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看那人都是表现最不好的一个,别说许掌柜,就是其他任何一个掌柜,都比他回答得好。
容昭:“他说话好听。”
张长言:“???”
我怀疑你在逗我,并且我有证据。
容昭笑而不语。
——没人唱白脸,她怎么唱红脸?
京城的这家酒楼,更需要古掌柜这样的人。
张长言还想继续追问,容昭不搭理他,转身看向石头:“记得告诉许掌柜,在临府待遇与京中待遇一样,月银相同,年底奖金看福禄轩利润。”
顿了顿,她补了句:“许掌柜若是同意,在临府的住所由福禄轩安排。”
容昭不觉得他会不同意。
如果不同意,那便——加钱。
没什么是钱解决不了,如果有,那是钱不够。
容昭甩掉张三坐上马车,回安庆王府。
容屏不喜欢车夫无名,容昭倒是挺满意,她又每日都要进进出出,这无名便成了容昭的专用车夫。
他从不多言,几乎没有存在感,驾车极稳,是个十分合适的“司机”。
马车渐渐远去。
张长言落在后面,撇了撇嘴:“这容昭莫不是脑子有问题,选这么个人当掌柜,也不怕得罪皇亲国戚,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
玉竹:“……”
张长言:“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说得不对?”
玉竹:“三公子,你之前说过福禄庄如何收场,你又说过三月之期到了如何收场……”但实际上,容世子的所有安排,全都顺利收场,出人意料地收场。
张长言:“?”
他瞪大眼睛:“你是说容昭这人选得没问题?”
玉竹缓缓回道:“我是觉得,以容世子的行事作风,选此人定是有自己的考量。”
张长言哼了一声:“你到底是谁的小厮?怎么如今这么欣赏容昭?我把你送给容昭如何?”
玉竹眼睛一亮。
跟着三公子都快吃不饱饭了,容世子虽然有些负债,但那日子着实过得很好……
张长言不可置信,他狠狠踹了玉竹一脚,骂道:“你做梦!本公子现在节衣缩食,你也得跟着我节衣缩食,想要吃点好的,还是盼着赶紧分红吧!”
他带着玉竹离开,一路上骂骂咧咧。
——分明他才是债主,这不忠心的小厮竟然宁愿跟着容昭这个负债之人,委实过分。
——瞧着吧,那容昭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又选这么个掌柜,定要吃些苦头。
-
容昭回府时,安庆王府正好晚饭时间。
她一回府,林氏便让下人上菜。
庆王府人少,也没什么讲究,一家子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不过满打满算,安庆王府能一起吃饭的也就老王妃、容屏、王妃、侧妃、容昭。
老王妃赵氏不在,大概是因为那一碗毒药的原因,她一直避着容昭,也不让容昭去请安。
当然,容昭很满意这种局面,省事。
白氏还在禁足,能一起吃饭的只有三个人。
容昭吃完,擦了擦嘴角,问道:“白侧妃还在禁足吗?”
林氏点头:“还差点时间。”
容昭笑了笑,突然道:“那提前把侧妃放出来吧,福禄轩即将开张,宣传单再过些天就要派发出去了。”
林氏一愣,随即点头吩咐:“放侧妃出来。”
她虽然不明白,但她一贯相信女儿,现在女儿“有本事”,她很愿意听女儿的。
关了近一个月,白氏终于出来了,这段时间她抄得晕晕乎乎,每抄一次,便要骂一骂容昭故意折腾她。
此时放出来,白氏瘦了一圈。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容屏:“王爷……”
容屏:“……”
没搭理她,都一大把年纪了,撒娇还有啥用?
容昭在看丫鬟搬过来的宣传单,她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白氏见王爷不搭理,立刻收起眼泪,看向容昭,哼了一声:“世子,你让我们抄这些,莫不是故意折腾我?我一大把年纪了,一十多天只抄了这些,也只能抄这些。”
她的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
事实上,白氏抄了些,但这手上一千来份,多数都是院中下人抄写,她不想干这件事,便是只抄几张也同样生气。
现在她就是明说:就这么多,爱要不要,再逼我就是不尊老。
林氏瞬间黑脸,正要说什么,容昭笑眯眯道;“不错,侧妃院中这么短时间便抄了这么多,定是十分辛苦,母亲,最近给侧妃加些菜,就加福禄庄那几道名菜,好不好?”
林氏一怔。
白氏更是愣住。
她明明是怼了容昭,对方却这么温和给她加菜?
莫名的,这一十多天的抄写怒火,散了个大半,白氏有些恍惚。
容昭看着最上面那一张,明显是白氏的字迹,确实十分工整好看,书香门第出来的果真不一样。
她不住点头:“侧妃这字可真好,这样的宣传单发出去,定能为福禄轩招来生意,侧妃这次功劳甚伟。”
“啊……还好。”白氏张了张嘴,突然有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