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同学都不知道他要结婚的这件事也就算了,可既然苏晓樯知道了,源稚生觉得最基本的邀请还是得有,毕竟以前路明非挺受别人关照的。
他们来不来是他们的事情,但邀不邀请,就是自己这边教养的问题了。
就在这时,苏晓樯的大脑终于转过弯来了。
她狐疑地看着路明非,问:“路明非,你在这里干什么?当服务员?”
“我看起来像服务员么?”路明非扯了扯衣领。
“不是服务员你在这儿干什么?”苏晓樯坚持己见。
事实证明,人的偏见一旦形成,是很难改掉的,特别是不好的偏见。
“要进去坐坐么,苏小姐。”源稚生指了指大门口。
这么一说,路明非就懂大舅哥的意思了,他心想,小天女以前待他的确很好,他估计还欠着小天女的钱没还,倒不是他不想还,主要是忘了,因为从苇名回来之后,对过去的很多记忆都模糊了,小天女没提起这些事,他当时也就没记起来。
而且苏家还开着这座城市里有名的矿场公司和工地公司,以后慢慢公开龙族,苏家估计是这里最先知道的一批,也没必要太纠结。
想开了之后,路明非也劝说道:“进去坐会吧,能再见面了也是缘分,进去了你就知道我在这儿干嘛了。”
苏晓樯没拒绝,眼睛瞪的很亮,她今天就要探一探路明非的池子有多深!
于是她踏上了大理石阶梯,和路明非一起走进了aspasia。
进门后是一条装饰着红带的走廊,挂满了喜庆的灯笼。
“你小子在卖什么名堂?”苏晓樯戳了戳路明非的腰。
路明非无声地笑笑,耸耸肩。
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还是让小天女亲眼看吧。
四人穿过走廊,终于进入了婚宴举办的大厅。
苏晓樯第一眼看见了红色的绸缎从天花板之下划过,挂着精致的彩灯,地板和她上次来的时候一样,还是老旧的榆木地板,那艘古船和老旧的榆木地板很协调,据说是明代的沉船,捞上来之后,放在这里当装饰。
只是餐桌换了,变成了中国式的红木园桌,画着凤凰的纸屏风摆在空隙之间。
最大的空间留给了一个祠堂,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摆在尽头,还放着三张椅子和一个茶桌。
在现场的人很多,有员工在一个光头男人的指示下调整彩灯的位置,有一桌人围坐在一起,嗑瓜子,喝茶,闲聊。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见了一个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不久之前,她还在念叨那个人的名字。
楚子航师兄,他就坐在那张圆桌旁,给一个漂亮阿姨添茶水。
那个漂亮阿姨就是楚子航的妈妈,苏晓樯参加过那次在楚子航家举办的烧烤派对,她代表电影社去参加,这个名额是她花了一周的零用钱从电影社社长手里买下来的,那天是六一儿童节,楚子航的生日,楚子航的妈妈在院子里和他们打招呼。
更令苏晓樯想不到的是,一个红发的高挑女孩小跑着过来,第一眼看见她就让苏晓樯觉得惊艳,美的让人觉得她身上在发光。
她的眼神像是小鹿般欣喜,扑进了路明非的怀里。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妻,上杉绘梨衣。”
路明非摸摸女孩的头。
“绘梨衣,这是我的高中同学,苏晓樯。”
“你好。”绘梨衣已经能很熟练地招呼了。
苏晓樯身处这个巨大的空间,忽然觉得这一切是如此荒诞。
这个世界是疯了么?
还是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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