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陈醉生心里又是着急,又是难过,同时还带着一点点气愤。 你这傻丫头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要是女儿的病还没好,你自己再出了什么问题,那这个家以后怎么办? 电话里传来声音:“兄弟怎么样?来不来你给个准话。” 陈醉生马上说道:“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还有啊,前面那个女的现在开始手术没?” “没呢,马上开始,不会耽误你事儿的,我现在就把地址发给你,你记一下。” 陈醉生心里一惊,立刻说道:“那个女的不要急着开始,我想了一下,还是有点信不过你们。我要看那女的正常地进去,然后做完手术能活着出来,否则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蒙我?” 电话里传来笑声,“兄弟,你是真够谨慎的。” “废话,我自己的肾,我能不谨慎吗?我宁可少要一点钱,也不能白白被人割了肾。” 电话里那人听他这么说,犹豫了一下,说道:“行,那我等你20分钟,此外,价钱方面我们得减少5万,你干不干?” “可以,你等我!” 放下电话,陈醉生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开始往那个地址赶。 “师傅,麻烦你开快一点,我是便衣,正在出任务。” 那司机一听,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连红灯也不顾了,拼了命地往前开。 还好,这一路上没碰到交警,否则还真是有点麻烦。 在车上的时候,陈醉生想了想,拨出了一个报警电话,“喂,我发现了线索,在地址......可能有毒贩......” 他没敢说是割肾的黑心诊所,这帮人敢这么做生意,谁知道后面有没有人罩着,说是毒贩,那必然是要出警的。 而出租车司机一听到他在电话里这么说,更是对他的便衣身份深信不疑,油门踩得更重了几分。 在快到20分钟的时候,陈醉生赶到了那个地址。 这里是一片地形复杂的城中村,后世拆迁的时候闹出了不少纠纷,而现在更是藏污纳垢的所在。 他按照地址,很快发现了一个紧闭的防盗门,于是上去就踹了一脚。 “谁呀?怎么这么没礼貌啊?” 门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跟你们约好20分钟的,赶紧开门。” 卷帘门拉起一个小缝,钻出来一个小平头,手里拿着电话。 小平头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的陈醉生一番。 “刚才是你打电话的?” 小平头又朝四周左右观看。 “是我,就我一个人,别磨叽,赶紧的。” “进来吧。” 陈醉生一进去,就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转过一条弯道,然后又穿过一扇小门,空间立刻宽敞起来。 里面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还有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额头上有道刀疤。 那刀疤中年人一看到陈醉生就笑了起来:“兄弟,你来了,挺快的嘛。” “娘的,能不快吗,油漆都泼到我家墙上去了。”陈醉生骂骂咧咧道。 “哈哈,”中年人哈哈大笑,“欠了多少啊?” “不多不多,百八来万吧,屁大点事儿,老子推牌九,一晚上就翻过来了。” 那男子心中鄙夷,烂赌鬼,还想翻过来,做梦吧。 这种牌九局他见多了,都是带老千的,那些贪婪的肥羊掉进人家的局里,最后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还执迷不悟,烂赌鬼没救得。 不过他脸上神色未变,笑容反而更灿烂了几分,“没错,上次我们有个客户拿了钱,回去大杀四方,人家现在资产都上亿了。” 陈醉生笑了起来,“行,借兄弟你吉言了,不过该看的我还是要看,那个女的呢?” 中年人朝里面的方向一努嘴:“里面躺着呢,这不就等你过来了吗?兄弟,我可是跟她说了要加钱,她才等你的。” 陈醉生对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无所谓地说道:“5万块钱买个安全,值得。” 中年男子伸出一个大拇指,赞叹道:“兄弟是个做大事的人,事情看得通透,行,你进去赶紧看一眼,不过说好了,手术的过程你是不能看的。” 陈醉生对他做了一个安心的表情,努嘴道:“放心吧,我看一眼就出去,我做手术的时候也不乐意,不认识的人看我。” 中年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他向房间走去。 陈醉生进入房间,随着白色的帘子拉开,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白色手术床上的徐梦,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忐忑之色。 徐梦看见有人进来,而进来的人正是他的老公陈醉生,立刻露出极度诧异的表情。 陈醉生看见徐梦完好无恙,心里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同时一股脑气涌上心头。 这个女人,是不是傻呀?你过来卖肾倒是跟我说一声啊,我又不是没有手机,要是自己再晚来一会儿,你死在这张床上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狠狠地瞪了徐梦一眼。 “你…你怎么?”徐梦瞪大眼睛,用手指着陈醉生,刚想要说话,就被陈醉生一嗓子给吼了回去。 “闭嘴,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起来跟我走!” “哦哦。”徐梦被陈醉生这嗓子一吼,有点懵了,不由自主地就要起身。 旁边的中年人看情况不对了,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唉,怎么回事,兄弟你跟我说清楚!” 陈醉生扭头看着的中年人,冷冷地说道:“兄弟,胆子不小啊,知道她是谁不?” 中年人一愣:“谁呀?” “通缉犯!我现在就来抓她的。怎么的,你还想包庇啊?” “通缉犯?”中年男子被这个说法,和陈醉生表现出的那股理所当然的气势给震了一下。 他有点摸不清楚陈醉生的身份,这人难道是便衣?过来抓人的? “这女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