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是那一身精贵的观星法袍,不过却比寻常阵修弟子更加庄严肃穆,阵修面上戴着一张面具,遮住了他的双目,只露出下半张脸。 那半张脸上还露出一点星宿的纹样,阵修就静静端坐在良云生一侧,似乎在端详他查阅典籍,又似乎只是单纯无所事事,坐在位上发呆。 药宗人员往来匆忙,居然无人进来打扰两人。 良云生第三次合上药典,皱着眉问他:“司空长卿,你当真无事可做?” 司空长卿随手绘制出一个阵法,又顺手将其毁灭:“有,我的事情,就是守着你。” 良云生无可奈何地注视他,他实在不明白,为何天宫院的尊上这么悠闲,每日不是跟着他往药宗闲逛,便是绘制一个阵法困住良云生,然后自己就坐在良云生边上和他沉默对视。 良云生问:“你们天宫院难道没有什么要务需要处理?” 司空长卿考虑片刻,回复他:“你对我天宫院感兴趣了?” 良云生似乎维持不住面上的笑容,最后只板着脸抚平药典一角的褶皱,他本想不再理会司空长卿,可对方又绘制了阵法,良云生只觉双脚不听使唤,就这么迷茫地走到司空长卿面前。 司空长卿朝他伸手。 良云生便如同一个傀儡僵硬地坐在到司空长卿怀里,戴着面具的阵修一手圈着良云生的腰,一手轻抚对方柔顺的长发。 良云生涨红了一张脸:“司空长卿!都说了不准用傀儡术控制我!” 司空长卿对着药典勾了勾手,方才落到地上的药典便飘到他掌心,他将药典塞到良云生手中,一扬下巴,命令道:“接着看。” 良云生全身都难以控制,坐在司空长卿腿上,还被对方观星法袍上的五色石硌得难受,他便小声说:“你身上的五色石硌得我难受。” 司空长卿倒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人,闻言松开了良云生身上的傀儡术,一手揽着他的腰,垂头问:“哪里难受?” 说罢还用另一只手去撩良云生的衣袍下摆,似乎正在想办法找到那枚碍事的五色石。 良云生小幅度挪了一下身体,握着药典说:“右腿外侧。” 他们正寻找着那枚五色石,忽然仙阁蓬壶的大门被猛地踹开,几位剑修手持佩剑站在大门口。 良云生背对着众人,被司空长卿扶住肩背捁在怀中,并不知道来人是谁,他小声问:“司空?我找到了,是你腿间的……” 五色石硌着我了。 却是一声极其响亮的怒喝:“登徒子!” 路和风提着剑闪身扑过来! 那一瞬间仙阁蓬壶中电光大盛!暴虐的剑气充斥在室内,一时间仙阁蓬壶内掀起狂乱的罡风! 司空长卿抱着良云生坐在位上一动不动,周身却亮起数个阵法,那些肃杀的剑气便被通通纳入移山填海阵中。 下一刻,金色的巨剑加入战局,叶长岐的巨剑从四面八方指着司空长卿,司空长卿发出一声疑惑地轻哼,松开了良云生。 许无涯立刻带着良云生离开。 良云生十分惊喜:“无涯?” 许无涯笑着说:“云生师兄,许久不见。” 他带着良云生回到开枢星君附近,良云生一眼认出了开枢星君的心魔。 “师尊!” 冷开枢微微颔首,算是见过自己的第二位徒弟。另一面叶长岐与路和风正在和司空长卿激战。 许无涯轻咳一声,问良云生:“云生师兄,那登徒子没对你做什么吧?” 话是这么问,可若不是众人一进仙阁蓬壶便发现司空长卿抱着良云生动手动脚,大约路和风与叶长岐也不会如此盛怒。 良云生面上略有薄红:“他没对我做什么。” 许无涯显然没有相信,但也不好直接问司空长卿那小子是不是轻薄了师兄,只是拍了拍良云生的肩:“无妨,他们很快就能出结果。” 司空长卿身侧亮起数个阵法,面对叶长岐与路和风的前后夹击仍然游刃有余。 许无涯不得不承认:“这人虽然轻薄无礼,实力倒还不错。” 良云生皱着眉,有些担忧叶长岐:“大师兄如今魂魄稳定了?” “别担心,云生师兄。”许无涯护着良云生躲过飞来的桌椅,“大师兄现在很厉害,尤其是有师尊在,将倾剑比任何时候都要安稳。” 良云生一愣:“什么意思?” 许无涯便凑过去同他说了自己的猜想,良云生双目一亮,嘴角按耐不住上扬:“剑灵与剑自然是息息相关。” 良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