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迹,说明槐序早就洗漱好,离开房间了。 明哲松了一口气,“这丫头,起这么早干嘛?多睡一会儿,不好吗?” 不知为何,他这心里莫名有一丝失落感,或许是因为槐序起这么早,却没叫他起床吧! 明哲收起情绪,转身正要离去,一抬头,就看见一个人站在门前,朝着他莞尔一笑。 “槐……槐序!”看见槐序,明哲说话都不利索了。 “是啊!起这么早干嘛,师兄多睡一会儿,不好吗?” 明哲略显尴尬,不知该说什么,随口问了一句:“怎么起得这么早?” 槐序向着他慢步走近,一双水灵的眼睛紧紧盯住他,“当然是为师兄准备朝食!” 明哲有些出乎意料,“为我准备朝食?师妹何时对师兄这么好了?” “槐序待你一向如此,只是师兄未察觉罢了!” 明哲咳嗽一声,话锋一转:“槐序,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槐序微微一笑,“当然是回来看师兄起床了没?”她一边说,一边拉着明哲向屋外走去。 走在院子里,明哲突然想起一件事:“瞧我这记性,谁来叫那两个家伙起床?” 明哲正要去天枢的房间,叫醒那家伙,却被槐序拦住,“师兄,你就别操心了,那两个家伙早就醒了,就剩你一个,吵都吵不醒。天枢说你辛苦,叫我不要打搅你休息,先去准备一下,然后再回来叫醒你。” 听完槐序这话,明哲羞愧难当,“搞了半天,我才是起得最晚的那一个,丢死人了!” “师兄活该,谁叫你爱睡懒觉的,这下出丑了吧!”槐序幸灾乐祸道。 “不说这么多了,赶紧吃完早饭,等会儿还得去趟官府,那里或许有我们想要的线索。” 明哲还没迈出一步,又被槐序一把拽住,“我们为何不先去春芳楼?从我们在张府收集到的种种迹象表明,春芳楼里很可能有我们想要的线索。为何不直接去春芳楼,而是去官府?” 一听这话,明哲不知该说什么好,“槐序,有时候你真的很聪明,就连师兄也不及你,但有时候你又傻得天真,这么明显的问题,你还问我。你听说过哪家春楼在白日里开门,你现在去,无非被人拒之门外。何况行云镇出了这档子事,春芳楼开不开门都是个问题,你说我急着去干嘛?” “原来是这样,不过师兄怎么知道春芳楼只在夜里开门?”槐序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剑,朴实的外表下,透露着杀机。 明哲居然一点也不慌张,抬起手,轻轻敲了下她的头,“想啥呢?你师兄会去那种地方?这些都是我从掌柜那里打听到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掌柜。别一天到晚用那种眼神看我,你又不是清寒,整那样子怪吓人的!” “师兄别生气,槐序跟你开玩笑的!”槐序立马换了个态度。 “话不多说,咱们吃饭去,等忙完这件事,我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明哲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下筋骨。 “师兄,这里是梦境,哪来的朝食?” 明哲瞬间反应过来,“对啊!这里是梦境,哪来的早饭?好家伙,你居然敢骗你师兄!” 槐序冲明哲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出去了。 “这丫头,不教训她,越来越放肆了!”明哲愠怒道。 话虽如此,明哲也不敢动手,她有儒圣罩着,明哲可得罪不起。 明哲四人准备好后,向掌柜打了个招呼,便朝着县衙出发。 他们踏出店门的那一刻,就觉得今天的雾气没有之前那般浓,好像散去了不少,但街上依旧不见任何人影。在没查出真相前,大伙宁愿躲在家里,生怕一出去,就碰上不干净的东西。 各家门前的白烛都已燃尽,香也烧得差不多了,他们也无需再换新的,张家头七已过,最危险的时刻已悄然度过,可大伙心中的恐惧却难以消散。恐惧汇聚成黑云,依旧笼罩在小镇上空。 他们没有过多在意这些,当下之急是要找出凶手,还张家一个真相,还百姓一个安宁。 县衙位于行云镇的北边,镇上出了此等怪事,县衙也变得冷清,连门前的冤鼓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明哲抡起架子上的鼓棒,费力击鼓,发出的声响,方圆数里都能听见。 敲了许久,县衙的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官吏,他瞧见明哲等人,打了个哈欠,不耐烦道:“敲什么敲,不知道打扰老子睡觉了!” 明哲放下鼓棒,腆着一张脸,走到这位官吏身前,恭敬道:“官差老爷切勿见怪,小的不知你在休息,多有打搅,还请见谅。”明哲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官吏手中。 官吏也没想到明哲出手这么阔绰,赶忙塞进自己的腰包,“算你还懂事些。” “说吧,到县衙来,有什么事?”官吏一副骄姿蛮横的样子。 “在下确实有事,想求见县令大人,还请官差老爷引荐一番,事成之后,柳某另有报答。” 官吏本瞧不上他,只是听到“另有报答”四个字,立马换了个态度。 “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 官吏转身朝着门内走去,却被明哲突然喊住:“官差老爷且慢!” “又怎么了?”官吏不耐烦道。 “在下有一块腰牌,烦请官差老爷递给县令大人。” 官吏看了一眼腰牌,也没当回事,拿起就往里走。 “师兄,你哪来的腰牌?”明哲莫名掏出一块腰牌,槐序很是好奇。 天枢的表情就很凝重,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颤颤巍巍说出三个字:“提刑司!” 从天枢口中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