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朱峰。他简略道: “贵妃娘娘有令,命你杀了齐子蛰和李丹青。” 朱峰负着手,淡淡道: “李丹青嚷嚷说琴娘之死跟秦王殿下有关,我就知道有人要疑心我了。”"这些年,我所有的功劳,抵不过一句闲话。" 他看一眼严江离, "得我亲手去杀了琴娘的姨甥女,才能取信娘娘和殿下。" “待我亲手杀了李丹娘,过后定又有人要说,朱峰这人为了功名富贵,连手无寸铁的姨甥女也杀,太严酷无情,信不得。" 严江离道: “待今日之事了,你娶妻罢!” 上位者更喜欢有妻有子的下属,因他们有牵绊,不会轻易背叛。朱峰能干,但无妻无子,便一直只能是副手。他若娶妻,早就升正职了。 柴房中。 严江离塞布的时候极有技巧,把布团成结实一团,且又圆溜溜没有边角。李丹青贴着齐子蛰的唇,唇齿并用,试了试,碰到了布,却没能咬出来。 布被口水濡湿了,更紧的吸附在嘴内,还得用手指才能技巧掏出来,用唇齿不行。 李丹青喘一口气,看了看柴门,拿不准外面有没有人守着,便压低声音道: “我看看你足上的绳结。" 齐子蛰翻过身子,脚皮贴地,努力举起双足。李丹青凑近看了看,低声道: “绳结在外,我试试能不能咬开。” 她移到绳结处,一下又移开了。 适才在寿春宫时,情况紧急,顾不上许多,张嘴就咬绳结。待出了寿春宫,方觉一嘴的绳索烂臭味,且齿龈处隐隐发痛。现下再对着绳结,嗅得绳索烂臭味,肠胃不由翻腾起来,很想呕。 冲着这破绳结的臭味,就不想再轮回,不想再轮回!李丹青深呼吸,努力平复心情。 齐子蛰察觉李丹青没有动静,便又翻过身子。 李丹青又看看他嘴里的布,背转了身子,动了动手指。齐子蛰会意,把头趴到她手腕处,调整姿势 ,让她的手指能碰到他嘴里的布。 李丹青手指在齐子蛰唇边移动,探到布面,用指甲刮了刮,刮出一点痕,手指再顺着痕抠进去。抠了片刻,又继续用指甲刮。又刮得片刻,终于刮出一条丝线来。她手指捻着那条线,轻轻朝外扯。 扯出一点线头,心头才一喜,线“哒”一声断了。 李丹青又探手指,顺着线头的痕迹去抠,终于把布面抠出一个小凸起。手指捏住小凸起,用力朝外扯,扯出一点点,又扯不动了。 李丹青移手指,点了点齐子蛰的唇,沙声道: “手指不好用力,扯不动了。我再试试用牙齿。”齐子蛰会意,抬起头,稍移开一点。 李丹青转过身子,再次凑近齐子蛰唇边。 她的舌头抵了过去,努力用牙齿去够布面上的小凸起。终于碰到了,一下咬住,狠狠一扯。 两人贴得太紧,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松开,先喘一口气,接着再咬,再扯。 布团有了一点小松动,齐子蛰也喘出一口气来。他鼻息有点重。 李丹青之前被塞布团时,知道塞得太紧的话,舌头完全被压制住,有时呼吸困难,还失了嗅觉。 齐子蛰喘息有点异样,莫非呼吸困难了? 她抬头看了看他脸色。 这一看松了口气,脸色并不是青紫的。 再一看,发现他耳根全是红的,不由啼笑皆非,轻“啐”一口道“这当下还有心思害羞?且我是咬布团,又不是咬你。" 齐子蛰凝视李丹青,心头有千言万语。他歪一歪头,额角蹭一下李丹青的额角。 李丹青顺势又贴上去,唇齿并用,咬住了布团一角,肩膀抵在齐子蛰肩膀上,奋力往外拨布团。我拨,拨,拨.… "咚“一声,她向后栽倒。 齐子蛰发出一声闷喊,向前扑去,想去接住李丹青,这一扑才醒觉自己手足还被缚着。李丹青后脑撞地,疼得眼冒金星,下一刻,却大喜。她嘴里叼着布团啊! 她“呸"一声吐掉布团,低嚷道: “齐子蛰,不要压着我,快点咬开绳结。”这么烂臭的绳结,就交给男人去咬了。 齐子蛰忙挪开身子,一时只觉舌下发痛,嘴里全是腥甜,知道舌根处出血了,却没有当着李丹青的 面吐出来,只默默咽下去。 他调一下呼吸,一转头,见李丹青在地下扑腾了一下,没能翻过身来,便道: “你别动。”说着挪身子过去,用头抵住李丹青的肩膀,只一拱,就把李丹青拱翻过去。 李丹青愣愣的,啊,这样也行!特别像母猫拱小猫。 齐子蛰当下已俯头,凑近李丹青手腕处,张嘴去咬绳结。他牙齿有力,片刻功夫就咬开了。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