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夜尘载着安宁和安墨一起往医院赶去。
还没有到医院,安宁的手机就已经响了好几次,都是朱伶伶打来的。
朱伶伶不停的催着安宁,让他们尽快到医院,最后一通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们刚刚下车。
安宁无耐的对着手机说:“伶伶,你不要再打了,我们已经到楼下了,这就上去。”
“好,那我让你带的东西,你没忘吧?”
“没忘,我们在医院路口的那家餐厅刚打包完,还是热乎的。”
“太好了,我所在的住院楼层和病房号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你们直接上来就成。”
“知道了。”
等挂了电话,安宁有点无耐的看向身侧的夜尘:“还是伶伶打来的,催我们快些。”
安宁将放在后备箱的打包袋拎起来,夜尘微笑的看着她,顺将袋子接过:“那我们走吧。”
走到了电梯里,安宁还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今天的伶伶真是太反常了,平时她挺淡定的呀,这一路上,她整整给我打了四通电话。”
夜尘若有所指:“大约……她现在正备受煎熬吧。”
“嗯?备受煎熬?什么意思?”
电梯门开了,夜尘牵着安墨的小手走出去,笑着对身
侧的她道:“等我们到了,你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还打起哑谜来了。
夜尘、安宁和安墨三个人很快找到了朱伶伶所在的病房,找到了之后,直接走了进去。
他们到的时候,朱伶伶正百无聊赖的靠躺在床头,在墙角靠窗的地方,庄云霄便坐在那里,膝盖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正低头聚精会神的看着。
听到病房外传来了脚步声,朱伶伶立刻转头看去,当看到安宁他们到了,惊喜的喊着:“宁宁,墨宝宝贝,你们总算来了。”
“干妈!”安墨跑到床头,拉着朱伶伶的手:“你脚没事了吧?”
朱伶伶将安墨拉进怀里,满足的抱着:“有我家墨宝宝贝来看我,我当然没事了。”
说完,就迫不及待的看向随后走过来的安宁:“宁宁,我让你买的东西,你买了吗?”
安宁白她一眼:“买了。”
夜尘径直将手里的手提袋放在了床头柜上。
“哎呀,谢谢夜总。”朱伶伶伸手就去扒拉手提袋,从里面拿出一个食盒打开,食盒打开的那一瞬间,香辣的味道便从食盒中溢了出来,朱伶伶面上露出陶醉状:“哎呀,就是这种味道,太勾人了,你们不知
道,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我吃的都是草,而且,还是没有味的草,我这嘴里都快淡出翔来了,你们简直就是我的救星啊。”
她动作极快的从手提袋里拿出了餐具,就准备把筷子伸到面前的菜中。
但是,她的筷子还没有沾到菜,面前的饭盒突然被人端走。
因为这一切来的太快,她还来不及反应,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盘菜被人端走而目瞪口呆。
“我的麻婆豆腐……”朱伶伶抬头看向那个将她麻婆豆腐端走的罪魁祸首,怒火冲到了嘴边变成了哀求:“庄总,那是我的菜,你能不能还给我?”
庄云霄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手里的麻婆豆腐,然后又看了一眼其他食盒中的菜肴,很显然,那些全部都是辣菜。
“如果我们记得不错,医生交待过,康复之前,你不能吃这些辛辣的食物。”
意识到什么的朱伶伶,慌忙伸手打算去护住其他的菜。
更让她吐血的是,她的手还没有沾到饭盒的边缘,那些饭盒便被人连盒带包装袋一起拎走。
朱伶伶眼睛发红的盯着庄云霄手里的袋子和饭盒:“庄总,我是真的很想吃,我保证,每一样,我都只吃一口,就只吃一
口!”
她特地伸出了一根手指,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祈求和期待。
庄云霄温和的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朱伶伶期待的目光中,径直走进了旁边的洗手间,将袋子里的东西,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
听到东西入垃圾桶的那一瞬间,朱伶伶脸上的表情僵住。
看着朱伶伶的表情,安宁感觉在刚刚的那一瞬间,好像听到朱伶伶脑中理智之弦崩断的声音。
她突然有点担心。
认识了安宁这么多年,她深知朱伶伶这个吃货,对自己的食物有多看重,旁人若是动了她的吃食,就算是拼了命,也一定要跟对方死磕到底,现在,庄云霄直接把她喜欢的菜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无疑是碰了她的逆鳞。
接下来,朱伶伶怕是要发飙了。
庄云霄洗了手从洗手间里出来,安宁下意识的用双手捂住安墨的耳朵,做好了朱伶伶河东狮吼的准备。
然而,预料中朱伶伶的河东狮吼并没有出现。
只见,朱伶伶看着庄云霄,咬牙切齿:“你……你把我的菜……全部都扔了?”
庄云霄用纸巾擦了擦手,脸上挂着惯有的温和笑容:“有问题?”
朱伶伶脸上
的表情千变万化,她满脸堆笑带讨好之意:“没有问题,怎么可能会有问题,您扔了它们,那是对的,您怎么可能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