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省的被那帮丘八们把货劫了去。上壶茶吧。” 茶很快就上来了。不是太好的茶，甚至叫不出名字。是落山上的一种茶，在落山附近地区挺受欢迎的，这里的人叫它落山叶。 冯掌柜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对着另一名掌柜道：马掌柜，北方打仗了你生意不好做吧。” 马掌柜道：“是啊，这一次跑完，就回去当个坐堂掌柜吧，这北方是不好跑了啊。” 冯掌柜道：“是啊，可我怎么办。跑完这一次，我也不晓得自己回不回得去。” 马掌柜的东家是吴国南方的大海商，而冯掌柜的东家是齐国的大商行，齐国在周国北部，回去的路要穿过吴周两国的战场，归途漫长啊。 马掌柜倒了杯茶，抿了一口，道：“你知道吗？吴国那个皇帝号召南方西郭家，南门家勤王。他要亲率禁军御驾亲征。” “吴国哪个皇帝，是北殷家家主还是东方家家主？” “都不是，是那个京畿的皇帝。” “吴皇多少代没有出个有种的皇帝了。对了，这一代吴皇是吴顺帝吗？” “不是，是吴尧帝，吴顺帝的弟弟，据说是毒杀了哥哥上位的。” “是取''''致君尧舜上''''的意思吗？” “差不离吧。不过这次我给你送了个大功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周国太京十二卫里面挂过职。” 太京十二卫里的铁衣卫是个番子组织。 “是啊，不过你怎么这么慷慨？” “一个君臣相隔的皇帝，就算御驾亲征，还不如东方家家主亲征呢。 “而且这块地方的人可以不知道皇帝是谁，但不能不知道东方家家主是谁。就像你一样。 “而且京畿之地的五万禁军有一半能拉出来就不错了，而且大多没什么战力，基层建制糜烂，根本不能丢战场上，很容易引起全线溃败。” “马掌柜的，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别告诉我你在吴国兵部挂职。” “我爹是南门家的一个参将，小时候，他时常教导我们兄弟几个兵法。” “明白了，就是可惜这条商路断了。” 殷湖走廊，是曾经吴国北方的重要屏障，吴国在此建立了大片的燧堡。等到东方家初代家主跟随吴皇击退卫国建立东方家后，这条防线重要性也就渐渐衰弱了，但那片燧堡还在，还是东方家西北的重要防御体系。而且这条走廊西通周卫，北达落山，向南过殷湖能到北殷家，直插吴国腹地，往东是东方家，而后就是海洋。而这处地方不仅是军事要地，还是重要的商路。 “好啦好啦，莫谈国事，谈点兴郡的事吧。”说话的是黄掌柜，当地药铺老板。 “好好好，不过先说好，这条情报你准备出什么买。买卖嘛，就得双赢。” 冯掌柜道：“好好好，反正我也不准备回去了，一些东西我吃点亏就吃点亏吧。反正你的需求我也懂。这样，五石散我就送你了，反正这批货里这东西不多，就算贵也亏不了多少。” “嗨，还是你懂我。” 吴国是禁服五石散的，其主要原因还是得从吴皇那些屁事说起。吴国皇室姓钟，而当时吴国钟氏皇族还是把权力紧紧抓在自己手里。曾经有一代皇帝好服散，然后他荒唐到服了散后举行朝会。 结果一位西郭家族老好心劝吴皇戒散，然后，他被吴皇下令砍了。其他请求吴皇宽恕的人也被下了大狱。 结果，当时负责吴都防卫的西郭家直接反了，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打进了皇宫，砍了大量皇室的人。 这使得钟氏皇族人丁凋零，那一代吴皇更是被西郭家粪溺而死。下一代吴皇也学乖了，把下狱的人全部释放，发布了全国禁服五石散的诏令，给了四大家族优待，给了四大家开府建牙的资格同时也把西郭家调离了吴都。 而从那个时候开始，皇权开始式微，逐渐形成四家分吴的局面。 黄掌柜道：“你知道不，我们的守备大人要娶亲了。” 兴郡虽然挂了个郡的名字，但它不是郡城，真正的郡城是兴郡南方的庆州城。至少在承平时期是这样的，所以在兴郡关城里只有一个守备领三千兵在镇守。其中只有千骑不到的骑兵。当然了，上千的辅兵是不可少的。 至于燧堡防御体系大部分已经荒废了，燧堡四周被做当成了屯垦的田地，而燧堡长时间未经历修缮，一部分已经破败了，而一些军户和流民就居住在破败的燧堡里。一些大堡还保留着以前的建制，但经历了多次老卒的调离和新兵的补充，整个燧堡内的即战力已大不如前。 “你们知道守备大人要迎娶谁吗？” “谁？” “吴尧帝的五儿子。” “什么！” “你们这些齐国人，南门家的人不懂，在吴国北方，尤其是东方家，深受卫风侵袭啊。卫风嘛，你们也晓得，就是好男风嘛。所以啊，这吴国皇室是真的日薄西山了，都不顾皇家的脸面，皇子说送就送，哎，还别说，我们的守备大人他真敢收，也不怕废了腰子。” “掌柜的，切两只烧鸡，温壶黄酒，落山黄就好。” 落山黄，又是以落山命名的黄酒，在东方家，百姓吃耕牛犯法，所以不存在二两牛肉之说。 来的是一个伍长，今天刚发了饷银，带着四个手下来吃一顿。 东方家非战时没有禁酒一说。 “好嘞，客官稍等，”伙计跑后厨去了。 这时，伍长听到了黄掌柜在口花花，他冲过去，一刀鞘砸在他背上，然后一靴子踩在他后背上招呼四个手下道：“这厮敢瞎编排我们的东方大人，找打，兄弟们，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