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好你身上的火苗若是灼伤她,我定将你扔进臭水沟泡上三天三夜!” 作为一个苦命的打工人,琉璃邪火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自己的顶头上司神闲镜。 数百年前,它曾亲眼见过神闲镜虐杀邪祟的恐怖模样。 原本一开始是抱着崇敬心态留在他身边与他为伴,可不知从何时起,他们之间竟变成了上下级的关系。 从前神闲镜被封印在无望之渊,用到它的地方不多,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都赖在他的灵府中吸食灵气睡懒觉,日子也算过的悠哉。 可自神闲镜被苏烟从无望之渊放出来后,它隔三差五的就被神闲镜拧出来帮他打架助威。 这些它都能忍受,毕竟神闲镜每次用完它后,都会滴一两滴神狐血奖励它。 不过最让它抓狂的,便是神闲镜自与苏烟分道扬镳后,竟将它当作眼线用来“监视”苏烟。 明知它易暴易燥,动不动就会控制不住的哧哧冒火苗,可还是不管不顾的一脚将它踢了过来。 一想到自己堂堂魔界邪火,竟被逼来干这种“偷鸡摸狗”监督人的事,琉璃邪火的心中就很是不爽。 生怕一不小心控制不住火苗灼伤苏烟,它竭力的压住快要爆发的火气,气鼓鼓的冲苏烟吼道: “快放开我,你个毒玫瑰,你才是小火苗,你全家都是小火苗。” 苏烟听到毒玫瑰这三个字微微愣了一下,没想到琉璃邪火竟会用这种词来形容她。 见它一脸抓狂,气得头顶蹭蹦冒着浓烟,一副随时要爆发的模样,苏烟连忙松手道: “是神闲镜派你来的?他要干嘛?” 瞅见苏烟松手,琉璃邪火愤愤的朝苏烟做了个鬼脸,咬着牙道: “主人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背着他找野男人。” “……” 琉璃邪火说完,便嗖地一下溜走。 徒留苏烟愣在原地一脸无语。 察觉到周围确实已经没了它的身影后,苏烟这才急匆匆的往善药坊赶去。 药坊开在盛京最繁华的商业地段,古朴的装饰在周围的一众红墙绿瓦中显得独树一帜。 苏烟刚一踏入房门,一名店小二便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 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确定她是大富人家娇养出来的千金贵小姐后,才笑嘻嘻的将她往二楼带。 面积不大的药坊中聚集了许多前来拜师学艺的小药徒,一个个焦头烂耳的窝在堆积成山的药材堆中挑选药材。 染了一身药味,看起来颇有些狼狈。 苏烟有些不太习惯呆在这种充斥着药味的狭小空间里,开门见山的说自己想买花樱草。 那店小二闻言故意面露难色的道: “花樱草量少价贵,算是我们善药坊的镇店之宝,为了防止被盗,我们一般将它藏匿在隐蔽之处。” 他说话的瞬间,一双眼又将苏烟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随既慢悠悠的继续道: “如果姑娘你有意要买,那就随我去城东药坊去取。” 苏烟只想赶紧帮枝枝解除身上的春蚕蛊,并未多想,道了声“好”,便跟着店小二往城东药坊走去。 那店小二是和实打实的话痨,一路上不停的找苏烟搭话。 不过说的都是些有关于魅鲛泪和无忧仙果的话题,尽管听起来像是在讲自己的所 所闻,可苏烟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一颗心十分警惕的悬着。 他带着苏烟七拐八拐,从繁华热闹的集市中走到荒凉萧条的破败小巷。 等苏烟意识到不对劲,突然渡出一道灵力朝他击去时,才发现他竟只是一个由氏符幻化而成的虚无人影。 被她的灵力轻轻一击,就瞬间化作云烟消散。 在他消散的同时,密巷的上空突然落下一道渡满符纹的密网,笔直的朝苏烟盖来。 苏烟心头之悬,连忙渡出灵剑朝密网劈去。 “咔哧——”一声脆响,密网被苏烟手中的风铃剑生生劈成两截。 落地之际,又化作无数扭曲的藤蔓朝苏烟卷来。 苏烟收起风铃剑,悬空画了张符箓。 掐诀捻咒的瞬间,符箓化作一个深深的隧洞,瞬间便将扑面而来的藤蔓全部收了进去。 察觉到自己此时正身处在一个像是刻意为她量身打造的幻境中,苏烟不敢懈怠, 细观察一番后,连画了几道符咒将幻境破开。 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一道人影便嗖地闪现在苏烟面前。 那人戴了一个狰狞的面具,身体裹在一席宽大的黑袍之下,一双毒蛇般阴戾的眼直勾勾地盯住苏烟。 看得她不受控制的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不愧是苏家堡百年难得一见的符修天才,竟能在短时间内不费吹灰之力的破了我的结界。” 那人刻意用变音符掩盖原本的声音,说话的瞬间,手中已渡出一把泛着缕缕煞气的剑。 察觉到来者不善,苏烟偷偷往地上扔了张瞬移符。 准备打不过就迅速溜走。 不料那人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仅弹了道力,苏烟扔下的瞬移符便瞬间被销毁。 甚是得意的道: “别白费力气了,这方圆十里都被我布下了结界,即将你将毕生所学的符咒用上,也逃不出去的。” 这人周身萦绕着一股恐怖的力量,还未与他动手,苏烟便知自己败局已定。 想着自己得罪的人就只有祭阴司和苏娇,且她们二人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请到这种强者来找自己算账。 苏烟一时想不通除了他们二人,还有谁会处心积虑要自己小命,于是盯住那人的眼,毫不示弱的问: “你究竟是谁,找我干嘛?” 那人似乎很有信心能在此处将苏烟打败,见她一点恐惧之意都没有,饶有兴致的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上有我要的东西。” 他话音未落,便伸着手朝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