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擅长把别人的心思揭露出来。看在你是夜太子侧妃的份上,本王妃今日不赶你,但希望你记住,你从踏入钰王府开始直至离开大蜀国,你的一举一动皆会在本王妃的监视中,你可千万像要你说的那般不是来犯事的,不然本王妃定要让你魂归异乡。”
“瑜儿,我们走。”她不在乎对方有多难堪,也不在乎对方会如何憎恨她,转身走到桌边,将桌上的画纸及工具打包好,然后牵着明瑜离开了小厅。
从夜迟瑟身侧路过时,她唇角微勾,“夜太子,还请你收拾收拾,稍后本王妃会派人送你出府。”
颜心悦是他的女人,她没资格让人家夫妻俩分开,那就只能把他轰出去了!
看着毫无反应的明瑜,目送她们头也不回离去的笨拙身影,夜迟瑟捏紧拳头,铁青着脸朝安狄下令,“给你两刻钟把她送出城!送回神坞国!敢违抗本宫的命令,你便自行了断吧!”
“殿下!”颜心悦激动的喊道,并扑跪在他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妾身真的只是想您了,妾身不是来破坏您与景小姐感情的……”
“闭嘴!”夜迟瑟怒喝,寒气从心口蔓延,很快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只听他冷到刺骨的嗓音响起,“不走是吧?那本宫现在便休了你!”
“殿……殿下……您……您说什么……”颜心悦一时间忘了落泪,瞠目结舌地望着他,似是怎么都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
“颜侧妃,请吧,你若再不走,那就休怪小的冒犯了。”安狄同样冷着脸开口。
可颜心悦就似被定住了般,整个人僵着,一双美目呆滞、涣散、充满了痛意,只有两行泪水倾斜而下落入衣襟中。
见状,安狄也是真没再客气,上前一记手刀就将她屁晕了过去,然后扛着她快速离开——
……
夜迟瑟站在卧房外,久久都纹丝未动。
直到两个女人从房里出来。
“玓儿,还有半个月就到他们满月宴了,可得让工匠加紧些。”
“工期应该没问题,上次做家具就是影霄负责监督的,这次还是交给他去办。”景玓说着话已经迈出了房门。
她淡淡地看了一眼夜迟瑟,连招呼都懒得打,直接走人。
而明瑜在她离开碧华院后,微微偏着头,不解地问他,“都说久别胜新婚,你不去陪颜侧妃吗?”
久别胜新婚……
尽管她说的是事实,可夜迟瑟自己都觉得讽刺。
特别是看着她那无所谓的样子,他莫名地就想发火,“你……”
然而,火气到嘴边,他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迸不出来。
明瑜托着高耸的肚子,很平静地说道,“这几个月来,我一直霸占着别人的夫君,我自知理亏。而你离开神坞国好几个月了,也是时候回去了。你若再留下,只会让我背上横刀夺爱的臭名。”
夜迟瑟一个箭步过去将她捞进怀中,恼道,“你若愿意,我便是你夫君!再没人敢说你半句不是!”
明瑜抬起头,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可是我也不愿意抢别人夫君。这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女人三从四德也理所当然,这些我都理解,并且尊重。可是理解加尊重并不代表我能够接受,不是吗?夜迟瑟,我的人生境遇早已超脱了这个世界的认知,你无法理解我在另一个世界的一切见闻,但我也希望你能够尊重我的选择。在别人眼中我或许没有优点,甚至一无是处,但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只想拥有‘一世唯一’的感情,而且我觉得我值得。”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袒露心中的想法。
可她说的每个字都像一把榔头砸在他心上,不知道砸了他多少下,痛得他呼吸紊乱,大有吐血的冲动。
“瑜儿……我……”
明瑜推开他,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没有太多的情绪,但很认真,“夜迟瑟,很感激你的喜欢,真的。跟杜元然比起来,至少你的喜欢很纯粹,没有掺杂任何利用和算计。可是,我必须向你说一声抱歉,我喜欢干干净净的感情,除了不掺杂任何利用和算计外,也不掺杂多余的人。世间之情,父母可以共享,兄弟姊妹可以共享,子女可以共享,朋友可以共享……唯独情爱,不能。所以能,那便是不爱。”
“你要与我断绝关系?!”夜迟瑟满身煞气瞪着她。
“不是我要与你断绝关系,而是我们之间除了有个未出世的孩子外,并无其他关系。”明瑜摇了摇头,叹道,“你不用为此动怒!颜侧妃的出现,其实难堪的不是她,是我,我才应该是那个被人羞辱的人,毕竟霸占别人夫君这种事,真的很不光彩。如果你真的在乎我,那就请你尊重我,而不是继续纠缠我,让我处在一个难堪的境地。”
“你!”夜迟瑟又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抓住她的双肩,几近咆哮,“我可以把那些女人都处理干净!可是,你会给我机会吗?”
明瑜闭上眼,不想看他,也不想再说下去了。
但夜迟瑟被刺激得极其严重,就差失去理智了,抓着她双肩的双手用力摇晃她,激动道,“说话!”
明瑜睁开眼,眼中有了不耐烦,“你如何对待你的女人与我无关,请别拿我当借口,毕竟我从头到尾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