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十多斤鲜豇豆、十来斤干的。 他是听妹子说这位周同志干豇豆也要,就找本家叔伯和左邻右舍凑了凑,要是周同志不要,他再还回去。 周嘉妮全留下了,结算完又给了赵大哥一毛钱的辛苦费。 这么多豇豆晒起来很壮观,但在农村里却不稀奇,年年都有人晒一院子豇豆,等过几天分了地瓜和玉米,各家屋顶上都是切好的地瓜片,那才叫壮观。 赵梅对这事特别上心,每天一早一晚都仰头看天,生怕天气不好豇豆霉,没想到连着四五天大太阳,晒得特别好。 最后拢起来一过称,出了八斤半,加上收的那些现成的,一共30斤9两。 晒完这批,暂时没再收了,抢收接近尾声,社员们开始忙活自家的自留地,同时也都惦记着接下来分粮的事情。 计算自家人的工分,合计能分多少,收拾地窨子啥的,再大的事也没有分粮重要。 分粮还有些附加的东西,比如地瓜秧、玉米秸、玉米骨、高粱秆子、豆秧等等,队里留一部分做饲料,其他的分到社员手里,有的当柴火,家里养猪的也能做饲料。 就连刨出来的玉米茬,都会在晒干后分下去。 老少知青们也都动起来。 不光新知青惦记着从老乡手里买粮,有些老知青也惦记。这时候能不倒欠大队,还有余钱从老乡手里买粮,都算好的。 在场地摊晒玉米的时候,邱则铭拿竹耙子来回勾着,慢慢挪到周嘉妮身边,小声道:“细粮能再匀你十斤,粗粮…你要多少?” 上回那些跟邱则铭银货两讫了,这次合作再另算钱跟票。 周嘉妮小声回他:“你能给多少?给多少我要多少!” 邱则铭觑了她一眼,周嘉妮道:“不是我自己吃,我往省城寄。” 这倒不纯是借口,家里人勒紧裤腰带给她攒各种票,现在能搜罗到粮食,当然得给家里寄些过去。 邱则 铭道:“那粗粮先给你三十斤吧,细粮十斤。” 周嘉妮点了下头,邱则铭接着道:“粗粮要的全是新粮,再等几天,要是晒得不够干咱们吃亏。” “明白!” 周嘉妮借助收豇豆混的脸熟,自己也跟人预约了四十多斤玉米,多加了钱,不用给票,也得再等等,到时候她也要验货,晒不干,或者掺了石子混重量的,她也不要。 除了玉米,还要了几十斤红薯,有老乡家自留地种的这个,不用等队里分,有二十来斤是今天晚上过去拿,另一户约的明天。 今晚上拿到红薯,她又能开团了。 韩阳带着另一个老知青吴立华过来找邱则铭,道:“邱同志,想跟你们商量一下,能不能帮我们知青点解决一下蔬菜的问题。” 周嘉妮就在附近,一听这事,脑子里嗡了一下,刚想躲开,就听韩阳喊她:“周同志。” 只好硬着头皮过来。 为了解决知青吃菜的问题,村里给他们划了自留地,一人一分地。 周嘉妮他们这批新知青没有,明年开始凭工分挣口粮了,村里也会给他们划一块出来,自己种菜自己吃。 头几批知青,一开始都懒得打理,管老乡们买,后来发现高估了自己养活自己的能力,口粮挣不出来得靠买,买了粮又吃不上菜,加上村里大娘大爷们也总念叨,才开始打理自留地。 今年连着几茬蔬菜长得都不错,秋收前知青们还跟着老乡去集上摆过摊。 现在眼看着要分粮了,老知青都在临时抱佛脚忙活着挣工分,都不想请假去赶集,却又都急着想把菜换成钱,好还欠大队的账或者找老乡买粮,就把主意打到新知青头上,希望他们帮着解决一下。 韩阳笑道:“跟你们一起的赵卫国同志和王长征同志,一人买了十斤支持我们。二位同志也支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