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早知道,我也骑马了。”
祁云萝一愣:“你何时学会骑马的?”
“就是上次去给二哥送东西,周文秉教的。”
祁云萝很纳闷:“真是怪了,你俩见面就要吵架,就没见过你们和和平平的在一起过,怎么还一个教一个学起来了。”
“就……学了啊……”祁云珊一时脸红了起来,结巴道。
祁云萝不逗了,少女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她思索着,两人哥哥是同窗,父辈也是相交好友,这对于简单的祁云珊来说倒是一门好婚事,左右两人还有的磨,倒也放了心。
行至白云寺门口的时候,大夫人往前去烧香,祁云珊带着祁云萝在偏殿排起了长队。
白云寺的签是远近闻名地准,初一十五的签尤其难得,他们已经赶的很早了,也还是算晚得。
等了好一会,有沙弥缓步前来,对他们二人道:“施主,求签请跟我来”。
祁云萝祁云珊跟在沙弥身后,待至大殿,入眼便是法相金身的大佛,庄严肃穆。
“三姐姐求一支签嘛?”祁云珊的声音从身旁传来,祁云萝才注意到,她挡住人了。
“不了,你求吧。”说着,便让开了位置。
她的命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祁云珊摇到一支签,兴高采烈的跑到旁边求解签文,越听眉头越皱,待到解签文的沙弥说完,她便转头又跑到祁云萝旁边的签文摊。
祁云萝纳闷道:“怎么了?”
“刚刚那个签文不好,说是什么会见血光之灾,我要重新摇一支。”
祁云萝嘀笑皆非,陪着她重新排队,待排到的时候,抽签文的师傅却不让祁云珊再摇了。
“施主再求一签,或许签文各不同,但解签都会是唯一,机缘皆天定,非人力可篡改。”
祁云珊有些闷闷不乐,她拉着祁云萝道:“排都排到了,既然我抽不得,那三姐姐抽吧。”
说着,祁云珊便把签文筒放到了祁云萝手里。
“我不信这个,给后面的人吧。”祁云萝正要将签筒放在桌子上,却又被祁云珊拦住。
“三姐姐,来都来了,就求一支呗。”
祁云萝看着眼前的签筒,拗不过祁云萝,便道了一声“罢了”,闭上眼睛,摇起签筒,签条在签筒里被摇起,然后落下,往复循环,“咣当”掉下了一支。
“摇到了摇到了。”祁云珊飞快的捡起签文,拉着祁云萝向解签处走去。
解签文的沙弥胡子虚白,看着很有佛学渊源:“姑娘求什么?”
“求姻缘。”
“大师随意解。”
两个声音同时传来,祁云珊吐了吐舌头:“签文都拿到了,就都求一下呗,先看姻缘。”
解签文的沙弥倒是呵呵一笑:“嗯……姑娘这签,姻缘嘛,只需静静等待即可”
“那你再看看我姐姐年岁能到几何。”
“姑娘这签,年岁不永呀……”
话音未落,祁云珊便气呼呼:“你是骗子!刚刚我的签你也是血啊灾啊!”
祁云珊偏头对祁云萝道:“三姐姐,他的签肯定不准。”
祁云萝却觉得,这签,准的很。
她上辈子死在了十八岁,确实……年岁不永。
“可惜了。”从祁云萝的身后飞来了一支签文,落在香案桌上。
这个声音……
和她前世最后听到的那个声音,一模一样。
那句,一模一样的,未见其人的。
可惜。
她转头想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发现周围只有她们二人,不远处人群拥挤,辨不清他去了哪里,她却没有想太多,直接冲了进去,往来喧嚣过耳,她分辨不出声音的源头,最终拥挤在往来人流中。
祁云珊也跟着跑了出去:“三姐姐,你在找什么呢?”
祁云萝停下脚步,她不知道再找什么,找一个声音?
找到了又能如何,证明她上辈子枉死?
失意袭来,祁云萝望向乌泱泱的人群,理了下情绪:“没什么,大伯母应该在等我们了,我们过去吧。”
待二人走后,老沙弥旁边的小沙弥拿起了方才说话之人抛在案台上的签文,与刚刚那位女施主的解签一模一样……哎,不对,这最后一句不一样。
老沙弥眯眼看着小沙弥的签,笑道:“你看,这支签文与刚刚那支签文就完全不同。”
“师父,哪里不同呢?”小和尚看了半天,明明只有最后一句不同。
老和尚笑着:“不同的多了,最明显的便是,这是一支长寿签。”
而红墙外,两人慢悠悠走着。
“可惜了,确实是可惜了,都说这白马寺的签文最准,如今看来,和京城云鹤寺相比,还是差了甚远,什么年岁不永,照我看来,像裴侯爷这样的人,怕是我去了,你都还健在。”说话的人一身朱砂色衣袍,浓烈而张扬,在这青山古刹中,显得格格不入。
被评论的人一身玄色衣袍,走在前方,听到这话,却是头也不回。
“世子信这个?我从来不信。”
萧旌挑了挑眉,说:“裴侯爷千里迢迢,就是来白马寺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