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船宴要开始了,池小悦几人先是登船再次巡视了一番,并在许谡的安排下,将一支精锐的守卫安置在了船上,随着计划着路程跟着船去了一趟。
等一切巡检都没了问题,池小悦才放了心。
巡船归来,在京城街头,王府的马车被人半路拦了下来,这一次是六公主亲自过来。
池小悦看到她就知道她是奔着这十块令牌而来,她不知道她为何总是执着这十块令牌,到底想带什么样的人上船?
“可否借一步说话?”
叶秋燕上前,说话还算客气。
只是池小悦坐在马车里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也不想与她拐弯抹角了,直接说道:“明日船宴开始,六公主还是歇了心思吧,我不会给你十块令牌。”
“我不过是带十位舞姬上船,这也是帮你。”
叶秋燕显得有些着急,忍不住解释。
池小悦皱眉,“我不喜欢权贵府上的那一套,舞姬就不用了,也不需要美少年,举办船宴重在送别二字,这种权贵家的结交意义不大。”
是半点不心动呢。
池小悦放下车帘,马车就这么走了。
叶秋燕气得吐血,盯着离开的马车眼神里燃着怒火。
准备的令牌的确有剩下的,但即使是剩下的,她也不会给出去。
至于皇上手中的令牌,果然如她猜测的那样,皆是赏赐下去给朝中大臣的,而且在交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刻上了名字,不是令牌上的名字根本无法登船。
所以六公主想不到办法了,才会想到从她这儿求情。
船宴这日,池小悦给全家人都准备了玲珑雾绡做成的礼服,而里头穿的全是她锦绣坊新出的蜀锦。
蜀锦色彩丰富,花型饱满是其特色,与苗氏改良后上色,在容国的丝绸当中独树一帜,让人眼前一亮。
池小悦亲自来到侧院,将一块登船令牌送到奴依手中。
一向以侧院为四方天地的奴依,很是惊讶,她疑惑地看着王妃,不知她的用意。
此时孙氏将锦绣坊亲自为奴依做的礼服送上,含笑说道:“从今往后,姑姑可与我们一起进出王府,所以这一次船宴,姑姑也要一同来呢。”
姑姑?
奴依对这个称呼感觉到震惊,看向两人含笑看她的样子,心头也明白了什么,想到自己的一双儿子,又想起上一次皇上亲自来侧院时的样子,担忧地说道:“王妃就不怕我连累了你么?”
池小悦摇头,“在王府你是孩子们的乳母,在外头,你就是奴依姑姑。”
奴依从来没有想过要以真实身份示人,但是王妃的这一个提议,还是让她心动了。
奴依接过礼服,回了屋。
没一会儿,奴依带着一位丫鬟出来,自己也打扮了一番,带上翡翠首饰,穿上礼服,人瞬间变得年轻了好几岁。
而且这么一打扮的奴依,池小悦和孙氏看着她还真的与许妃有几分相似。
池小悦这就上前拉着奴依的手,又回了屋,随即她从梳妆台上拿出胭脂和眉笔,在她精心的描绘之下,再看镜中人,便没了许妃的影子,眼神本就不像,不往许妃身上想,根本不会错认了她。
许妃是柳叶细眉,怒依的眉略粗且微微上挑,额头饱满却被头发遮住了一些,五官精致却多了几分艳美。
奴依明白了王妃的意思,以后她也这么打扮自己。
“走吧,我们得先登船,晌午那会,客人也都来了。”
池小悦这就带着两人往外走。
没出府前,青妹也赶了过来,看到池小悦身后的奴依,还差一点儿没认出来,还别说,头一回细看奴依,原来她这般好看。
许谡不在府上,早已经管着楼船周围的安全去了。
青妹赶来,由大伯子送他们一起去往城外。
梅姐儿跟弟弟们坐在一起,面前还坐着她的小夫君,以及杰哥哥,几人坐一车,平时也喜欢在一起玩,倒是说不完的话。
很快王府的马车到了河岸边,大家下了车。
孙氏和奴依招呼着孩子们,池小悦和青妹却顾着外头登船的情况,大伯子许谚也是守在一旁,寸步未离。
没多会儿,京城里的权贵来了,远远地望着楼船,无不惊叹,先前不怎么起眼的楼船,除了坚固能远航外,可没有现在这般耀眼。
不仅船体重新上了漆,连船上的摆设,也能远远地看到了奢华无比,听说此船在河道上行三日一个来回,连着夜里都是灯火通明的。
想不到,摄政王竟然送这么一件大礼给自己的媳妇,再想想她们的丈夫,都送什么了,所以说人不能比较。
权贵夫人们无不羡慕。
在登船的时候,却遇上了些小麻烦,那就是船上的规矩一时间让权贵们无法接受。
登船要搜身,这是什么规矩,搞得像是入皇宫一样。
不仅如此,那些没有令牌的人本想着跟着有令牌的人混进去,谁知到了这儿,众目睽睽之下被赶下了船。
而这些想混上来的多是官阶不高但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在京城里颇有些手段的人,奈何这摄政王王妃油盐不进,旁边还站着一个浪荡子世子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