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洛索性懒得再看这俩二货,直接推门走进院子。
驱邪司所有诛邪尉驻地布局都是大同小异,顶多也就是占地范围大小不同。
这院子跟之前玄衣尉驻地相比,略小一些。
可许洛只是粗看几眼便没了陌生感,轻车熟路找到分配给自己的屋子,将寄奴跟青牛大车留下收拾。
他则走到正在院中等待的金沙身边坐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惜夕突然会离开?”
金沙思忖片刻, 组织了下措词。
“具体什么任务的确没外人知道,惜夕连我们都没有说,只是说要去界海走一趟。
听说这任务是司正亲自交待下来的,有些紧急才会如此,所以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一听说是古思炎亲自安排,许洛脸色稍雯,想来无论如何, 亲爹也不至于害自家闺女吧?
应该是遇到突发情况, 直到现在许洛才收起心里的一些阴暗想法。
见他沉思不语, 金沙又神神秘秘的湊过来。
“不过,我在家里边还探听到些消息。
咱们这位司正年轻那会,可也是大燕朝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
听说当年为了某些事情,和犒京那些人闹得不怎么愉快,这么多年来双方不但没和解,仇怨反而越结越深。
直到现在,莫水郡与稿京总司那边一直都是两相生厌,听说最近那位巡阅使马上就要过来,你品,仔细的品!”
说到这里,金沙又鬼鬼祟祟的瞧瞧左右,叮嘱道。
“这消息别往外传,我当你是兄弟才会说,接下来一个不好,只怕司里就会彻底大洗牌, 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嘿嘿,莫水郡可有好戏看了!”
见着他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许洛都想在他脸上揣几脚。
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金沙心大只当热闹看,以金家在莫水郡的权势地位,再加上眼看着又要与赵家联姻,他也确实有搬凳子看戏的资格。
可许洛心里却是狠狠一跳,脑海那从来没有散去的阴影又变得浓重几分。
对于人性,许洛从来都是不惮以最大恶意去揣测,换句话来说就是有些被迫害症,天天想着总有刁民想害朕。
看他满脸忧郁表情,金沙还以为他舍不得古惜夕,不由得怪笑出声。
“别急呀!就算界海再远,来回也就半年功夫,年轻人多点耐心,来日方长啊!”
来日方长?错了,应该是日久……呸,我他娘的在想些什么?
许洛突然轻轻在嘴边抽了一下,看着金沙满脸错愕表情又讪笑出声。
“走神了、走神了,这段时间可还有什么事情么?”
“哦,倒还有件事情非常诡异……”
金沙绘声绘色的,将半个月前发生的诡异巨响说了一遍。
不知为何,许洛在旁边听着却莫名有些心慌。
那个时间点,不正好…不对,应该说可能、也许、大概正是自己在操纵枉生竹大肆抽取灵气的时候?
金沙说到兴奋处,狠狠一拍桌子。
“你是没见到那天司里鸡飞狗跳的场景,特别是那几位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大佬,啧啧,那脸色……”
鸡飞狗跳?
许洛眉眼直抽,下意识就想离这二货远一些。
金沙还想再说些什么,赵双芷自后厢房一脸神秘的走到两人跟前。
她先是定定打量许洛半晌,直看得他浑身都快起鸡皮疙瘩,这才从身后取出个小盒递过来。
“诺,惜夕姐留给你的!”
许洛一愣神,可身体却很老实的一把抓住盒子。
那速度当真是快如闪电,看得旁边两人目瞪口呆。
赵双芷只觉微风拂面,手中便是一空,她骇得说话都有些结巴。
“许洛……你个混蛋,还说境界没有突破?”
许洛本不想回答,可见着向来憨厚的金沙也一脸疑惑看过来,无奈还是解释了几句。
“境界确实是没有突破,这玩意也瞒不了人,只是修为略有些进展罢了!”
两人灵识来来回回探查好几遍,确认许洛确实还是通脉境,不由得面面相觑。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世上竟然会有种逆天功法,是完全区别于驱邪人这个体系之外的。
许洛不再理会两人顺手打开盒子,金光猛得乍现,他下意识就想把盒子合起来,可已经晚了。
一旁正刻意打量的赵双芷已经怪笑出声。
“哟!金边符纸,买都买不到的宝贝!
啧啧,惜夕姐可真大方,我可是求她好多次硬是不肯给,哎!真真伤心。”
许洛不好意思的干笑几声。
“朋友,都是朋友,何必较这些?”
赵双芷一脸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的表情,嘴里哼哼唧唧。
“你就嘴硬吧!本姑娘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何时?”
见两人对盒子里东西都颇感兴趣的模样,许洛脸皮再厚也只能索性打开。
最上面放着的,正是一张不时闪烁金光的传信符纸。
正如赵双芷刚才所言,这玩意委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