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赔笑道,“侯爷,我是吃这碗饭的,拿人钱财帮人办事,希望您能理解。还请您消消气,别因为此事气坏了身子。”
景良域哪是坏脾气的人,还不是因为夏长皓让他厌恶,加上两个女儿刚出事,夏长皓又来纠缠,这叫他如何能不激动?
“侯爷!”邱玖突然跑来,身后还跟着一名身着宫装的老婆子。
景良域朝她看去,立马收了怒火,问道,“孙嬷嬷,你怎么来了?”
孙嬷嬷上前行了行礼,笑着说道,“侯爷,奴婢是奉娘娘之命来见您的。”
景良域一听,目光微转,随即抬手引道,“孙嬷嬷,里面请。”
对于媒婆,他硬是没有再多看一眼,只在转身时给邱玖使了个眼色。
“侯爷……”见她撇下自己,媒婆还有些不甘心。
“郑媒婆,你看到了,我们侯爷忙着呢,没空待客。你打哪来便回哪去吧,别再为我们侯府的事操心了。”邱玖微笑着送客。
媒婆也不敢在侯府久作纠缠,见没戏后,叹了口气,带着一脸失望随邱玖离开了。
厅堂里,孙嬷嬷道明了来意。
听完自家妹子的意思,景良域惊讶得从座而起,“孙嬷嬷,娘娘真要如此打算?”
孙嬷嬷随着他起身,道,“侯爷,这就是娘娘的意思。娘娘说,不管淮王和淮王妃受到何样的惩罚,终究是两位小姐吃了亏,安启侯府失了颜面。既然淮王和淮王妃已认罪,那便让他们对两位小姐负责,如此才算是对安启侯府有所交代。”
景良域抿紧了唇。
他从未想过要让淮王负责,就是因为淮王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他不愿与淮王有任何牵连,免得他那两个蠢女儿受淮王蛊惑做出对皇后、对太子、对侯府不利之事。
眼下皇后派人来告诉他,柳贵妃向皇后求情,欲让淮王纳他两个女儿为侧妃,而皇后竟然同意了……
……
钰王府。
收到侯府送来的消息,景玓也惊讶不已。
景知琇、景知婳和司空恒玙的事,昨日并没有听到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她以为是皇上惩罚了司空恒玙和魏清漾,所以皇后才没有出面。
谁知道一夜之间,皇后和柳贵妃竟将景知婳、景知琇和司空恒玙的婚事都商量妥当了!
不得不说,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毕竟景知婳和景知琇失去清白,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没让她们浸猪笼已经是开大恩了,她们下半辈子能活着就好,想嫁人、嫁有名望的家族,几乎是没可能了。如果司空恒玙能对她们负责,那她们下半生的幸福自然就有了转机。
当然,这是按常理来说的。
而现实问题是,太子和淮王在朝中各自为营。侯府作为太子的营地,要去跟淮王结亲,这就很不合常理!
偏偏皇后和柳贵妃却把这婚事给敲定了!
一旁贺老三捧着酒壶吧唧吧唧喝得欢,见她紧锁眉心沉默不语,忍不住开口,“丫头,他们的事你管不着,别去费那个心了!”
景玓横了他一眼,“喝你的酒!”
让他说话的时候他尽说些模棱两可的废话,还不如不说!
看着他捧着酒壶美滋滋的样子,她严重怀疑,这老头之所以留在钰王府,就是为了骗吃骗喝!
“哼!”贺老三把酒壶捂进怀里,提防地瞪着她,“我可警告你,不许再抢了,不然我跟你急!”
景玓别开脸,干脆不理他。
她现在琢磨的是,如果景知婳和景知琇真做了淮王侧妃,以她们的脑子,究竟是选择做淮王的棋子、还是做皇后姑母的棋子?
“对了,小姐,送消息来的人还说了一件事。”香杏突然想起来,赶紧又禀道,“听说今早夏二公子又派媒婆去了侯府向四小姐和五小姐提亲,不过还是被侯爷拒绝了。”
景玓嘴角狠狠一抽,“他还真是会‘趁虚而入’!”
袁甄和夏长皓母子真是……
别人做人是为了一张脸,他们做人那是脸都不带!
“小姐,夜大公子求见。”门外突然传来柳妈的声音。
景玓立马朝贺老三看去。
易容成马进的贺老三瞬间瘪起了嘴,并把酒壶藏进了怀里,然后躲到了门后。
对于他‘藏猫猫’的本事,景玓自是不用担心。除非他自己想见夜迟瑟,不然夜迟瑟休想找到他。
很快,她去了前厅。
夜迟瑟见到她,也没有拐弯抹角,“王妃,你最近对寻找贺老三之事似乎有些懈怠,不知是何缘由?”
景玓微微一笑,“夜大公子,我最近的确没把贺老三的事放在心上,可这也不能怨我,想必你也听到了一些消息,最近我和王爷身边发生的事太多,真顾不上别的人。包括你,我和王爷都有些怠慢。”
夜迟瑟眸光深邃地盯着她,突然问道,“近日王妃出行怎不见那位老仆从跟随?”
景玓眼睫微闪,随即回道,“你说马进啊?他今日身体抱恙,我让他在后院歇着。”
“是吗?”夜迟瑟凉薄的唇角突然勾勒,“王妃对那位老仆从格外看重,既然他身体不适,为何不见王妃为他请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