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知道师长欢被娇宠惯了,养成一副刁蛮跋扈的性子,只要有人稍不顺她的意,她就会无休无止的各种闹腾。 为了还学堂安宁,所以方才视若无睹,任由她将那个女弟子赶走。 见她这般高调的当着长老与学子们的面向自己“示爱”,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为了立住自己正直好学、不为美色折腰的人设,当即面无表情的冷着嗓音道: “师姑娘,请自重,这里是学堂。” 师长欢一听呵呵笑道: “你的意思是出了学堂我就可以不用自重,随意撩拨你了?” “……” 见她靠离池砚舟越来越近,那张涂满大红口脂的唇险些贴在池砚舟的脸上,白月怜心中很是不爽,皮笑肉不笑的道: “长欢郡主,长明师长还要讲学,等下了课你再同师兄聊吧。” 她说话的语气极其温柔,加之又笑意盈盈,让人根本感觉不到敌意。 师长欢却一眼看出她藏在观音皮囊下那颗绿茶阴暗的心,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的怼道: “你不过是个被捡回来的孤儿弟子而已,凭什么敢阴阳怪气的跟本郡主说话,长明师长都还没发话,你在这叨叨什么?” 师长欢早就得知白月怜与池砚舟之间的情事。 很看不惯她明明心机白莲,偏偏装得人畜无害的模样,打心底觉得她配不上池砚舟,誓要横刀夺爱。 白月怜从未被人用这样的语气回怼,加之被戳中伤心事,顿时掐着双臂,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惹得池砚舟心中一阵疼惜,他安抚了白月怜一番,冷着脸对师长欢道: “长欢郡主,你闹够了没有,这里是乾坤剑宗的听课学堂,不是你的皇家大院。 你若还想听学,就本本分分的坐下,若不想,现在就离开!” 他说话的语气极其不友好,听得众人一阵唏嘘。 都以为以师长欢的脾气难免要与他搬扯一番,没想到师长欢竟乖巧的坐得笔直端正,柔声细语的道: “好,我听你的,本本分分的坐下听学。” …… 众人直呼她太双标,纷纷在心底猜测她能不能横刀夺爱把池砚舟拿下。 苏烟全程坐在后排吃瓜,虽有些同情那被强抢座位的女弟子,可看到白月怜也被怼时,心中暗暗叫爽。 不禁对师长欢生出一丝好感。 长明讲师太过唠叨,为给学子们一个下马威,一直将课拖到半夜三更,要求学子们用灵力将药草炼化成丹药,才能离去。 苏烟精通符道和剑道,却从未接触过丹药炼制。 她明明按照长明讲师说的方法炼制丹药,可不知哪里出了差错,一连炸坏了好几个炼丹炉。 将学堂内弄得浓烟滚滚。 眼看学子们一个个成功离去,苏烟心急之下不小心将长明讲师心爱的长胡子炸成一团卷毛。 气得长明讲师守在她身旁,专门盯着她炼丹。 一直炼到所有学子都陆续离去,苏烟才终于成功一次。 她满心欢喜的捧着丹药让长明讲师检查,没想到他竟躺在一旁呼呼大睡。 苏烟连叫了好几遍,才将他唤醒。 回到房间时,苏烟只感觉精疲力竭。 明明很困,偏偏饿得睡不着。 好在虞寒衣和沐清风知道她的习性,大半夜的特地将剑宗内那无人问津且到处乱飞的野山鸡抓来烤给她吃。 苏烟吃饱喝足后,美滋滋的躺在床上一觉睡到天明。 清晨收拾好需要用到的器具赶到学堂时,学堂的敲钟声恰好响起。 专教剑术的清明讲师很是注重临场战斗能力,于是将学子们全部领到结灵台,让他们用尽毕生所学随意挑人对战。 胜者可从败者身上讨取一件奖励。 输掉的代价有些大,学子们都瞻前顾后的挑选实力和自己差不多的对手。 师长欢毫无疑问的选了白月怜,而苏烟则选了池砚舟,让沐清风和虞寒衣对战。 池砚舟有些诧异苏烟竟会选自己对战,毕竟在他看来,苏烟在短时间内虽然修为突飞猛进,可毕竟曾误了最佳修炼时机,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其余的学子也觉得苏烟大抵是疯了,毕竟像池砚舟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剑修天才就应该与沐清风这样的天之骄子对战。 临上场时,纷纷暗中议论说池砚舟单手就能将苏烟击退,苏烟挑战池砚舟无疑是在自讨苦吃。 为了证明苏烟必败无疑,还现场押了赌注,各种嘲笑苏烟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完全是不自量力。 就连上台比试时,池砚舟也为了照顾苏烟,特地不渡灵剑。 苏烟在众人的注视下空手与池砚舟过了几招,大致摸清他的招式后,捻出一张符咒道: “池砚舟,你不必让我,尽管拿出你的看家本事来。 今日我代表的是苏家堡,所以不用剑,只用符箓之术与你比试。” 苏烟说话的瞬间,手中的符咒化作一道透明的符纹牢笼,如蛛网般从上空朝池砚舟罩来。 池砚舟食指与中指并拢,做出掐诀手势轻点了一下眉心,指尖立即渡出一道锋利的灵力,嘶啦一声朝头顶的符纹牢笼劈去。 正当众人认为苏烟的符纹结界要被池砚舟轻易破除之际,池砚舟渡出的灵力突然被反弹回来。 眼看即将被那道符纹牢笼罩住,池砚舟连忙渡出斩尘一剑劈去。 符咒刚被破除,散乱的符纹立即化作一道道音圈,发出阵阵鬼魅叫声,听得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池砚舟被音圈吵得头痛欲裂,脚尖一点悬在半空之中,挥剑筑阵将音圈一道道消灭。 不可置信的看向神态自若正准备以血画符发起攻击的苏烟,拧着眉道: “烟烟,当真是我小瞧了你。 没想到才数月没见,你的符箓之术竟修炼得如此出神入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