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与您属地派出所沟通一下,核实一下您的身份信息。” 何志伟接过身份证,又递给了周详,与属地派出所核实身份是例行性工作,周详拿过来罗素缘的身份证,心情愉悦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阿弥陀佛,贫尼出家前肉身留下的女儿罗钺銘,贪欲过大,罪业深重,给各位施主带来了很多麻烦,也为自己带来了恶果报应,这就佛家所说的现世报。贫尼出家前罪孽深重,积怨甚深,即使苦修数十载,也未能为贫尼和孽种修出正果,贫尼罪过罪过!” 老和尚比丘尼不停地为罗钺銘、为自己出家前的行为做着深度忏悔。 “何探,罗女士想知道,目前案件进展,有什么眉目没有?” 尉迟文號听烦了罗素缘的碎碎念,岔开了话题替罗素缘问到。 “目前我们正在工作中,您是律师您应该清楚,警方在侦查阶段,案情是不能公开的,即使是直系亲属,案情也不便透露,扣押物品发还也只是发还与案情无关的物品。” 何志伟做着例行解释。 “对对,何探说的对,这个我懂,只是罗女士比较急切的想了解情况。您当面这么一说,她就不会再催我了解情况了。” 尉迟文號又恢复了谦恭有礼的样子。章一楠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当面说瞎话,人设崩塌了,再想恢复如初就太难了,所以人不能太聪明,太善变。 “阿弥陀佛,贫尼只是想知道罗钺銘是怎么死的,这也不能说吗?” 罗素缘有些着急,也有很多委屈,虽说是出家即无家,但骨肉亲情还是难以割舍,一直到现在大家好像都是这样神神秘秘的状态,什么都不明说。 “尉迟大律师,当时我就在报纸上登过一条罗钺銘遇害的消息,石盛豪还拿着这张报纸到派出所要人呢,你们没提供给普济大师吗?” 章一楠显然是对尉迟文號有了芥蒂,直接把焦点甩到了尉迟文號的身上。 “对对,我忘了,我记得当时的报纸确实有罗副总遇害的报道,是连环抢劫伤害案,报纸我还留着呢,我回去把报纸找出来,拿给罗女士看看。我记得章记者还有一篇关于其他同样案件的特写报道,让人印象深刻。” 尉迟文號好像突然被触发了记忆开关,恍然大悟的说。 “我理解家属急于想知道案件进展情况,石盛豪活着的时候,以他的社交圈朋友圈,他所搜集的信息,知道的细节还少吗?!你告诉罗女士就是了啊!案件侦破之前,我没有任何义务和权利向你们任何人透露警方掌握的信息。” 何志伟对于打听案情的行为十分敏感,也是本能的排斥,托人情找关系费劲吧啦,案子没破,一点用不起。案子破了,移交检察院,再找警方捞人也晚了。不过,能在此时找到骆秉承阻止警方侦查,也不是一般人。 “阿弥陀佛,贫尼是方外之人,又来自山沟里,什么都不懂,多亏了尉迟大律师多方帮助,最让我感激不尽的是,他找公司老板要回了罗钺銘的房产证,要不然贫尼哭天不应,哭地不灵,到时候都不知道该找谁!善哉善哉!” 普济大师一脸虔诚,十分的感激。 “什么?!你搞错了啊,罗钺銘的房产证是何探逼着石盛豪交出来的,因为石盛豪撕破警方封条,搬走罗钺銘的保险柜和电脑,是何探逼着石盛豪将罗钺銘的房屋全部恢复原状,再由派出所重新贴上了封条,这和这位尉迟大律师没有一点关系,尉迟律师你这是将贪天之功据为己有,可耻!” 尉迟文號今天的行为,让章一楠感觉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令她作呕。 “误会,误会,我说是石总让我把罗钺銘的房产证放回原处的!罗女士就误以为是我帮罗钺銘要回来了房产。房产证确实是何探逼着石总归还的,石总当时确实说过,这套房子是公司出钱购买的,罗副总死后,这套房产理应归还给公司。幸亏何探逼着石总将罗副总的房间恢复警方查封的原状,罗副总的房产才得以保全。” 这时,尉迟文號感觉十分尴尬,赶紧做着解释。 “阿弥陀佛,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看何施主就是心慈面善,菩萨心肠,就知道是位刚正不阿的判官,贫尼替罗钺銘谢过何施主,何施主功德无量,贫尼回庙之后,一定为何施主筑一座功德碑,向观音菩萨彰示何施主无量功德,善哉善哉!” 罗素缘站起身,双手合十,弯腰行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何志伟也跟着起身,第一次遇到这种礼数,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礼,因为有办公桌挡着,他绕过去不是,双手合十回礼也不太会,所以就尴尬的站在那里。 “罗女士,你知道这套房子的价值吗?这是老旧小区旁边的学区商品房,交通便利,价值千万以上。” 尉迟文號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岔开了话题,坐在那里抬头向罗素缘介绍着这套房子的估值。 “阿弥陀佛,这么值钱吗?把贫尼的小庙拆了都赶不上这套房子的十分之一。何施主,您对罗钺銘真的有再造之恩啊,您是我们的大恩人,功德无量。善哉善哉!” 说罢,罗素缘又是深鞠一躬,虔诚之态无以复加。 弄的何志伟手足无措,难道出家人也是见钱眼开吗?!空即是色,四大皆空,岂不是四大皆色吗?何志伟搞不懂禅语禅意,但知道这个色不是色情之色。 “普济大师,您太抬举我了,再造之恩怎么能用到我身上,我只是看不惯仗势欺人、贪得无厌的奸商,当时只想对飞扬跋扈的石盛豪略施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