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兄弟,盘任的字迹!不会有错!相识十多年,不知看了多少次。 从小时候借他的功课,到长大后一起抄笔记,他绝对不会忘记。 他暗运三转呼吸法,压下混乱失控的情绪:你们在哪里找到的?」 郭优回答:「在大堂接待处,说起来还要谢谢裘生。」 「谢我?」 当日裘真道出每层的结构,由教堂到房间,完全相同,让两人注意到楼层的设计。 在两人找到那本小册子后,才发现一个重要情报。 小册子里写着一行文字:当你看到这本小册子的时候,就代表你已经被困在这间酒店里。 必须遵守「它们」设下的规则,假如违反规则,便会成为那些「东西」的一部分。 然而遵守这些规则,亦不代表能活下来。 因为第二次的守则里,有一条是错误的。跟从错误的守则,也会变成那些「东西」。 因此,必须尽快找到错误的守则,告知其他还存活的住客。 到了第四天后,千万不要随便相信其他的住客,因为其中有些人,是那些「东西」所伪装的。 最后,要刻下每个房间的号码和楼层的数字,因为那些「东西」会抹去所有标示。 希望你和其他住客,也能好好的活下来,永远不再碰上「它们」。 至此再没有其他的线索。 经过反复推敲和讨论,郭、谭二人认定,之后的日子,房间号码和楼层数字会被抹除。 决定用笔标示各层的数字和房间的号码。 看完这行文字,裘真眼角含泪,心中激动,盘任真的来过。 不管现在是生是死,至少有一点消息。直觉告诉他,追查下去,终有一天能找到盘任。 「真!你怎样了?」当他回过神来,才发觉宁宁不断摇动他的肩膀。 「没事!想东西太用神吧!」他撒谎。 瞧着谭、郭两人用白色粉笔,在电梯旁的墙壁上写字,他不禁摇头。 「奇怪?怎么总是写不了?」谭池立抱怨。 「别放弃!再用力一点!」郭优坚持写下去,碰的一声,手中的粉笔断开两截。 建明伸出双手,仔细触摸墙壁,随后苦笑:「这是特别制造的墙壁,所有粉笔、荧光笔,都别想在上面写字。」 「那怎么办?」宁宁担忧地问。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拿刀子在墙壁刻字。」建明若无其事地说。 「什么鬼?谁来酒店会带刀子?」郭优气道。 「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裘兄,你说对吧?」建明随意地问。 裘真心下一凛,是巧合吧?他没理由知道自己的腰包里,确实有着一把战术直刀。 这刀不仅具有电绝缘性,还能抵抗华氏400度或以下的高温,更能防止受到化学腐蚀。拿来刻字简直是大材小用。 倘若建明真的不知道,为何偏偏要对他说,把众人的目光聚焦到他的身上? 假设建明知道他有军刀,那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他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确实世界上无奇不有,多么荒谬无稽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 众人一轮商议后,仍是找不到方法在墙上写字,就在众人苦恼之时,他从腰包里拿出三支荧光笔和一张张标签贴纸。 「这是特制的标签贴纸,无论是磁砖、木板又或墙壁,都能轻易贴上。」 「真!不愧是你!」宁宁按捺不住鼓掌,建明、郭优和池立亦闪过赞赏的神色。 为了加快张贴标签的流程,五人经过一番商议后,一致同意分工合作,贴上房间号码和楼层数字。 裘真和宁宁一组,负责三楼和四楼,郭优和谭池立一组,负责五楼和六楼,建明负责七楼。 裘真和宁宁到了三楼张贴标签,途经302号房时,感到莫名的怪异。 因为这三天以来,不论是外出寻找线索,完成任务后回房,从未见过这个住客。 更古怪的是,从没有听过302号房传出任何声音。 每次有住客出事,隔壁房间的住客,必定听到惨叫声。因此可以推测酒店里的隔音能力不太好。 宁宁曾表示她听过隔壁住客的走动声,烧水和移动桌椅的声音。 可这几天以来,302号房没有传出任何声音,实在太不合理。 他欲按下门铃,想了想为免打草惊蛇,打消念头。 五人完成任务,亦显得有点疲累,时间不早,众人商议后,决定回房休息。 就在裘真护送宁宁回房的途中,却收到谭池立的讯息。 讯息的内容,是请他和宁宁来六楼的教堂,有重要的事情。 他询问是什么事,对方却坚持要当面说。 身旁的宁宁秀眉紧皱:为什么刚才不说?偏要告别后才通知?」 这一句话,打破了他的疑惑,那事肯定和建明有关。 来到六楼的教堂,只见池立和郭优两人,脸色阴沉,神情怪异,却不停打量着他。 不到半个小时,怎么感觉两人的敌意,变得如此浓厚? 「请问发生什么事?」他试探地问。 郭优一脸冰冷,走到宁宁的身旁:「可以出来了。」 一个人影从教堂的圣诞树后走出来,是一名戴着眼镜,黑色短发的中年男性。 「我是朱书文,一个普通教师,你就是裘真,304号房的住客是吧?」书文淡然自若。 裘真心忖:不对!为什么他会说我是304号房的住客? 除了毕思,他从来没跟别人说过自己的房号。 退一步来说,即使毕思在群组里公布,对方怎能断定他就是304号房的住客? 唯一的可能,对方是从毕思口中,得知自己的外貌。 「是谁说的?304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