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的嘴唇发白,额头冒汗,能看的出来状态非常不妙,肌肉因为疲劳不受控制地收缩颤抖。
乌鸦的状态也不比他好,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拼了命拿着枪抵着尸守的脑门在射击,有人的子弹用完了,就大喊着冲过去,冲进怪物堆里,引爆仅剩的手雷,和怪物同归于尽。
乌鸦的子弹也快用完了,他的腰间还挂着四颗手雷,通道的尽头不断有尸守涌过来,如果不是这里太过狭窄,这些怪物早就一拥而上,把他们淹没。
他咬咬牙,换上最后的子弹,用完了他也准备英勇就义了。
但愿这条命用掉之后能拯救东京,可不想在奈何桥上又看到熟人。
他大吼着开枪,巨大的后座力震的虎口发麻。
子弹用完后他把枪扔在地上,抽出了腰间的刺刀,胡乱地挥砍,这只是为了发泄,尸守的皮肤比金属还有坚硬,没有巨大的力量,普通的冷兵器一点都伤不到它们。
正当他扔下刺刀,拿出手雷准备自爆时,异变忽然发生了。
地上的刀发出了嗡鸣,竟是浮了起来,夜叉腰间的刺刀也凭空抽了出来。
尖锐的刀锋指向了尸守群,如乱箭般射出,十几把刺刀把尸守扎成了一个刺猬头,接着,这些刀又拔了出来,朝着另一只尸守攻击。
更多的刀从通道尽头出现,乌鸦浑身一软,瘫在了地上。
他大口喘着粗气,背后浸出冷汗,手雷咕噜咕噜在地上滚了一圈。
还好没有拉保险,拉了得后悔死。
也不对,拉了好像就死了,也没机会后悔。
算了,不管怎么样,应该没事了,救援来了。
这种控刀手法,他只在一人身上见过。
路明非,想到他,乌鸦忽然被安全感包围。
该死,真是个要命的帅气男人。
如果自己是个女人,这辈子肯定非他不嫁了,乌鸦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