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嚷嚷说赢了小爷请大伙吃草莓——这事当做了玩笑,传开来,因为那位‘小爷’舍不得,自没买,之后个月避着瓦舍不去了,被同伙人调笑。 如今草莓干三两盒,这位小爷听到声了,赶紧差着下人来买,最后怕晚了,自己骑了马车来,气喘吁吁跑的。 “我要四盒,四盒草莓。” 岑越看年轻小郎,有个六七左右,穿的绸缎不过不算上乘,应该家中有些银钱,商贾的孩子。 “不三两银子盒?” 岑越笑道:“,三两银子盒,不过——” 这客人紧张起来,“可千万别晚了,我被笑话了好两个月,都不敢出门去瓦舍玩了,这草莓干也草莓,不算言而无信的。” “不,还有大箱子,我差底下人去客栈取货了。” “那便好,那便好。”年轻小郎松了口气,他骑马带跑来的,此时天热,气喘吁吁满头大汉,便想着不急,去旁边铺子买个凉茶喝喝。 可他还没走步,便见位穿着绸缎的客人往岑老板那儿去,嘴里还念叨着:“真三两银子盒?”、“真草莓干?” 吓得年轻小郎不敢喝凉茶了,就怕会卖光了,早知道应该先给银钱的—— 岑越看那小郎又折返回来,顶着大汗,便让赵立切个寒瓜,分给来买草莓的客人尝尝,解解暑。 “劳驾诸位等了。” “岑老板真客气了。” “客气客气。” 有人接了寒瓜便在旁吃起来,那年轻小郎想躲躲的,因为瞧见他爹的好友,不过躲不过,硬着头皮上前喊了伯伯。 “幺郎啊,最近怎么不出去玩了?你志才哥哥还说你。” 肯定笑话他食言而肥,也不想想,整个瓦舍当时他打赌,在场起哄的都有百来人了,真请吃草莓,他爹先打他的。 幺郎跟伯伯赔笑,说最近天热有些不爱出门。 “你志才哥还惦记你,说约你去瓦舍看戏。” 呵呵呵呵什么约他看戏,想笑话他吧。年轻小郎心里想,面上笑笑不说话,最后拿了岑老板寒瓜,借着吃瓜顾不得说话,才免于寒暄说话。 没会岑老板手下送来了货。 年轻小郎看,心直口快,“这就大箱子货?”他把大字咬的真切。 什么大箱子货,比他那衣笼差不,哪里算了。 “岑老板,只剩这么些了吗?” “这可不啊。” “就就,岑老板,你说新鲜草莓不好送,如今这果子干怎么也少啊,不地道了岑老板。” 岑越便拱手笑说:“草莓我种的早,想着四月时早期下来,天凉好运输,如今天热了,这最后批,送到北雁郡城的果子干,那捡着大的好的晒,因此产量不。” “不过之后还有葡萄,新鲜葡萄不好运,会晒些葡萄干。” “这葡萄我吃过,没什么稀罕的。”有人便道。 岑越听闻也不气,笑笑,问谁要草莓干。年轻小郎挤着前头,张口:“我要,我先来的,先要四、六盒。” “幺郎出手大方啊,怎么请伯伯吃草莓干的?”此人说完了,笑呵呵的跟岑老板说那就来二盒,分幺郎六盒,“……伯伯请幺郎吃果子。” 后头排队的急了,怎么下拿二盒,这可没少的,当即闹着不成,不能他们跑趟云云。 岑越听,便拱手说:“各位各位,这般吧,每人限购五盒,诸位排队,卖完了那就真没了,明年再来。” 诶呦,吃个草莓干,真比那吃龙肝凤髓还要难买。 可买到手的,那美滋滋,高高兴兴让下人捧着回,盘算着自家吃,送贵人云云。年轻小郎得了五盒,这下心疼,嘀嘀咕咕说这般难买,他还没吃过,如今先请那些起哄的吃,以后肯定不能这么犯蠢了,上了打赌的当云云。 到底五盒家里留了三盒,剩下的两盒当天就拿到瓦舍去了,算应了‘请吃草莓’这话…… 草莓在如今就跟那奢侈品样——还有价无市的,不管草莓还草莓干,反正很好卖。 七月时,天最热的时候,傍晚岑越带着车队回桃花乡了。 “草莓干送了?” 齐少扉头,送了,他亲自送的。岑越便没什么话说,送了就好。过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