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全不在意,幸福的度过了一段快乐时光。 本以为能就此安宁,没想到修士们却找来了此地。 为抓到姬无命,他们将阿灵当作人质引他现身。 姬无命为不让阿灵受到伤害,自断单臂跟那群修士走。 本以为再无缘相见,没想到不愿他涉险的阿灵竟傻傻的一路跟着那群修士跋涉千里。 最终撑不住死在了路上。 姬无命从那群修士口中得知她的死讯时,她的尸身已被恶鬼蚕食,只留下一堆散乱的骨架和一群舔骨的蛆。 伤心欲绝之下,姬无命以血为引召唤恶鬼,将那群修士一一杀光后,心灰意冷之下将自己与阿灵的尸体一同埋入地中。 妖王不愿失去爱将,亲自将姬无命从地底挖了出来。 替姬无命换上铁臂,并许诺他只要能帮忙完成献祭大计,就启用禁咒帮他将阿灵复活。 为能再见到阿灵,亲口对她说一句喜欢,姬无命卖心卖力的给妖王办事,生怕出现一点端倪。 眼看献祭之日即将到来,他的精神极度紧绷,几乎每日都亲自带队逼着妖兽们不眠不休的四处巡查…… 苏烟很清楚,这世间根本就没有可以将已死之人重新复活的禁咒。 妖王这般说,无非是为了哄骗姬无命继续为他效命罢了。 偏偏姬无命还对此深信不疑。 为尽早让他认清现实,并从他手中拿到银铃,苏烟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将那两个妖兽甩开后,拧着一坛沉年好酒去找姬无命。 许是尘封在心底的伤疤突然被揭开,姬无命甚是忧愁的独自坐在河堤旁黯然伤神。 他将那只铁臂全部暴露出来,温柔细心的将一些生肉塞进铁臂中去喂那些腐蛆。 苏烟在一旁看得忍不住连连干呕,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压住恶心都到他身旁。 因太入神,他全然没有注意到苏烟的到来。 以至于苏烟在他身旁突然发声时,他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看见苏烟,他连忙慌乱的将铁臂挡住,冷着脸有些厌烦的道: “你又来干什么?两个妖兽都看不住你!” 苏烟笑盈盈的将手中的酒拧了出来,顺便盘腿坐在他身旁,道: “当然是来找你喝酒赔罪了的。 那日向妖王告你的状是我抱歉,方才扯你衣袖也是我不对。 知道你爱喝人界的女儿红,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找来这坛酒的。 还望你喝了之后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苏烟边说,边自顾自的倒出一碗酒。 姬无命对她方才害自己再次深陷痛苦回忆一事深感愤恨,豪不给她好脸色的道: “谁知道你安了什么坏心思,莫不是想趁此机会毒死我吧。” 说话间女儿红的香味顺着空气飘入他鼻中,再次勾起了他曾与阿灵在灵山生活的那段回忆。 眼眶不由得湿润起来。 苏烟看出他的难过,拧起酒坛咕嘟往嘴中倒了一口酒,刻意扬着眉头道: “怎么,堂堂妖族大将,也会怕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女子吗?” “我是真心实意来道歉的,你若不信,大可不喝这坛酒。” 酒的香味就如阿灵逝去的魂魄一般,无时不刻的勾着姬无命这颗满是愧疚的心。 他今日的心情差到极点,见苏烟一口酒下肚,脸色瞬间醉得绯红,终于忍不住从她手中夺过酒坛,咕嘟咕嘟连灌了几大口酒。 他的酒量本就不怎么好,再加上这酒太烈喝得太急,顷刻间也跟苏烟一样红了脸。 苏烟见他已表现出醉意,装作不知道他与阿灵之间的过往,好奇的睁大双眼问: “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在铁手里养蛆,难道不怕那些蛆虫把你的血肉吞食掉吗?” 姬无命醉得迷迷糊糊,全然将与苏烟之间曾发生的不痛快都抛之脑后。 此时只将她当作一个倾听心事的木偶人,红着眼圈云淡风轻的道: “这不是一般的腐蛆,它们是我从所爱之人的尸骨上一只一只抓下来的。” 每每看到这些腐蛆,他都能清晰的再次想起阿灵死前的惨状。 那些画面时刻提醒着他,一定要不择手段让阿灵再次回到身边…… 苏烟闻言,只觉得他的思想变态得不能再变态,看向他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不可思议。 为让他将心中的伤痛发泄出来,苏烟一步步的引导他说出心事。 阿灵的事本就像一块重担一般,在姬无命的心中压了很多年。 此时见苏烟愿意倾听,当即毫无遮掩的将他与阿灵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离的过程说了出来。 因心痛得实在无法呼吸,他每说一段,都会红着眼往嘴中灌酒。 灌着灌着,就被醉倒在地。 苏烟在他耳畔连续大声的喊了他几声,见他没有反应,赶忙伸手在他身上摸寻银铃。 呆在灵府中暗暗观察到一切的神闲镜在苏烟的手即将摸上姬无命身体的瞬间,强硬的冲破她在灵府中设下的结界,现身一把抓住她的手,皱着眉道: “男女授受不亲,你别碰他,我来。” 说罢,一脸嫌弃的伸手在姬无命身上一阵摸索。 以往这种小事都是由琉璃邪火替他代劳的,可自与他再遇起,苏烟就没见过琉璃邪火现身。 不禁好奇的道: “神闲镜,你那团小火苗哪里去了?” 神闲镜皱着眉头,心情不佳的回了苏烟一句,“死了!” …… 苏烟看出神闲镜伸手去搜姬无命时那一脸的嫌弃,怕他将火气发到自己身上,连忙闭上嘴在一旁指挥着。 神闲镜将姬无命浑身搜了个遍,最终竟然在他的铁臂之中发现了银铃。 将其抽出来之际,小小一串银铃上爬满密密麻麻的腐蛆,呕心得两人不约而同的连连干呕。 将胃吐得翻江倒海后,苏烟用符咒幻化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假银铃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