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茶。” 不一会,下人上完茶退出,殿中只留兄弟二人,只见晋王首先发问说:“三弟到我府上,必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啥事跟哥哥说吧,咱们亲兄弟,不要虚来那套客气。” “好,哥哥快人快语,弟弟莫不敢从命。”潭王说罢,拿起茶盏,打开茶盖吹了吹,喝了一口放下说:“三哥可知章溢其人?” “章溢,莫不是御史中丞,八弟怎么对此人感兴趣?” “正是此人,前段时间朝中传闻父皇欲重修金陵宫殿,却遭众官拦阻。唯独章溢力排众议,支持圣意,恰前几日漕运总督章普身死,码头被烧,不知三哥可曾听闻?” “确有此事,朝中已传的沸沸扬扬,我岂能不知,不过八弟你怎会对此事感兴趣?” “三哥又曾听说否?人皆传言章普乃章溢妻甥,重修宫殿,得益的是谁?” “漕运乃皇家命脉,章普经手漕运之事,当然他获益最大。” “那就是了,三哥请想,在此即将受利之时,章普却人死身灭,而作为长辈的章溢,又岂能善罢甘休?” “那倒是,我素知八弟关心朝中之事,不过此等杀身命案,自有各级衙门查询破案,和我们兄弟又有甚相干?” “那太子呢?”潭王见晋王一直在装糊涂,便直奔主题冷冷问道。 “太子。。。这又关太子何事?”晋王还是一如既往的糊涂着。 “三哥该不会不晓得,章溢乃太子老师吧?”潭王并未放松,进一步逼问。 “呵呵,八弟你到底想说什么?” “三哥,我怀赤诚之心而来,本欲与你共商时局,可你却总和我打哑谜,莫不是要寒了兄弟的心么?太子孱弱,既无任何才干德能,又身无寸功,只是比我等早出生几年,就能荣登储位,不日必将君临天下,我颇为二哥三哥不服。”潭王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说:“想二哥,领兵镇守西安,我大明半壁江山的安危,都系他一人之身,且见他常年在外征战,朝中权力好处不占半分,弟弟我颇为他感到不平,再说三哥你,封地在太原,北抗元朝残余势力,内保大明安定繁荣,你俩皆属朝之栋梁,也不晓父皇是怎么想的,非将储君之位授予那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朱标。朱标一生在皇宫养尊处优,身无点滴之功,父皇这么安排,岂不是要寒了儿臣们的心么?” 听到此处,晋王假意惊慌失措,小声对潭王说:“八弟禁言,此等大逆不道的话语你也敢说?快闭嘴莫说了,若让人听去禀告父皇,你我还有命去?” “三哥,八弟不是个鲁莽之人,今日就你我二人,八弟才敢将心腹之言倾囊覆出,若三哥你要向父皇告密,那八弟也无话可说,都随三哥心愿。”潭王说罢,低头抹泪呜呜痛哭起来。 “八弟,八弟,你看你说的,你三哥是这样的人么?快抹了眼泪,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说哭就哭,让下人们看到岂不耻笑?实不相瞒,其实我对大哥担任太子之位也颇多不满,只苦于是父皇安排,没有办法啊。” 潭王听晋王如此说,马上抬头看着晋王,湿润的眼角收住泪势,怔怔的说:“三哥刚才说的可是真心之言么?” “我岂会诓骗兄弟,当然是为兄真心之话,但苦于胸无良策,暂时拿朱标的太子之位无可奈何罢了。” “其实我觉得要扳倒大哥的太子位也不难,刚才问三哥章普章溢之事,就极有机会在其中。” “此话怎讲?” “章普任漕运总督多年,家中富豪阔绰不逊于你我的王府,可见其这些年来没少做贪赃枉法之事,而章溢是其长辈,又是太子老师,你说章普胡作非为之事他又岂会不知?我们岂不借码头之案扳倒太子呢?” “此计好是好,众人都知章普贪腐,可无真凭实据,怎么去告发?” “故此案的关键便是证据,在我看来,只要找到码头的真实账本,到时章溢想抵赖都抵赖不了。” “八弟说的甚是,要不这样,为兄我来查访账本一事,如能获取,到时兄弟你牵头,于朝堂之上弹劾章溢和太子,我们沆瀣一气,势必将朝中这些奸臣乱党剿灭。” “三哥说的极是,那账本之事就有劳三哥费心了,只要证据在手,由我牵头,必叫那朱标好看。” “甚是甚是,八弟你用过膳了没?要不坐下和三哥一起吃点?” “三哥客气了,已经用过了,要不就不打扰三哥用膳,兄弟这就告退。” “好好,慢走不送。” 待朱梓走后,朱棡用边上的毛巾擦了下嘴,轻哼了一句蠢货,便唤下人撤膳,走出大殿出府而去。 此时柴玉在房顶见此兄弟二人虚情假意的表演,甚觉好笑,对他而言,账本如何盗到手才是关键,昨日听朱棡说藏在府中深处,自己今晚必要想法将其盗出。待思定,潜行至墙边,翻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