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茫然的表情,他反问道:“什么感觉?” 对方没有解释这句话,反而又提出另外一个问题:“从浴室出去到回到家,中间大概隔了多长时间?” 怀姣拧着眉,仔细想了想,回道:“五分钟不到吧。” 他想起当时小区路边拉着警戒线,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的情况,忍不住小声说:“现场人太多了,刚听别人说了两句话的功夫我就被挤出来了……” 怀姣只稍稍抱怨了一句,却没想听他说话的严殊两人,早在他说出五分钟的时间时,就面色一变,忽地沉默下来。 包厢里半晌没人说话的诡谲气氛,让怀姣隐约感到心慌,桌上卖相精致的茶点长时间未让人品尝,此时都已经有些凉了。 “怎、怎么了?”怀姣侧眼朝他们看了看,颤声问道。 隔了两秒,才有人回他说。 “时间不对。” 沈承遇耳骨上的银质耳钉,在室内灯光下反射出一点如碎钻般的细小光亮,对方总是一副强势又不耐烦的坏脾气样子,所以怀姣都不知道,他能有种表情。 高傲眉目收敛着,语气冷沉,“从清理浴室到离开现场。” “五分钟时间,只要不是早/泄,都不可能做到。” 怀姣表情怔楞的,和沈承遇对视一瞬。 对方也正看着他,贴着创可贴的脸上,是比往常正经十分的肃穆表情,他盯着怀姣的眼睛,低声定论道。 “你洗澡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在浴室里了。” 怀姣一双黑亮眼瞳猛然睁大,整个人如同被突兀丢入寒潭冰窟里一样,周身一阵一阵涌上刻骨冷意。 …… 隔夜的外卖盒还摆在桌子上,不大的客厅里,站着沈承遇和严殊两个高个男人。 直到进屋了怀姣的手脚都还是冷的,他一张小脸平时就白,此时更是毫无血色隐约显出些皮下青白血管来。 “卧室在里面吗?”严殊低声询问。 怀姣应了声,“嗯。” 对方率先推开门,身边沈承遇在进去前,动作自然地轻碰了下怀姣冰凉的一双手,然后反握住他手腕,皱眉小声道:“别怕了,跟着我就行。” 怀姣被他一双大手捉着,被动跟进卧室里。 一米五的小床上,还胡乱扔着一套睡衣,是怀姣昨晚穿过后又急急换下的。 拿起就有一股浅淡香味袭来,来自怀姣身上,浅淡温顺的好闻的体香,不止是手边睡衣,准确来说,从进门开始,整个卧室里都弥漫着那股味道。 在这种情况下,仍能勾得人心痒骨软,心跳加速,只恨不得能躺在他这张床上,仔仔细细地嗅一嗅闻一闻才好。 怀姣丝毫不知道身边两人进来后那副走神样子是在胡想着什么东西。如果不是严殊之前提出说帮他找一找证据,他恐怕都不会想回来这里。 “明明丢在这里的……”昨晚意识到问题后,猛然丢开的地漏盖,此时本应该躺在门口吸水垫上的。 严殊两人走进去时,却发现那个金属盖子并不在怀姣所指处,反而好好装在浴室原位。 怀姣只看一眼就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这次不用两人开口都能猜到。 “你走之后,他又来过了。” 身着修身西服与狭小浴室环境格格不入的男人,半蹲下身,用覆着纸巾的手指,捻起出水口的那个金属盖子。 他像怀姣昨晚一样,凑近细看了下,冷静道:“已经清洗干净了。” 沈承遇靠在洗手池旁,朝门外怀姣瞥了一眼,忍不住皱眉,“我怎么觉得这人挺奇怪的。” “随进随出,还严谨的像个犯罪老手。” 怀姣想起那天上门的警察形容这类罪犯时说的那几句话,更感心慌。 严殊和沈承遇两人在浴室仔细检查一番后,没有发现任何一点残留的蛛丝马迹。 “我昨天就应该报警的……当时正好有证据。但是我,太害怕了……明明只要忍耐一下就能直接解决问题的。” 怀姣低头坐在床上,回想起自己昨晚一系列又是洗手又是逃跑的行为,只觉得自己又蠢又废。 “报警了然后怎么样呢。”严殊突然道。 “警方的DNA数据库并没有你以为的信息齐全,对比审查也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在昨晚附近出现重大凶杀案的情况下,一个没有人员伤亡的疑似入室案件,并不会因为你手上有陌生男人的精y,而受到重视。” 怀姣怔怔看向他,一时间无法确定对方是不是只是在安慰自己而已。 “他们顶多帮你立个案,然后让你无止境的等候消息。” 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