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伟疲惫的到了办公室,大家都到了,章一楠也先于他到了办公室。 她正在有鼻子有眼地述说,昨晚“诈”弹惊魂,看着何志伟疲惫成狗的样子,有些诧异地问: “你一宿没睡?” “嗯,派出所的那个钱枫,我一到家,就跟着进来了。” 何志伟在家里睡了一个多小时,困成狗了。 “补充笔录也可以在白天啊,干嘛非要夜里,他们值班不睡觉,你还要上班啊!你开车过来,多不安全啊。” 章一楠担心地说。 “我打车来的,幸亏他们夜里来了,否则,我会更不安。” 何志伟两手平伸趴在桌子上,喃喃地说。 “又出什么大事了,比‘诈弹’还大?” 章一楠紧张的问。 “这帮龟孙子,在我家里安了三个摄像头!” 何志伟两手撑着桌沿,来了愤怒劲头,挺直了腰板。 “啊!” 章一楠、王必成、李宾、周详都惊到了。 “是你叫我过去那天,他们偷偷装的吗?” 王必成略显尴尬地问。 “是,都装到我家空调里了,这么多天,我居然没有发现,太丢人了!” 何志伟感到窝囊。 “打了一辈子燕却被燕给叼了。” 章一楠倒不是有意说风凉话,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是啊,一楠说的对,怪我,我没想到。咱俩要是仔细检查一下就好了。他们是什么人啊?” 王必成感到自责。 “一帮私家侦探竟然搞到刑警头上了!” 何志伟气愤不已。 “也难怪,搞偷拍,是他们捞偏门,刀口舔血的谋生技能。” 王必成释然了。 “谁雇的他们啊?” 周详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他们老大跑了,只抓了一个,一问三不知的小萝卜头。” 何志伟显得很无奈。 “他们还是在找日记吗?” 李宾觉得这些人不可思议的执着。 “是啊,除了死者日记,能让他们念念不忘!” 何志伟自嘲地说。 “艳照啊,听说有人偷窥别人,发到自媒体上也能挣钱!” 周详异想天开的说。 “详小哥,醒醒好吗?就我这德性,挂在城门楼上都没人看!” 何志伟其实还是很帅的,就是满脸坏样,让人不信任。 “你挂到城门上,我肯定去打卡,要不哪天你挂上去试试!” 王必成开着玩笑,但他没笑,损友一枚。 “我也看!何哥您还是挺帅的。” 周详也跟着凑着热闹。 “我也去看,不是你长得帅,是你挂上去的身影一定特酷!可惜我的账户被封了,要不然我又能圈粉无数,‘名探伟哥,自挂城楼,展示三天’,哈哈,那大家还不挤破脑袋啊!” 章一楠凑着热闹,开着何志伟的玩笑。 何志伟心想,这热闹,您也敢凑! 夜里,要是您跟着到家,派出所那帮人,还不乐疯了,既饱眼福,又解闷。 吃瓜群众嘛,看戏谁会嫌事大! 那时,哭都没地方去哭。 这帮渣渣,缺德带冒烟,这需要多少辈子积德,才赎清他们今世的罪孽啊! “留德啊!留德!你们怎么都像是在看戏一样,不嫌事大?” 何志伟抗议损友们落井下石。 “那你还不去向骆队汇报一下?” 章一楠觉得这事和领导打声招呼是对的! “我倒是给他把素材都备齐了,一会儿我去汇报一下。” 何志伟这么说,就是想看看,骆秉承有什么措辞。 不论是赖猴子、石盛豪、还有那三头烂蒜,都不具备这种侦查能力。 没有知根知底的人提供信息,外人很难查到家里的情况和地址。 啥时屋里没人,会空闲多长时间…这些家庭信息,都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和成本,根本不可能一簇而就。 “要不,我陪你去?” 章一楠好心的说。 “不必,杀鸡焉用牛刀,这点小事就不劳您大驾了,‘您是观音菩萨派来的救兵,’你具备核威慑力。” 何志伟话里带话地说,接着,站起身,走了出去。 “什么核威慑?还有观音菩萨的事?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东啊!” 周详一脸的懵圈,一个记者而已,凭啥有那么大的威力? 不过,似乎这么形容,也不夸张。 领导们都给楠姐面子!包括武局和骆队。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楠姐在,连自己都规矩了很多,他甚至希冀,自己的名字也能上楠姐的文章。 何志伟来到骆秉承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骆秉承喊了一声: “进!” 何志伟推门进去,一屋子,乌烟瘴气,自己一个烟鬼都觉得呛。 “一大早的,抽了这么多烟啊?” 何志伟说着进了房间,没有把门关上。 “何探啊,昨天咋样?” 骆秉承态度平静,他把何志伟让到对面的沙发上,拿起桌上的烟,递给何志伟一支。 “好家伙,我一宿没睡,早晨五六点钟才完事。” 何志伟语带夸张地说,接过烟,点燃。 “怎么这么久?昨晚市局指挥中心打过电话,说你的车上被人安装了可疑物,市局指示排爆专家去了,还好是虚惊一场,是GPS定位装置。派出所他们查到是谁安装的吗?” 骆秉承抽着烟,淡然而不失关切。 “查到了,据说私家侦探,派出所还抓住了一名马仔。” 何志伟抬眼看了一眼骆秉承。 “派出所行动够快的,挺利索,还抓到一个,其他几个就跑不了。” 骆秉承不咸不淡地说。 “是,最可气的是,这帮人在我家里装了三个摄像头,太流氓了!” 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