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他尚未完全清晰的神智顺着触感来源一瞥,差点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咂舌,可少顷这抹震惊被燎原般的怒火全部侵占,他颤颤巍巍地从床上起身,一脚踹向床尾处还托着他小腿的郁青川。
温秋向来缺乏锻炼,更惶论他此时才从浑浑噩噩的梦里醒来,所以他使出的力道并不能撼动对方半分,也许让对方身形不稳都稍微有些勉强。
“你怎么敢——”温秋洁白的牙齿都快咬碎,他甚至羞耻地说不出描述的话语来,可他小腿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和黏腻的水都是猥亵的证明。
“恶心死了!”温秋上前动手给了他一巴掌,清脆响耳,将郁青川打偏了脑袋。
郁青川的面容藏在阴险的黑暗里,掩盖住他脸上所有的情绪。可温秋仍是不解恨,抬脚狠狠地踹在郁青川的胸膛上,愤懑地将这种低贱下流的东西踢下自己的床榻。
闷重的倒地声传来,而温秋对此并不关心。
他只是借着那点微薄的光亮低头迅疾检查着身上的痕迹,见私密的地方勉强算是安然无恙时,理智稍回后才重新抬头看着地面上小喘着气的郁青川。
温秋瞳孔忽地缩小,他两眼觑成一条缝,端视着地毯上眼睑稍红满是欲望的郁青川,倏地眼仁下睨僵硬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仿佛瞅见了什么极其有意思的画面。
他赤.裸的脚踩在细软的地毯上,一步一步走至郁青川面前然后停住。
温秋歪着脑袋打量着明明狼狈却又显得优雅的郁青川,心里一口恶气浮上心头,凭什么他有了明显的反应却还是能装得如同圣洁犹如不可侵犯的模样。
垃圾不就应该显露出垃圾的样子吗?
温秋白皙光滑的脚趾猝不可防地踩在一团膨胀的海绵上,他脸上重新露出怀意的笑,在火光肆意的照射下显得无比恶劣。
郁青川脸上的每一根神经都仿佛绷住,他眼睛充血成了暗红色,表情更甚一块浸满了渴求和情.欲的海绵,稍微一踩就能从外面的小孔里四面八方地溢出水来。
活脱脱一个下流的可耻淫.兽。
温秋满意地收回了脚,俯下身来凝视着满面潮红本该高不可攀的郁青川,嘲笑道:“郁青川,你说,要是让他们知道,你居然对我的脚,有了明显的反应,你说他们会不会觉得你恶心呀?”
什么风云人物?
温秋收回看向郁青川的视线,他才不愿意一直看着郁青川的丑态,令人心情愉悦的东西总是不能一直折腾的,反复观赏总会有玩腻的一天。而且刚才的触感实在太过真实,温秋总觉得恶心的液体透过棉质布料渗透自己的脚底。
咦。
好恶心。
他得赶紧去洗脚。
算了。
自己身上全都脏兮兮的,他应该去洗一个澡,洗完澡后再喝上一杯先前郁青川端上的果酒。
温秋扯着自己的睡衣,仿佛在衣料上也嗅到那股作呕的口水味,他吩咐下去让郁青川去给他重新准备酒液,自己则穿起拖鞋重新进入浴室打算洗澡。
郁青川斯文地从地上爬起来,弯唇将藏在后面还没用上的皮革放进口袋,他并不觉得有被羞辱到,心口反而腾升起一股致命的快感。
比起让猎物快速地死掉,他更喜欢与对方逗弄一番,先是宠着,哄着,满足对方各种各样的癖好,继而等对方沉浸于这种放松的氛围时,再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亮白的利齿一口咬在对方敏感的脖颈。
他哼着轻松的小调出了门,打算去地窖重新开一瓶新的酒酿。
安静的长廊里只响着他悠扬的歌声,可很快一股强烈的直觉让他反应灵敏地躲过对方的刀刃,电闪雷鸣在窗外狠狠掠过,声势浩大剧烈照亮出对方同样清隽艳丽的面孔。
“呵。”郁青川盯着对面身着做工精良的黑色西装少年,面容因为裂开的笑意而显得讥讽,“居然不小心偷渡进来一只老鼠。”
少年昂头伸出猩红的舌尖舔着还未见血的刀锋,微微失望,一双冷目阴暗险恶黏在郁青川脸上。
他仿佛一只凶猛的恶兽手段残忍地刺向郁青川,冷刀在他手里似乎被玩出花来,漂亮得手法迅速到只剩下残影。
然而郁青川更是快捷,他实在是太过了解对方,少年的每一个出招都应付得得心应手,十分游刃有余。
一场空前绝后雨势倾盆的午夜,两人僵持不下并且都怀有想将对方杀死的恨意。
直到那个少年陡然停住进攻的步伐,小刀稍微往后缩想藏着,似乎看见郁青川后面出现一个打他措手不及的东西,“小秋····”
郁青川蹙着眉,出于本能地脑袋向后望去,这是他不受控制的自我反应,就像是形成了记忆的肌肉线条。
而他身后空无一人,并没有出现温秋的身影,他被对方的奸计所欺诈。
只需一秒。
只是在他空暇的一秒,一柄坚硬又狡猾的冷刀带着歹毒的怨念拼命地扎进郁青川的脖颈,血流如注地喷涌四溅,仿佛在夜空高处绚丽炸裂的烟花一般。
郁青川死死地瞪直了眼睛,不甘和恨意从他僵硬的眼球里涌出,如有实质般想杀死对面的少年。
而少年掀唇一笑,手里的刀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