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愣了几秒后道谢接过棠溪递过来的杯子,但也没有直接喝,而是离得远远倒进嘴里。
灵泉水的味道跟普通自来水还是有区别的,车夫喝完一杯后感觉甜甜的,但以为是棠溪在里面加了白糖,便不敢再要了。
“谢谢了。”
“不用客气。”棠溪又倒了一杯水,“再喝一杯吧。”
“再休息一会儿。”棠溪看着车夫,看见他的脚掌下离开的痕迹,再去看他的双手都有伤痕。
“诶,谢谢,谢谢。”车夫不善言辞,也不知道怎么拒绝棠溪的好意,还是多喝了一本凉水。
梁丹秋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也有点口渴了,“还有吗?”
看着棠溪的保温瓶好像并不大,这会儿估计是没有水了吧?
“有的。”棠溪倒水的时候瞧了一眼车夫,又瞄了瞄梁丹秋,见他们两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慢慢地引用系统的灵泉水,给梁丹秋倒了一杯出来。
“梁前辈。”棠溪递过去。
“谢谢。”梁丹秋喝了一口,“你加了白糖吗?”
“什么都没有,这是京城那边的水烧开了装进来的。”棠溪解释,“之前还带了南城的水,但时间太久了,全部倒了。”
“
可惜了。”梁丹秋也听说过一个偏方,说是水土不服的话,带着自家的水,再去灶台上挖一点土,混着喝几天,水土不服的症状就会消失。
休息了十来分钟,车夫觉得时间足够了,便继续拉车。
梁丹秋的住所并不在市中心,但也不算是在郊外,在这两者的中间有一处院子。
而江国安就住在这里。
棠溪到院子门口就看到他了,十八岁的少年,在乡下风吹日晒,皮肤黝黑,实在是难以想象这是二十多年后认识的大师兄。
“国安,这是棠溪。”梁丹秋早就跟江国安提过棠溪了,也问过他知不知道南城棠溪的事儿。
但江国安对外界的事儿根本就不在意,他就沉溺于自己的世界当中,尤其是现在有吃有喝还有地方住,再也不用担心着吃了一顿没下一顿的生活后,江国安愈发少话了。
梁丹秋看着头痛不已,悄悄去问过医生了,江国安大概是有自闭症。
“你好。”棠溪知道江国安的情况,对他的不理睬并没有放在心上。
江国安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很白,像是刚蒸出笼子的白馒头,香香软软的。
“馒头。”
“……”棠溪的嘴角抽了
一下,当年第一次见面,大师兄也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是人,不是馒头。
梁丹秋头疼地扶额,“棠溪,不好意思,国安就是这个性格。”
“没事。”棠溪摇摇头,“梁前辈,我的房间在哪里?”
来之前,棠溪可没有想过能住在师父的家中,她想的是在酒店住下,特意带了一套床铺被单过来。
当然这些都是毛若兰准备的。
“在里面,我带你进去。”梁丹秋进去之前看了一眼江国安,“国安,你去厨房准备一下晚餐。”
“好。”江国安听见了,放下手下的东西起身去厨房了。
棠溪回头多看一眼,被梁丹秋看见了,“之前听我师兄说,你想拜我为师?”
棠溪没有想到梁丹秋会主动提起这件事的,她以为要等一段时间。
现在的梁丹秋可不会想着收徒弟。
“前辈,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再收徒的想法。”棠溪直言,“所以我会等。”
“等前辈什么时候想要再收徒弟,那我就第一个来报名。”棠溪弯了弯唇角,浅浅地一笑。
梁丹秋以为棠溪会趁着卓泉看重她的时候,另外再以明年年底的国际赛作为筹码来让自己收徒的。
梁丹秋意
外地挑起眉角,“如果我一直没有想要再收徒的想法呢?”
“其实拜不拜师,只要我问梁前辈,前辈也会知无不言,是不是?”棠溪反问道。
“师徒只是一种关系而已。”棠溪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我能在前辈手下学到本事,也足以了。”
梁丹秋沉默了,棠溪说得不无道理,只要棠溪愿意问,那她肯定会说的。
既然这样,收不收徒,似乎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梁丹秋沉默了一下,抬眼就到了给棠溪准备的房间,“这个月你暂时就住在这里。”
“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
“谢谢。”棠溪颔首道谢。
“你先收拾一下吧,等会儿我让国安烧热水,你洗个澡差不多就可以吃饭了。”
“今晚不去别的地方,明天再带你去转一转。”
棠溪一一应下来,目送梁丹秋离开后,棠溪抬眼看着窗外的天空,到京市了。
也不知道卫景曜知道了没?
不到京市之前,棠溪没有那么想念卫景曜的,但到了京市,她的心好像飞出去了。
迫切地想要见他。
棠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
“现在这副模样也不能出去见人。”在火车三天
没洗澡了,身上的味可重了。
棠溪进屋看