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局!” 她说完,然后她就接通电话。 “武局。” 章一楠叫了一声尊称。 “嗯,接到了!” “我们现在在抢救室!” “好,这边有准信了,就过去。” 章一楠挂断电话,没有避讳任何人。 “他老人家啥意思?” 何志伟有些玩世不恭地问。 “他说这边事完了,让你立即见他。” 章一楠没有理会何志伟挑衅的口吻,一本正经地说。 “那也要等老必下手术台啊!” 何志伟心不甘情不愿。 “你赶紧去,找领导说说,一定要找到肇事者,老必情况不好,但我知道,他如果清醒,他最希望找到肇事司机!” 万方站起来,盯着何志伟的脸急切地说,她生怕何志伟耍小孩子脾气,赌气不去,最后让坏人跑了。 “好,那我马上就去!” 被万方这么一说,何志伟突然警醒,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没有武局,寸步难行,替老必报仇,只能靠武局。 何志伟和章一楠赶到武局的办公室的时候,已是下午上班时间。 虽然是武局的关门弟子,他也是第一次来,武局不愿意承认他这个关门弟子,何志伟也懒得往上贴,混的不好,给领导抹黑。 之前,他没有什么事,求到领导,所以也没来过。 被前妻诬告,虽然被查的很紧,人很被动,但那是家丑,私事,他哪好意思外扬呢。 自从接手罗钺铭遇害案,虽然有几次都崩不住了,想来找领导,但他又疑神疑鬼,怕自己会变成筹码和牺牲品。 毕竟在天平两端,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细沙粒,放在那边,都会沦落到忽略不计的地步。 而且,天平的砝码如果都放到了一边,他这个小小细沙,瞬间会被弹飞,被抛出宇宙。 即使自己编列成为棋子,在博弈中,也会沦为弃子,人微言轻,份量不足,何志伟从来都没能有幸成为谁的人。 “你小子,还和我躲猫猫?” 武局看见秘书把何志伟和章一楠带进来,也没摆出首长架势,上来就乐呵呵地招呼上了。 “武局,您误会了,我哪是躲您啊,我是躲事。” 武局这么豪放,反倒是让何志伟有些放不开了,本来准备的风凉怪话,也都咽回肚子里了。 他开始站在武局立场上想事,也许武局遭遇的内耗更重,斗争更激烈,他的压力更大? “来抽支烟!” 武局扔过一支烟给何志伟。 “我不抽,戒了!” 何志伟摆了摆手拒绝武局发的烟,这可是破天荒之举,何志伟有点小自豪。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烟斗,其苦难消! 但他这次又赢了,哪怕是武局给的,也忍住了伸手去接的欲望,这可是不给领导面子啊,戒烟到了丢盔弃甲的地步,哪还顾得了别人的感受啊。 “啊,真戒啦?” 武局有点儿吃惊,何志伟进局的时候,就是叼着小烟嘴进来的,那时第一眼看他,就是这小子是个不良小青年。 何志伟肯定的点头,武局善意地笑了笑,把烟收起来,接着说: “你小子不简单啊!还是一楠管理有方啊。” 说完,武局冲着站在旁边的章一楠,点头称赞。 他不知道俩人陷入了困境,虽然他知道何志伟和章一楠遭遇窃听构陷的事,但显然他故作不知,难得糊涂,作为长辈和领导,他这么做是合适的。 他没有棒打鸳鸯的意思,虽然他不理解,这小子为什么会招章一楠喜欢,但还是乐观其成。 成人之美是君子美德,奸佞小人才会天天想成人之恶。 他知道自己这事,要是让章汝耕知道了,他一定会拎着拐棍儿,堵上自己家门,找自己算帐。 但年青人的事,还是年青人自己说了算。 “武局,看您说的,他戒烟是他自己怕死!魏民嗜烟如命,突然中风走了。石盛豪抽烟,把自己和房子都点着了,把自己和保镖都烧死了,最近这几场眼前的悲剧,逼着他戒的。” 童言无忌,章一楠不小了,但她光顾着数落何志伟,她没想到武局正要抽烟,听她叭叭地说,武局把叼在嘴上的香烟,和手里握着的打火机,默默地放在桌上。 “你们坐吧,老必怎么样了?” 武局改变了话题,他随着大家的习惯称呼,也官称王必成,为“老必”。 “还没下手术台!前景不乐观!” 章一楠说起老必就愁眉不展。 “我已经委托办公室主任,联系医院,请他们组织专家会诊,一定要救活老必,老必是英雄!” 武局认真地说。 “啊!” 何志伟惊到了!武局现在就称呼老必是英雄,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那如果被撞的是我,我是不是也是英雄?” 每一个血性男儿,都有一颗英雄的心,何志伟也不例外! 也许是被压抑的太狠,太久,他不自觉地把自己心里想的东西,顺嘴就倒了出来。 “哇!”的一声。 章一楠就痛哭出来,接着站起身,打开房门,就跑了出去。 章一楠的神经绷地太久了,心再大,也大不过一个“情”字,经历这么多,她最怕的就是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横尸眼前,崩溃是迟早的事情。 武局站起身来,拿起香烟直接扔到了何志伟的头上,吼道: “你疯了吗!这么想死吗!立马下楼找一块儿板砖把自己拍死!” 秘书推门进来,看见怒气冲冲的武局,有些不知所措,他很少见武局发这么大的脾气,没敢说话。 何志伟挡住了烟盒,挡不住武局怒火燃烧的目光,他畏畏缩缩,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