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交代自己混入马戏团的真正目的,然后再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带去威廉面前。 然而事实却是 “他一直是用这样的好处,让你乖乖听话” “嗯啊” 怀姣以为自己听错了,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 嘴唇被突兀点了下,魔术师的手指温度很低,脸侧先前被磋磨过的地方还微微发着烫,让小丑抬着,拇指按着嘴角,碾过。 唇肉被指腹压出一点下陷的弧度,怀姣忍不住,偏头躲了躲。 他没有说话,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joker也没有继续开口。 只覆着眼皮,面无表情看着他。 圣迪辛拉马戏团去过的地方很多,从南到北,从美国到欧洲。人气顶尖的大魔术师joker,表演过的地方数不胜数。 无数场演出,无数张新奇陌生的面孔。 他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年老的,幼小的,漂亮的男人,性感的女人,红发白肤,性格各异。 在爱欲自由的西方,唯一不变的,是优越皮囊下,难以隐藏又毫不遮掩的浪荡和自负。 漂亮的人总是这样。 连撒谎都独具优势。 在打开那个黑匣子时,joker对怀姣的印象,就定格在那些照片里。 他计划好了一切,戏耍和报复,是魔术师的拿手好戏。 可是事实总有意外,照片里放荡又混乱的人,现实中,却长了一张和照片完全相反的青涩脸蛋。 在改装车内部的昏黄灯光下,在小丑视线里,黑头发的漂亮小鬼抿着嘴唇,睫毛乱跳。 眼皮也在抖。 就像这样。 总是一副可怜相。 “没有” 连说话的声音都很小。好像不觉得自己很有魅力。 “他从来没有亲过我。” 抹在唇边的手,顿了一下。 “他不喜欢我,很讨厌我。” “只会在我听话的时候,对我好一点。” 说的是实话,因为小丑全都清楚。清楚看到这个在他视线底下,刚刚被别人掐着脸强吻过的人,再次露出那副表情。 可怜的,柔弱的。 小丑很高,车门处又空间门狭窄,以至于怀姣需要搭着他的手,仰起头,才能让小丑完整看清他的脸。 被马戏团养的圆润漂亮,却留着别人指印的脸。 “他这次需要我帮他一个大忙,有点危险,怕我不答应,所以才会” 嘴唇被摩挲的有点痛,怀姣侧头,脸偏开一点,下意识抬起手,搭上小丑的手腕。 他本意是想推开joker按在他脸上的那只手,但又好像知道对方在生气,手指刚碰到男人手腕突起的骨骼,又不敢动了。 细长睫毛抖了抖,只能退回一步,指尖虚虚吊着他的袖口。 两根手指,没什么重量,但却让小丑撇下了眼皮。 不是多高超的手段,也不是在刻意彰显他的可怜。 怀姣眉眼耷着,回想起费修对他的种种,回想起自己不得不遵从人设去做的那些事情。以及那种被当成是不聪明的利用工具,打一棒给个甜枣的粗暴对待方式。 “可是我躲开了,我不喜欢他亲我。” “明明看上去很勉强。” “像在打发小狗。” 车内空气微微转冷,怀姣轻吸了下鼻子,鼻尖有点红,“他好像觉得我很好欺负。” 饶是小丑,都愣了一下。他看到怀姣吊着他的衬衣衣袖,声音模模糊糊,含着包水一样,甚至不能确定是不是哭了。 “你哭了吗” 下巴被抬起,黑头发的小鬼让小丑单手捏着下颚,将脸摆正。 他表情有点迟钝,慢半拍的抬起眼睛,让小丑去看他。 没有哭,也不像是快哭的样子。 “没有。” 怀姣不喜欢别人这样掐着他的脸,随时处于弱势,随时要仰着脸给别人看的被动姿态。但好像所有人喜欢这样对他,喜欢这样居高看他。 “哪里像小狗。” 小丑的语气有点奇怪,左手扶着怀姣的下巴,轻掂了两下。 是有点轻挑的动作,但妆容遮挡下的蓝色瞳孔,和垂下的眼睫,都没有表露出任何一丝轻挑的意思。 他盯着怀姣,道“他掐着你的脸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