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伟到了单位楼上,值班室的灯还开着,何志伟敲了敲门。 闻忆打开了房门。 “老何,是你啊,赶紧的,快进来!” 看着满身是雪花的何志伟,闻忆热情地打着招呼,好兄弟一生都是。 何志伟又抖搂了一下身上的雪,经过几天留置隔离调查,何志伟也像遇到久违的亲人。 “我算计,今天是你的班。” “坐吧,我给你沏壶让茶,暖暖身子。” 闻忆拿出茶壶,给何志伟沏茶。 “你别沏茶了,我就是回来取车,马上走。” 何志伟没打算多呆。 “大雪封路,往哪走啊?你这是打哪来?一身的雪。” 闻忆放下茶壶,先替何志伟扑噜掉身上的雪。然后拿出暖瓶,沏上一壶花茶,满屋茶香。 “招待所!没叫到车,走了俩个多小时,走回来的!” 何志伟带着怨气说完,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你也太拼了,你到早晨走,不行吗?!” 闻忆觉得何志伟在给自己找罪受。 “那里,我一秒钟都不想呆!” 何志伟赌气地说。 “也是,搁我也呆不下去。” 闻忆想想那个地方,他理解何志伟的心情,他沏好茶,拿过烟,抽出一支,递给何志伟说: “来,抽一袋烟吧!” “不,这回我彻底戒了。” 何志伟不拖泥带水,坚决地拒绝了。 “里面还不让抽烟吗?” 闻忆有些好奇地问。 “让抽!但我没抽,我克制了自己。” 何志伟说着,从兜里掏出,被带走之前,闻忆急急忙忙地塞给自己的两包烟。 “完璧归赵!” “嚯!您老人家可以啊,真戒了啊!牛掰!” 闻忆赞叹道。 “还可以吧!” 何志伟也不谦虚,因为戒烟太难了。 “赌约有效,哪天我请你吃海鲜大餐!” 闻忆有些失落,这个世界又少了一个烟民。 “马克吐温说:天底下戒烟是最容易的事情,他已经戒了一百多次了!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戒烟!” 何志伟鼓励着自己。 “他们都不抽吗?” 闻忆认为,何志伟成功戒烟,是因为没有抽烟的环境。 “抽,那个张华不比咱俩的烟瘾小,满屋子的烟味,我免费蹭了好几天!” 何志伟不以为然,他觉得闻忆低估了自己的毅力。 “这你都没抽?” 闻忆点起一支烟,独自抽了起来,他也不是为了检验何志伟,而是自己烟瘾犯了。 “没有,骗人我不好!” 何志伟觉得有点飘,虽然抽烟很有男人味,但戒烟成功的男人,才最酷。 魏民脑卒中猝死,应该和他吸烟多有关。 石盛豪被炸身亡,抽烟更是罪魁祸首,因为抽烟,点燃了满屋子的燃气,炸掉了整个别墅,也炸死了他和他的保镖们。 那天出现场,他看见石盛豪烧成炭的惨状,他意识到,他是时候开始真正戒烟了! 他要做一名自律男人。 像戒烟后的尉迟文號,自律、谦恭、自信。 不过,不是陪着普济方丈来的尉迟文號,那个尉迟律师,让人觉得他十分萎靡不振,没有了自律自信。 一个律师,两头代理,两头吃,吃相难看。 他代表公司,套路老人,也让何志伟不耻,他投靠骆秉承,联手邓双燕诬陷自己,让何志伟十分愤怒。 他就像一根墙头草,随风飘摇。 “章记者来过吗?” 何志伟一直都想知道,章一楠最新情况,在留置调查的时候,他想的最多的人就是章一楠。 可惜拿回手机,打开的时候,没有一条她的信息。 “她一直就没来,据说这次的事情,让她们报社的领导十分震怒,他们撤回了记者,终止与警方合作。武局去报社解释,也吃了闭门羹。” 闻忆压低了声音说。 “应该!他们整的不仅是我!还羞辱了记者。章记者代表着他们报社,而且还是局里八抬大轿请来的。” 报社没有依循官场惯例,协商解决,而是直接撤回记者,表示愤怒,这让何志伟觉得,报社领导很有个性,处理问题强硬,不拖泥带水,给力,解气! 公家的事,和稀泥,就会有人浑水摸鱼。 “你说这个石盛豪临死之前,还祸害别人,他真是不知道自己要死啊!还作!” 闻忆发表着感慨。 “我推断石盛豪,在章一楠车里,安放窃听器,只是想听我们要谈什么,他关心的还是死者日记的下落。没想到,偷听的录音,反倒被别人重新剪辑利用了。” 何志伟知道,这件事被骆秉承带偏了节奏,他就是要把矛盾焦点,转移到石盛豪身上,撇清自己。 “不是说,石盛豪设计圈套,把你引到他的洗浴中心,偷偷给你录音,用五千万,收买你手里的死者日记吗?” 闻忆说的有鼻子有眼。 “胡扯,我可以肯定,石盛豪偷放录音器,是想听,我到底有没有死者日记,那才是他未来的希望所在。” 何志伟推断,石盛豪想用死者日记,胁迫解宫海,获取化工厂老厂区的地皮,建成他的盛豪三期工程。 “死者日记怎么那么重要?” 闻忆听的一脑袋雾水。 “这我就说不好了,但我知道他们都在找。而我希望,在他们找到之前,找到它。作为关键证据,我要知道,它和罗钺铭遇害,有没有因果关系。” 何志伟不想再对案情三缄其口。 只有真相,才能打败谣言! 靠谎言遏制谎言,不管这个谎言,听起来多么的正义;多么冠冕堂皇;多么振振有辞。结果也只会,让人们失去信任。 “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