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想了很久才想起来,原来当时改建玩具屋的时候……好像多隔出一个阁楼。丈夫跟她提过一句,只是她当时没放在心上。
阁楼、阁楼!
女人陷入疯狂,开始寻找开关。
丈夫说过,怕小孩不懂事乱上阁楼会受伤,所以将开关藏起来了。藏在哪里?
女人将玩具屋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地毯下找到按钮。
阁楼的门打开,放下来一条梯子。在门打开的瞬间,更浓郁的臭味下涌,女人不停干呕。她干呕着爬上软梯,在入口处就有电灯开关,她随手按下,抬头一看,就看见一个小型冰柜。这个冰柜很眼熟,她恍惚地想,这好像妹妹放在房间里专门冻冰淇淋的冰柜。妹妹从小在国外长大,爱吃冰的,来例
假也一根根冰淇淋不停啃,偶尔夜里失眠睡不着,还得啃一根。
只是妹妹最近出国旅游了,房门也锁着……不过妹妹的冰柜怎么会在这里?
女人觉得自己的脑子变成一团浆糊,有一个想法裹在浆糊里,但她不愿意去挖掘。
可身体很诚实,她在阁楼上连滚带爬冲向小冰柜,她见冰柜打开。
爆炸级别的臭味袭来,女人呆呆地看着里面蜷缩着的,膨胀了的尸体,喉咙发出无声的嘶吼,她叫不出来,她整个人被雷电劈成了两半!
“童童!”她哀嚎一声将孩子抱出来,孩子在她手里软塌塌的像腐烂的菜叶子,一碰就湿哒哒地掉落浓绿色的汁水。
小冰柜不知道什么原因断电了,冰柜里全是腐臭的尸水。
女人在巨大的冲击面前陷入绝望地狱。
孩子死了,她也要一起死,她也不想活了!
女人将孩子埋进曾经最爱的花房里,将自己的脖子吊进挂在秋千横杆上的麻绳圈里。
她踩着椅子,即将撂开脚,眼神闪过一丝清明,但这丝清明很快被更深更浓的疯癫与绝望覆盖。
她踢开了椅子,身体下坠,麻绳拉直。
女人一心求死,意识逐渐丧失,身体的本能上线,她开始扭动、挣扎。
死吧,孩子都死了,你还活着干什么?
死吧,去死吧!
别挣扎了!孩子还在黄泉路上等你呢!你忍心让他小小一个人独自上路吗?
于是女人的挣扎变缓,她的舌头吐出来,面目狰狞。
她即将死去。
忽然,女人的眼神发生变化,她伸出垂在两侧的手用力网上抓——她抓住了头顶绑着麻绳圈的秋千横杆。手臂用力,瘦弱的手臂如蝴蝶展翅般抖动,她用尽全力往上撑,脖子从麻绳圈中松动出来一些,窒息感大大缓解,久违的空气一股脑涌进喉管。
“咳咳咳!”女人痛苦咳嗽,手上的力气有限,她只撑了两秒就再次松开,脖子再次被套住。不过没关系,两秒足够了!女人伸手去拉连接长椅的铁索,长椅被她拉过来,她抬脚去踩椅子。长椅不停晃动让她无从下脚,于是她一只脚勾住铁索进一步稳住长椅,另一只脚踩上去。
身体在半空中拉出一个扭曲的弯弓弧度,但还在终于喘得过气了。
女人单脚踩在椅子上,这才空出一只手将自己的脖子从麻绳圈上解救下来。
砰!
女人摔倒在地上,被摔得头晕眼花。
躺在地上,她眼前一阵白一阵黑,半圆之月高悬天空,静谧到极致反而显出邪恶的气息。
她剧烈喘息,捂着脖子爬起来。
“我不是你,我不会死!”女人、不,应该称呼她为白姜。濒死之时,意识被困一直在凭借着求生本能努力突破的白姜终于冲破禁锢,做出自救。
这话一出口,真实到极点的梦境浮现出一层层水波,随后背景渐渐淡去,白姜的眼皮动了动,她睁开了眼睛。一双凸起的眼睛就悬在她头顶上,拖出来的长长的舌头在她鼻子上轻轻扫动,眼神不甘又怨恨。!
那股臭味十分陌生,比厨房里多日未丢的垃圾腐败后的气味还要臭,可她又想起似乎曾经在菜市场的鱼市闻见过类似的。
不,也不像。
女人愣怔地站起来,在玩具屋里徘徊。不知道走了多少圈,她才抬头看向天花板。
气味是从上面传来的,是有死老鼠吗?
混沌的脑子更乱了,女人想了很久才想起来,原来当时改建玩具屋的时候……好像多隔出一个阁楼。丈夫跟她提过一句,只是她当时没放在心上。
阁楼、阁楼!
女人陷入疯狂,开始寻找开关。
丈夫说过,怕小孩不懂事乱上阁楼会受伤,所以将开关藏起来了。藏在哪里?
女人将玩具屋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地毯下找到按钮。
阁楼的门打开,放下来一条梯子。在门打开的瞬间,更浓郁的臭味下涌,女人不停干呕。她干呕着爬上软梯,在入口处就有电灯开关,她随手按下,抬头一看,就看见一个小型冰柜。这个冰柜很眼熟,她恍惚地想,这好像妹妹放在房间里专门冻冰淇淋的冰柜。妹妹从小在国外长大,爱吃冰的,来例
假也一根根冰淇淋不停啃,偶尔夜里失眠睡不着,还得啃一根。
只是妹妹最近出国旅游了,房门也锁着……不过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