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扮成侍卫的数人,听到此处,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风璃洛微微蹙眉,示意他们不要作声。 只听得北疆王继续道:“本王亲自求见,她竟然给本王吃了个闭门羹,实在可恶。她既然能给米勒痴情蛊,定有能让贺清仪也钟情米勒的蛊虫,若能让他二人互相钟情,便不会是米勒一个受这情苦。” “未曾想,她竟连见都不肯见,什么闭关,不想见人便整日称要闭关。她又不修仙,闭什么关,炼蛊吗?” 老胡无奈摇头,道:“这北疆魔女的确有些狂妄,只是她的阴蛊之术,不得不防,明面上,总要给她留些面子。” “若非如此,本王又怎会容忍她。”北疆王道。 “那贺大人这,王爷打算如何处置?”老胡问道,“吉时已快到了,王爷可要为郡主主持婚礼?” “如今木已成舟,也只能如此了。”北疆王道,“若贺清仪肯安分守己待在北疆,本王亦不会亏待他的。” 原来如此。 风璃洛暗暗腹诽:这米勒郡主与北疆王,一个胆大包天,一个纵容无度,当真是无法无天。 这样的一对父女,怎配留下贺清仪! 若他当真被这样阴损的手段留下来,怕他余生都将不得欢颜了。 一定要将贺清仪救出来。 只是,他到底被关在了何处? 方才那老管家说吉时将近,新郎官应该很快便会出现。 那便守株待兔。 风璃洛与那几名侍卫低语了几句,其中三名侍卫微微颔首。 那三名侍卫悄悄离开,往一处偏僻的废弃柴房走去。 进入柴房,他们移开放置在墙角的一堆柴火,露出里面一个大包袱。 打开包袱,里面是三件红色婚服。 这是他们几人混入送礼队伍中,顺便带进来的。 入府后,他们四处探查,找到这处偏僻之所,便先将包袱藏在此处。 包袱中还有一个精巧的木盒,他们三人换上婚服后,便取出木盒中的人皮面具,一一戴上。 这三个人皮面具,是风璃洛昨晚花了整整一夜制出来的,虽然不够精致,但远看已是足够以假乱真了。 这三人身形与贺清仪相似,是风璃洛特意选出来的。 人皮面具一戴,三人相视一笑,竟是如照镜子般,三个身着婚服的贺清仪就在眼前。 三人穿戴整齐后,悄悄推门离开。 在离风璃洛不远处,打了个手势。 风璃洛微微颔着,示意他们远远跟着。 此时北疆王与老胡已一同往正厅去了,风璃洛他们剩余数人,便候在正厅外。 那几人便悄悄跃上附近的树上,静候时机。 不多会,便听到有人喊道:“新人到!” 风璃洛抬眼望去,只见米勒郡主盖着红盖头,被人搀扶着缓缓走来。 而一旁的贺清仪,亦是有人扶着,与她并肩走着。 “新郞官这是怎么了,还要人扶?”人群中有人哄笑道,“莫不是还未行礼,便已喝醉了。” 风璃洛见他脚下虚浮,软绵无力,似是不太对劲。 莫不是被下了药? 也是,若非被下了药,他又怎肯受这般屈辱。 贺清仪眼中满是怒意看向那人,他虽四肢无力,眼神却难掩凌厉,竟是吓得那人噤了声。 就是此时! 风璃洛突然叫道:“不好,有人抢亲了!” 话音刚落,树下突然落下三名红衣男子,冲到两名新人中间。 那扶着贺清仪的强壮男子竟被冲得松开了手,待他反应过来,一时竟懵了。 眼前竟出现了四名一模一样穿着红色婚服的贺清仪! 众人也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四名新郎忽然拉扯着一起往外跑去。 众人皆目瞪口呆。 不是来抢亲的吗? 难道这几名穿着婚服的男子竟不是来抢新娘,而是来抢新郎的? 不对,这四名怎的长得如此相似? 难不成竟是一胞兄弟不成? “别让姑爷跑了!”风璃洛又是一嗓子,示意身边几人分散上前。 他们几人,一人跟着一个“贺清仪”,看似在追他们,实则掩护着他们往门口撤去。 米勒郡主一把扯下盖头,看到此情形,已反应过来。 有人要来劫人了。 “快,将姑爷追回来!”米勒尖叫道。 王府内顿时乱作一团。 风璃洛与其中一名侍卫紧跟着贺清仪,待跑到湖边无人处,她从怀中掏出一个人皮面具,给贺清仪戴上。 然后对那名跟随而来的侍卫道:“快将你外衣脱下,给他换上。” 那名侍卫依言迅速将外衣脱下,给贺清仪换上。 风璃洛捡起一块大石头,用那件红色婚服包裹上,将婚服与石头一起丢入湖中。 “你是不是被下药了?”风璃洛低声问贺清仪。 贺清仪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自己无法开口。 风璃洛帮他把了下脉,方知他还被下了哑药,不过这哑药药性不强,只会让他失声几个时辰。 她从随身荷包取出一粒红色药丸,塞入贺清仪口中。 片刻后,贺清仪便能恢复言语了。 “你是何人?”贺清仪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是何人让你来救我的?” “我是风璃洛。”风璃洛此刻又换了一张脸,也难怪贺清仪认不出她。 她在万毒山待了这几日,已将易容术学了个七八成。 北疆魔女真夸她有天赋,对她这个徒儿,可谓是赞不绝口。 “是你?”贺清仪惊诧道,“你怎的变成这般模样?” “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再与你细说。”风璃洛看了看四周,对那侍卫道,“我们先趁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