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从弦一郎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这段记忆,至今仍在路明非的心中有极为深刻的印象。
路明非收下了【开门】之后,发出了疑问:“为什么...九郎会在这里?”
“因为我在决斗中输了,这是输掉的约定。”九郎一字一句地说,表情认真,像是在履行某个重要的誓言。
“决斗?什么决斗?”路明非懵了。
九郎会和什么人决斗?决斗之后还被要求守在这里?
该不会...是路鸣泽那个臭屁鬼吧?
但九郎并没有回答路明非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狼啊...里面有两把枪,一定要把两把枪都拔出来。”
把【开门】交给路明非后,他的身形逐渐变得虚幻了,原本似乎是【开门】的力量,在维持着他的身形。
“能再与你相见,我很开心。”九郎灿烂地笑了:“你和本来的狼不一样,是个更坚韧的人,就像是一个可靠的大哥哥,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等等!”路明非伸出手去抓,可什么也没有抓到。
幽灵般的九郎像是泡沫破裂般消失了,点点荧光隐于黑暗之中,只有不死斩【开门】静静地躺在路明非的手心。
“那就是九郎?”绘梨衣凑过来问,她从听路明非讲过苇名的故事,所以从两人的对话,大概认出了幽灵的身份。
“是的。”路明非注视着九郎刚才站着的地方,握紧了【开门】的刀柄,思考着九郎所说的两把枪是什么意思。
是指昆古尼尔么?原本封印路鸣泽的就是秘党的昆古尼尔,难道说这里还有一把昆古尼尔?
路明非记得,路鸣泽说过,洛基手里的昆古尼尔是那把名为“朗努基斯之枪”的三分之一。
以此推断,昆古尼尔一共有三把,一把在洛基手里,一把在秘党手里,最后一把还未现身。
路鸣泽不再出现,是因为有人闯入这里,用另一把昆古尼尔刺穿了他?
只是一把就足以压制他的生机,缓慢地杀死他,两把...路鸣泽真的还能活下来么?
“虽然不知道里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但好像也只能进去了。”
路明非抬头望向这扇尖拱形的石门,深吸了一口气。
“绘梨衣,能打开它么?”
“这扇门和前面的不一样,但是我会努力的。”
绘梨衣站在了门前,眼底金光绽放。
路明非把【开门】绑在背后,握住了她的手。
审判的力量汇聚,挡在她面前的大门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门一点点瓦解,纯白的石头裂片像是溃散的拼图一般坠落。
路明非本来适应了黑暗,但突然的强光让他有短暂的失明,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不得不用手掌放在额前遮挡,可伴随着尖拱门的一点点崩溃,光变得创世般耀眼,瞬间便将两人吞没。
他明明握着绘梨衣的手,却感觉不到绘梨衣的存在。
他能感受到的只有自己,周围的一切都被白色的强光吞没了。
一望无际的雪原上,那束光冲破了雪层,直通天
。际,阴郁的乌云被冲开一个大洞,天地之间升起了一束宏伟的光柱,光束在半空中化作了一个十字,像是一个纯白的十字架。
那束光甚至冲破了尼伯龙根,在西伯利亚雪原的上空闪耀。
整个俄罗斯国境内的国民,都能看到那束光。
卫星拍摄到到了这奇特的一幕,照片被传输到世界各地。
...
中国首都,尼伯龙根内。
躺着地上张开嘴,等待履带运来薯片大吃特的芬里尔忽然呆住了,它抬起龙首,大嘴惊讶地张开,苏恩曦竟然能从它布满黑色鳞片的脸上看出恐惧的表情,连它吃到嘴里的薯片都掉在了地上。
一旁料理台上钻研菜谱的康斯坦丁也扔下了手中的菜刀,慌忙之中,跑到了老唐的婴儿车旁,抱起了他的哥哥。
这个时间,婴儿状态的老唐本该在酣睡,可他被惊醒了,兄弟俩抱在了一起,抬头望向尼伯龙根的顶部。
躺在椅子上看杂志的酒德麻衣和他们一起抬头看,但那里只有装了照明灯的岩壁,她立刻意识到,三位龙王看的是岩壁之外的东西。
数秒后,终于她和苏恩曦也感受到了。
黄金瞳不由自主地激发,那是来自血脉的召唤。
可乐厂和薯片厂内戴着护发帽和手套的镰鼬们蜷缩到了角落,拥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看不见的风暴,像是太阳光子一般席卷了全球。
...
德国,穿着黑色厚重风衣的昂热和楚子航,在科隆大教堂下与上杉越汇合。
源稚生和源稚女表情肃穆,背着长条形的网球袋,矢吹樱和樱井小暮分别站在他们的身后。
一群人站在科隆教堂如高山般的尖拱门下,忽然抬起头,望向了天空,眼中的黄金瞳如熔岩般炽热。
与他们站在一起的几十个人,都被激发出了黄金瞳,路人被这群混血种身上的龙威吓的瑟瑟发抖,瘫坐在地上。
...
卡塞尔拉响了红色的警报,坐在图书室的夏弥,在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