢?确实如你所说,我承担不起四十万生命的责任!”稍作停顿,他一字一句的说,“你也同样承担不起。”
说完朱利安就转身面对身后的警察们拍了拍巴掌,大声喊道:“现在全员开始组织撤退,我分配一下任务......”等朱利安安排完任务,高个子警察安东尼不安的拉住朱利安的胳膊,满腔愤懑和怀疑的说道:“老大,真要相信这个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