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做一些努力了。 他试探性的说: "做点别的也可以……要我教你们认字吗?"那一张张面孔,还是瞪着他。且眼睛瞪得更大了。 金幼孜退缩了一点点: "如果不用的话,我们可以继续捡碳……""先教我们写名字吧!"七八道声音突然交叠在一起,闹哄哄的,响彻山中。 “我叫张三!” “我叫李四!” “我叫王五!” "好,好,好……" 金幼孜一时也有些慌乱。他将自己的黑板反了一面,用那还没有写的那一面,写下了这些人的名字: “张三” “李四” “王五” 黑板有些不够用,先头的写了,后头的还没有写,他让前面的人记下自己的名字之后,把上面的痕迹擦擦,又写新的: “你们的名字有点草率,但胜在比较简单好记。”“那书生你的名字是怎么样的?” 金幼孜写下自己的名字。 水匪们: "……" 金幼孜: "……" 他发现了。可能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些水匪如现在一般,如此喜爱自己那简单的名字…… 也许,人生的酸甜苦辣,便是靠对比出来的吧。 好比,他开始教水匪们认字之后, 便觉得自己的日子,好过了不少,自己,也获得了这些水匪的一点尊重,那原本不让自己靠近的白马儿,也可以靠近了。 当然,最令金幼孜惊讶的是,他们还帮他改了那石头,用黏土和石灰结合起来,搓成细细的圆条,这样写起来,确实方便了许多。 偶尔午夜梦回,金幼孜也会梦见,若是自己要长久呆在这水寨中……然后,他就被这可怕的梦境吓醒了,醒来之时,一身冷汗啊。于是,先前那窥空逃跑的念头,又回到了金幼孜的脑海。因被这想法占据了大脑,金幼孜做事时,便显得心不在焉起来。 但这回,那些水匪没有呵斥他,不止没有呵斥,反而自发替他解释起来: "书生脑子有东西,不像咱们那般空空落落,想的就是多,跑跑神,也是很正常的。""是的,说不定是在想着替咱们水寨发展呢?" "嗯,带着大家伙儿赚大钱!" 说着说着,他们似乎被自己说服了,还要替金幼孜背那沉重的箩筐。 金幼孜:... 本一心想要逃跑的他,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了点不安和惭愧。 要不,说服大家和我一起投案自首,坐回良民? 哪怕金幼孜如今年纪尚轻,也知道这等想法,实在没有可行之处。 正当此际,突然之间,只听水寨之中,有那“咚咚咚”的沉重鼓声,急促响起—— 金幼孜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见左右的水匪们脸色大变: "敌袭!难道朝廷来人了?" 话音刚落,只听两声巨响,像极了炮弹打出的轰隆声。他们赶忙跑到高处,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 便看见,一艘大船停在了水寨门前,一位身穿宝蓝色衣服,白面无须的年轻男子,大船船舷处,刚刚发射过炮弹的两门大炮的炮口,正徐徐冒出白烟来。 这两发大炮,直接将水寨的大门给轰烂了。 如今,那在金幼孜眼中曾坚不可摧、高实难越的大门,便像是两张扯烂的纸张那样,委顿在地。寨子之中的大家,更是乱做一团。 别说寨子中的水匪了,便是金幼孜身旁,这些还呆在山上的水匪,也乱做一团。 “现在 怎么办?” "反抗?" "逃跑?" 大家的心,也不齐啊! 而金幼孜还极目望去,只见江风将那年轻男子的衣服吹得猎猎翻滚,气势如龙,忽然,背负双手的他,抬起一只手,轻描淡写,挥了挥。 伴着这一号令,那艘大船之上,冒出十一二个弓手来,这群弓手纷纷弯弓射箭,一时之间,箭雨纷纷,那箭的箭头上,还绑着招降书,不止如此,船上的人,亦是喝道: "投降不杀!" "老乡们,日子太平了,做劫匪要掉脑袋的,回家种田去吧!"“皇帝会管你们吃,管你们喝的!” 此时,水寨之中的老大,已经披了甲胄出来,身旁聚拢着十来个人,只见他们冲了出来,也持着弓,和那船上的人对射。 同时也对自己的人喝道: "别听他们骗,咱们跑了两次,这回投降,肯定没命!看这群不敢下船的尋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