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好不好走,那要走了才知道!世间万象,谁能暗主沉浮? 千湖千面,终将归于平静。万般皆无常,最好的生活莫过于静水流深。 “云麒啊云麒,其实我有点搞不懂你,”苏靖鳞伸手拉着白衬衫的少年,一如千万年前紫衣红裙的女子拉着白衣公子的手那样问他,“你明明可以逍遥自在地当你的白虎星君,为什么非要来趟麒麟神山这趟浑水呢?还有,你为什么非要帮我呢?” 苏靖鳞叹了口气,期期艾艾道,“最后,搞得自己一身伤病……” “我……当然是因为……”云麒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来——是了,他的阴阳眼,曾因为苏靖鳞而双目失明……没想到苏靖鳞一直耿耿于怀…… “这还用问?当然是因为,这个,这个笨蛋他喜欢你呀。这都看不出来!”一个贱兮兮的声音插了进来,银玥跳到两人中间,几根小胡须一抖一抖,一双眼睛骨碌碌直打转! “其实,无论做人还是做神仙,有时候都挺不容易的。”苏靖鳞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往事,她就总是想要叹气。一叹气,她就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十岁。 “如果做人容易,那些寺庙的佛门就都该关门了,谁还去求神拜佛啊?”银玥继续发表着它的见解,毛绒绒的尾巴左边晃一下,右边晃一下。 作为一个不安分的自我放养型宠物,其实,银玥悄悄到过小镇的每一片绿地,走过小镇的每一条街,偷偷收集了有关苏靖鳞和宠物店的各种传闻趣事。 然后觉得,有这样一个主人还是很不错的! “传说你们属猫的,谁也瞧不上。猫大爷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趁着苏靖鳞去沏茶,银玥偷偷跳到了云麒的肩膀上,“当初,你那么随随便便就把我送人了,是不是因为在你眼里,我根本就没什么用——所以你才不想让我留在你身边?” “呃,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叫随随便便把你送人了?”云麒挑了挑眉,一本正经道,“你不是在麒麟神山过得很逍遥快活吗?难道跟着麒麟神女,还委屈了你不成?” “那倒不是,”银玥跳到云麒手心里,轻轻蹭着。“在星君殿的时候,只有你对我无欲无求,只是简单的对我好,想要真心实意和我交这个朋友,”银玥抬眼看着云麒,“我知道,你从来没有把我们当成宠物,而是真的——以友相待。” “你可能想多了!”云麒翻了翻眼皮——把你们当朋友,那可能是因为本大爷闲得慌! 银玥懒得再和云麒理论,转身跑了。再嘴硬,小心我把你的小鱼干偷光光! “云麒,云麒,野狐狸在偷吃你的小鱼干!”银玥模仿小白捏着嗓子喊了一声。 “什么,敢动猫大爷的小鱼干!”云麒炸毛了,“臭狐狸,竟敢太岁头上动土,关门,放狗!” 看来不管是人还是猫,只要沾上了吃货属性,都是一样的! “瞧瞧,德行!”大耳朵狐狸翻了个白眼,嫌弃地把银玥栽赃给它的小鱼干扔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的苏靖鳞暗搓搓地想:“我怎么从一只狐狸的脸上看到了倔强这两个字儿呢?” 雨季又到了,前一秒还是艳阳高照的天,下一秒也能雷声大作,暴雨倾盆。满大街的蓝花楹残花已经落尽,一季花开花落,便激发了所有生命的活力。 下雨天,大概没几个人有心情出门的,通通宅在家里,抱着零食追剧、网购、等雨停…… 下雨天,苏靖鳞也躲懒不愿动,宠物店开门的时候都推后了两小时。前两天她看到一个关于《监狱风云》的帖子,只不过帖子的主角是一只小狗。 事情是这样的——一眼看上去,狗狗监狱似乎真的是所“监狱”,关的都是不听话的狗子! 要说狗子脾气上来了,那可是千奇百怪的招数应有尽有,拆起家来毫不含糊。作为拆迁队大队长的哈士奇,就没有他拆不了的家,连砖头都能用牙给你啃出几个窟窿。 于是犯错误的狗子就被主人送进了监狱改头换面,重新做狗! 看着铁窗后一张张无辜的狗脸,苏靖鳞差点没笑岔气——铁窗泪啊! “怎么办,怎么办,这下玩儿完了!”看着碎了一地的盆栽、花瓶,甚至还有闺蜜苏靖鳞送给她的水晶摆件,黎欣心疼的不行。这下好了,这个月算是白辛苦一场。 在任何一个大城市,都可能有一个富人区是根据价格来确定的,而当地人心中的富人不一定以价格来区分。黎欣自从搬来这里之后,就只能通过手机和昔日的好友联系了。 可她不想一个人在这个没有人情味儿的地方一直呆下去,生日前一天,她特地穿上新衣服,去自己的“宝藏理发店”,理了个酷酷的发型,美得不要不要的! 出了理发店,黎欣的情绪有了微妙的变化,从兴致勃勃、到意兴阑珊,最后不知何去何从。 一个人过生日,那实在是太无聊了啊。毕竟自己的生活也是千疮百孔,又有什么值得庆祝的呢? 曾经看到这样一句话:叹气,是最浪费时间的事情;哭泣,是最浪费力气的行径。 但叹气,和哭泣,何尝不是在表达自己的委屈? 有些女人,在男人面前叹气,表示自己的哀怨和对对方的希冀。其实这种行为,是因为她还有希望,她想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让男人能够理解并且愿意多少做一些改变。 有些女人,在男人面前哭泣,其实她想要的不是男人讲理,而是伸出手把她抱在怀里。有时候叹气和哭泣,并不是矫情,而是在索要关心和照顾。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