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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他们在我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上杉越冷笑一声,“至于卡塞尔,你觉得他们会冒着触怒一位皇的风险,杀死一个根本没必要杀死的人么?
孩子,我要告诉你,这个世界是用拳头说话的,你今天必须和我回家,不管你愿不愿意。你以前做错的事情,都是因为我没有教育过你,你的罪孽,你的过错,这些都该由我和你不负责的哥哥承担,我们是一家人,哪怕你真的要被处以刑罚,行刑人也必须是我!”
上杉越的和服无风自动,无形的“灵”环绕在他的周身,皇的威压在此刻一览无余。
如果有普通人在这儿,早被他的气势给震晕了。
风间琉璃也感受到很大的压力,身后的樱井小暮更是四肢僵硬,仿佛在面对一头噬人的雄狮,光是注视那双黄金瞳,都需要极大的勇气。
“我从小到大都很任性,能管住我的人,只有我的妈妈,但她很久以前就过世了。”上杉越沉声道:“你还没感受过父爱,今天我告诉你,父爱的意思就是哪怕打断你的腿,也要把你绑回去!”
路明非没想到上杉越会说出这么霸气的话来,一时气氛紧张起来了。
皇帝掌握着这世上最大的权利,就该说出这样的话。
但剧本不该这样演啊!
今天不该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和和谐谐地把误会解释清楚,然后大家一起联手,对付王将吗?
风间琉璃倔强地和上杉越对视:“我从来都不是您的孩子。”
“从今天起,你就是了!”皇血在上杉越的体内飞速地流转,“知道你们的存在之后我一直都在想,如何才能弥补过去这十几年的空缺,但过去是无法改变的,我只能弥补。谷柨
你犯下的错是因为王将在你的身体里留下了手脚,那种梆子声就是最大的证据!所以不管你在猛鬼众学到了什么,父亲要做的就是把你拉回正道来,如果你在我的教诲下还是不能改过自新,到时候我会亲手了解你!”
上杉越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语气。
夏月间忽然寂静了,父与子冷冷地对视着。
源稚生捏了一把汗,担心地望着弟弟的脸。
路明非心中也很忐忑,生怕两个人忽然打起来。
越师傅现在只不是是个花架子,身上的伤不允许他进行大的动作,如果真打起来了,还要路明非来收场。
“稚女,回来吧”源稚生用罕见的温柔语气呼唤,话语中带着愧疚。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正义的朋友,但其实他的一生都被人操纵着,如果当初王将选中的人是他,在那种梆子声的作用下,他也会变成身负罪孽的鬼。
但区别在于他很清楚,如果是他变成了鬼,弟弟有很大可能,不会用刀贯穿他的胸膛,而是会包庇他,甚至会想办法背叛一切带着他逃离。
风间琉璃依旧保持着沉默,从怀中拿出一面小小的镜子,看着自己画着浓妆的脸,拿出了卸妆的湿巾,一点一点地擦去眼角的眼线,擦去了左脸的厚厚粉妆,露出了他最真实的面容。
源稚生松了一口气,虽然稚女没回应,但他既然愿意褪去“风间琉璃”的假面,就意味着愿意接受自己了。
风从阳台外吹来,带着丝丝冷意。
上杉越眼底的金色黯淡,气氛缓和了许多。
他细细地看着源稚女卸完妆的半边脸,眉眼之间和源稚生果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当他挽起头发,更是难以分辨两人面部的轮廓。
“孩子,我们是一家人。”上杉越脸上出现和蔼的笑容,“没有什么比一家人更大的。”
风间琉璃的目光依旧放在镜子上,樱井小暮为他束起了长发。
一半的脸属于风间琉璃,一半属于源稚女。
他至今都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但他感受到了上杉越毫无缘由的父爱。
只因为我是他的儿子,他就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风间琉璃还在犹豫,但心渐渐偏向了那个缺爱的山中少年。
他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是在审视自己的过去。
所有人都在等他做一个决定,连他自己也等。
时间缓缓流逝,无事可做的绘梨衣见着桌子上摆着的新鲜苹果,眼睛一亮。
她拿起了水果刀,默默无声地为苹果削皮。
大刀阔斧下,没几下功夫,就削出了几牙苹果肉。
她把装着果肉的盘子推到了哥哥们的面前,无声地笑了笑。
风间琉璃看着她天真烂漫的笑容,顿时愣神。
他这才意识到,温暖的家,好像就在他的面前,触手可及。
但忽然之间,黑暗又占据了他的双眼。
不是梆子声,也不是王将。
那是天空漆黑的天空!
黑夜,如黑曜石般的纯净黑夜,猛然降临!
“少爷。”帕西无声地靠近了恺撒的身边。
他的脚步如猫一般轻柔,但镰鼬带来了他刮起的风。
“帕西?”恺撒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家主吩咐我前来辅佐您。”帕西恭敬地行礼。
这里是池袋的方舟酒店,恺撒刚用完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