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的太好了,我爸坚决不同意。” 章一楠看着何志伟喜形于色的样子,不得不给他心理预期降温。 “为什么?” 何志伟欠起身,有些疑惑地看着章一楠,随嘴一问。 问归问,相较于章一楠,他知道自己的劣势,他有一种不敢爱的感觉,欲迎还拒欲罢不能纠结之中。 不能真正地认识自己缺点的人,不是自信,是自大。 如果自己与章一楠有八世姻缘,他估摸,他与章老爷子也会有八世恩怨。 养育二十多年千金公主,突然被不相干的愣头青“掳走”,难免会让父母产生,无可奈何花落去的寂寥。 “他打听了,说你不是正经人!不听招呼,自以为是。平时,不去巴结就是了,还是刺头。像你这种人,在体制内,没有什么前途。” 章一楠没学会保留,此时应该截留一些异议,左右缝緣,抹平裂纹,才能调和矛盾。 而她却竹筒里倒豆子,来了个一干二净。 “谁说的!你去找他,我怎么不是正经人了?难道就因为前妻告我吗?作为直男,几年了,没和女性有过联系,清白到对自己不讲人性了。还敢说我不正经,让他来试试,让我看一下,他怎么做正经人!” 何志伟抬起头来看着章一楠,愤愤不平地说。 背后嚼舌根,是别人的自由,禁不住,也管不了,只要不是造谣污蔑,给人带来实质性损害,法律也爱莫能助。 谁人背后无人说?! 生活中,@所有人,不是在议论别人,就是被别人议论中,这是客观存在的日常规律,人要学会习惯毒舌。网络平台,毒舌们集合到一起,评头论足,给当事人造成煎熬,就形成了网暴。 但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再恶的毒舌,面对爱情,也要讲口德,人类繁衍生息,爱情是关键。 “别闹,你找谁啊!” 章一楠推了一下何志伟的头,何志伟顺势躺下,双眼看着天花板,接着章一楠的话茬,试图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我还能找谁,你爸和骆秉承认识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打自招?想多了,对于何志伟,章一楠内心没有藏私,她并不打算对何志伟隐瞒什么,她只是好奇一秒,就释然了,这点逻辑性,正常人都有。 “骆秉承当时副队长扶正,你爸还没退休,考察期间,他的晋升应该要过你爸这关!所以,你爸和他应该认识!” 何志伟想明白这层关系,突然间恍然大悟,章汝耕曾是领导,所以他能够了解情况的人,应该是骆秉承或者武局这一类带长的人。 何志伟可以确定,他们谁也不会替自己粉饰!武局和自己只是前同事,他要是欣赏自己,自己早就进步了。不会是一个小探长,一干就是十余年,但武局绝不会刻意贬损自己。 而骆秉承与自己,水火不容。自己仅就他房产一项,一旦查实,他共同受贿几百万,就够他蹲几年监狱。 所以,他恨不得自己立即死去,就如同他们盼望石盛豪早死一样! 何志伟以防万一,在家安装了两处燃气泄漏报警器。 “对啊,你猜的没错,我爸确实是找过骆秉承,他也确实没有说你好话。但如果只是他说你,我爸也不会信,我已经把你们的恩怨告诉我爸了,我爸不仅没有停手,这两天,反而把你彻底调查了一遍。” 章一楠不想玩捉迷藏,她爱眼前这个家伙,那夜,在现场,自己夺路而逃,惊恐至极的时候,其他人避之唯恐不及,只有他逆势而上,抱摔自己的那一刻,简直是帅出天际,她宿命般地爱上了他。 看着眼前这个家伙,棱角分明的性格,有傲骨,有反骨,还不正经,有时还会油嘴滑舌哄自己开心。比自己大那么多,却没有稳重踏实可言,奇怪! 但实实在在,他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关键时刻,能为自己挺身而出的男人。 “果然是政工干部出身,咱爸是挑女婿还是找干部啊?不管是选什么,我真怕他看走眼,魏民是你爸考察过的吧,骆秉承也是你爸考察过的吧!结果怎么样,你应该最清楚了!” 何志伟挑出这两个人,以偏概全,试图否定章老爷子的识人能力,为自己争取到有利位置。 “唉,我也这么说我爸,结果他生气了,两天没理我!” 章一楠一声叹息,没有搭理何志伟谗着脸,夹带私货的样子,纠偏很多次了,他依然是“咱爸”、“咱爸”…亲热地叫。她稍作停顿,接着说: “其实,我爸也只是履行程序性的工作,干部提拔还是主官负责。魏民当所长,几个人竞争,势均力敌,我爸说他力排众议推荐了魏民,他有一定的责任。但骆秉承扶正,根本不是他能左右的事情。” 章汝耕如果按选拔干部的标准程序选女婿,还不乱了套,何志伟虽然心灰意冷。 “魏民确实是一副忠厚、和蔼、亲切的样子,是你爸眼中的正经人,但他内心却卑劣无耻,连我这个多年的朋友,也上了他的挡。最为诡异的是,他多年关照的部属林亮,居然是他亲儿子,这剧情比不靠谱的电视剧狗血。” 魏民东窗事发前的一辈子,绝对是人们眼中的正经人,临死前才人设崩塌。 “魏民是什么样的人,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我爸看错了他,但并不能证明,也看错了你。在我看来,你确实不能算是正经人!” 章一楠话里带话,肯定地说。 “那你还找我?!” 刚才还柔情蜜意,卿卿我我。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何志伟充满疑惑,盯着章一楠,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