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思就被他发现,发现自己所有的厉害在他面前真是运用不上,池小悦有一种无力感,郁闷的想要挣开他的手,谁知他俯身下来,薄唇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放开她时,并没有离开,彼此呼吸交融,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地清香,这种独一无二的让她一闻到就有些眷念的香气,池小悦有些头脑发懵,似乎自己被他调戏了呢。
池小悦皱起秀眉,见他看到自己的窘迫后唇角若有若无的得逞笑意,池小悦郁闷极了,合着她一个现代人,还不及这古人代放得开。
真是谁怕谁,池小悦心思一动,二话不说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与他来了一个长长的湿吻,许谡嘴角吃痛,闷吼一声,倒也没有推开她。
终于满足地放开他了,池小悦的嘴唇上还有他的血迹,这一下她得意了,看着红着脸的许谡,还有那双幽黑如古井般的深眸,池小悦得意的朝他挑了挑眉。
许谡终于叹了口气,无奈的开口:“你赢了,竟然咬我。”
许谡骨节分明的手拿出手帕,这手帕还是她的贴身之物,没想他一直带在身上呢,那边角绣的一朵红梅也太显眼了。
手帕抹去嘴角的血迹,许谡内心颇有些感慨,这小女人还真是有性子,惹不得。
“睡吧,不要熬夜做针线活了,这些都不急,从明个儿开始,你就得教导昭儿了。”
在许谡的催促下,池小悦只好先休息,只是走到门口时看到他还在看着自己,怎么有种难舍难分的感觉,难不成他也想住在西屋?
池小悦心思一动,立即开口:“要不,咱们睡一个屋。”
许谡原本恢复正常的脸上又红了,这一次红得有些过分,甚至不敢与池小悦对视,刚才心头的确有那么一点儿私心,可是被这不害臊的小女人说出来,他就做不出来了。
“胡闹。”
说完,转身就走。
池小悦在身后哈哈大笑,一路跟到外室门口,看着他仓促离开的背影,还喊了一声:“当真不留下?”
许谡三两步入了正屋,门就关上了。
人是走了,池小悦这一晚倒是占尽了上风,她得意地关了门,这才回屋休息。
她大概能拿住这家伙的命脉,有点儿伪正人君子,对付这家伙,就得明着来,越是他不敢说出来的,她直接说出来,这家伙就没这胆子了。
真当她是以前的池氏么,可不由着他,撩她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一夜好眠,池小悦这一睡起晚了。
从西屋出来的时候,院里父子二人不但已经练完了功,还将缸里的水挑满,这会儿空着肚子坐在廊下,就等着她开伙做饭。
两人这么坐着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出来的样子,简直是一模一样,都长着一张俊脸,养好的叶九昭,将来长大了不得了,再过几年长开了,也是位美少年。
池小悦走过去,对上两双漆黑的眼睛,许谡借势说道:“昭儿,为父只能教你功夫,读书的事儿还得你母亲教,你可要好好学习。”
叶九昭立即一脸崇拜地看着池小悦,响亮地应了一声好。
池小悦看着两人这么乖的份上,那今天早上就做顿好吃的吧。
灶台前,新做的糖油粑粑出炉,灶台边的父子两人就没忍住口水,眼神沾在吃食上了。
池小悦实在看不下去,准他们两个先吃,她接着再做油条、麻圆,接着又炒了一碗腊肉,这边锅里的稀粥也好了。
这好吃的样子,都不曾端到正屋八仙桌上吃,一家三口就在灶台前的小桌上吃完了早饭。
一顿早饭用的油荤香传得周围几院邻居都流口水,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更是引人侧目。
这小日子着实令人羡慕得紧。
吃完早饭,一家三口又是一起出的门,池小悦的方法是先教叶九昭背出容律,再每日安排两个时辰练字。
所以背书的时候,根本不必待在家中,而是跟着两人一起上山。
许谡砍柴,池小悦采蘑菇野菜,叶九昭跟着池小悦念着容律上的内容。
这种悠闲的教学方法,也只有池小悦想得出来,主要是他们知道叶九昭有过目不忘的头脑,教起他来就不必拘于形式了。
池小悦最多念两遍,叶九昭就记住了,一个早上,玩也玩了,书也读了,山中空气还特别的好。
清风吹着,人很舒爽。
许谡看着这样的叶九昭,有些若有所思,不愧是许家的血脉。
只是这么想着的时候,许谡又看向池小悦,那么她又是谁家的女儿,有如此能耐,还有这一手好字与刺绣功底。
能培养出这么出色的女子,家中必定是大世族,可是池姓世族,容国并没有听说,姑母到底从何处选出来的女子?
从山头下来,池小悦的小竹篮里全是蘑菇和野菜,许谡扛着柴禾,叶九昭手中却提着一只野鸡。
又肥又大的野鸡在手上,这么一路提着下山,真是耀眼,村里人都忍不住侧目。
村里的孩子个个看着,就觉得肚子饿了,许久不曾开过荤的庄户,看着这猎物便忍不住咽口水。
今非昔比,曾经那个让人看不起的小寡妇,如今过得比村里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