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一些被战马活活砸死。 伴随着骑士不畏死地冲击,这些步卒的阵型被破开,骑兵冲入了军阵中,向周围茫然无措的吴军进行砍杀,开始对步卒后方的军旗冲击。 军旗下方的是朱校尉,还有一名吴军中负责南城门进攻的参将。 他们看着军队完全陷入了混乱,兵败如山倒,已经回天无力了。 “跑吧!” “好。”这两名南城门的最高指挥官撤退了,连带的是身边兵马的大溃败。 周军斩下军旗,战马践踏,追逐着这一支吴军。 此时,司马长翼停下来,连带着这一支队伍陷入了停滞。 “不要追了,这些人构不成威胁,向东走。” “东边?那边是东方家的腹地,我们就这一万不到的人,怎么打!” “谁说要打了,我们来个暗渡陈仓不好吗?” “永亲王的意思是?” “谢将军,你领五千骑,向东边打,一路打,一路要鼓噪声势,最好给各地州郡治所一副随时打他的样子。” 尽管知道这是必死的认为,但谢将军还是答应了下来,他连自己的义子都送出去了,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当下答应了下来。 很快,这一支骑兵分开,一个转向东北,一个向东。 后方的追兵数量不多,毕竟还要围歼庆州的周军,但是也有八千骑。 这支追兵的将领很为难,现在向后方通报来不及,而分兵会被对方吃掉,怎么办? 不过,看了看地图后,还是决定往东追,毕竟东边是靖城地区,是东方家的首府。而东北是落山山脉,荒无人烟。 但他还是给后方的林副都统通报了一下行踪,接着向东追捕。 …… 此时的庆州城,守军严阵以待,因为他们不知道南城墙破了,不过,下方已经有人在喊话,他们说南墙被破了,你们也蹦哒不了多久了,投降吧! 不过军心的躁动都被将领压了下去,此时的城内的一座小房子里,易知州对小谢将军道:“投降吧,我们完了。” 谢顺这个现在唯一的指挥官面色铁青,他作为一个会员,第一次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这是他的耻辱。 哪怕是大军围城的绝境,但他还是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应该拼一把。 “易知州,把剩下的粮食全部下锅!” “什么,这不妥吧。” 他知道为什么司马长翼要兵行险招,因为城内快断粮了,当然,这是不吃两脚羊的前提下,顶多支持三天,到时候就是温水煮青蛙,不死也得死了。 而现在,是要彻底断掉后路吗? “易知州,你是想现在以一个吴奸的身份被我杀掉,还是想战死沙场?” 易知州纠结一阵,拍案而起,“我辈男儿,当战死疆场,我这就去准备!” 易知州离开了,谢顺看着地图,笑了,这是要走落山去偷袭兴郡了吗?可惜我死了之后,不能看看你们把我卖了之后,是不是可以完成你们终身的夙愿了。 很快,周军就被分到了食物,比之前几天的缩衣节食,今天的食物有油水,而且是足量的,老卒知道了,原来吴军说的是真的。 新兵也有一种预感,要打硬仗了。 谢顺走上城楼,道:“你们也知道了吧,城破了,我们现在无路可走了,只有拼一拼,打开城门,突围出去,才有逃生的希望。大家不要把这当作断头饭,把它看成和袍泽的团圆饭,下一餐就得下去吃了。虽说我应该鼓舞士气,不过现在这情况,鼓舞不鼓舞也没用了,还不如敞开心扉。算了,别的也不说了,吃好喝好,准备上路。” “我们虽然没认识将军多久,不过,我们愿意为了周国的红龙旗,这面王旗,效死!” “为周国效死!” “为周国效死!” “为周国效死!” 谢顺有些动容,他从未想过,有这么多人,会为了虚无缥缈的信念,向死而生。 谢顺拔下旗,下了城,后方有大量的士卒,整肃好自己的甲胄,跨上刀,紧跟在后。 谢顺知道,这些人里,能活下去的,千里挑一,更可能全军覆没,逃出去也得面临过不了兴郡防线的绝望。 但他这个一军主帅,还是得带着他们冲锋,而不能投降。那么,就让他一马当先,为后方的士卒多档一根箭矢也好。 城内已经出现了喊杀声,而城门也渐渐打开,就在城外的吴军觉得大势已定的时候,他们看到城门内,不是牵羊而降的周国将领,而是整装待发的周国骑兵。 不过,他们也没有惊慌,他们的军阵已经列好,除非周军都不要命一样进攻,否则,完全可以阻滞住周军,把他们包了饺子。 不过,他们还是想错了,在队伍的最前面,谢顺举着旗帜,对身后大吼:“为国立功的时间到了,陷阵!” “陷阵!” “陷阵!” 谢顺一马当先,把旗杆当作矛,双腿夹紧战马,向前冲去。后方的骑士也是如此,他们把自己当作一把矛的矛尖,穿凿向前方的军阵。 一根箭矢从甲胄缝隙间射中了自己的左臂,但他继续前进,一路上流矢横飞,不断有战马倒下,连带着骑士被践踏为肉泥。矛尖洞穿马腹,战马跪倒,压翻几个长矛手。 谢顺拔出马刀,翻身而起,一刀砍死身边的吴军士卒。随后,几把刀架住了他,他怒吼一声,双臂肌肉胀起,硬生生顶着被长刀刺穿的危险,顶着几个吴军士卒向后退。 不过,他还是力竭了,被一名吴军士卒砍下了头。 他在头掉落之前,看向身后,一名名士卒,把战马和自己当作武器,为身后的袍泽撕开军阵,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